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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做生意


潘金莲显然也是看出了我的窘迫,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笑道:“先生您的小袋里,除了那根鸟毛,只怕是连半个铜子儿也没有吧?”说完还不怀好意地望着我。

晕,怎么觉得方才她所说的那混吃混喝冲着我来的呢?这眼神让人着实不自在。于是厚着脸皮道:“看什么看?我又不是没给你钱!十万贯还不够吃顿饭?”

“嘻嘻,宋先生说的可真有意思,您花那十万贯只是吃一顿饭?”

我作了个白痴的眼神。

“这不就结了?一码归一码,您那钱是跟奴家合伙作生意的。跟这顿饭好像没什么关联吧?再说了,奴家好像也没留您在这儿用餐不是?”潘金莲得理不饶人的小样子实在让人窝得慌。

突然间就觉得词穷了,看来是应了“吃人的嘴软”这句古话。只道是这女子太厉害,现在才知道她小小年纪为何能管着这么大一个青楼。看来真是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哦。

但如今我又能如何?人家摆明了是耗上我了,我也没办法嘛,谁让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对于这样难缠的女人,看来不用绝招是不行了。我暗自一琢磨,就这么办了。

于是捞了一大块蹄髈塞进嘴里,一边大口大口地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得,那今日就当是在下叨扰了成不。就你那小气劲儿,这饭钱先记我帐上,往后多了一起结。”话音刚落,几粒饭粒被喷到了桌上。

“呀呀呀,浪费啦。”我一边自责,一边用抠过鼻子的手指沾过来放回嘴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还不时装作噎住,朝金莲翻着白眼。

脸上是一副装模作样的表情,可心中却乐大发了。偷瞄一眼金莲,只见其脸上明显露出一些不自然来。

呵呵,我暗自笑道:这就受不了了?厉害的还在后面呢。上半场貌似被她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真当自己是半边天了?哈,这回也轮到咱男同胞咸鱼翻身了。咱说不过你也要恶心死你。

是以我脱下鞋来,将一只脚架到她边上的那张圆凳上,还不时扳过来挠一挠。这个动作虽然恶心,但对于力求完美的我来说,总觉得有些遗憾。在我看来,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那股子味儿。

现在真的有点后悔了,平日里为啥就这么讲究卫生呢?弄得连点儿异味都没有,真是给广大男同胞们丢脸了。不行,得改,从今晚开始就不洗脚了。

不过在潘金莲看来,这一招显然已经足够了。试想平日里来这里的多是些有钱的商贩,或是闷骚的文人,再有就是好色的官差。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美人面前却也懂得违护自身的形像。

反倒是像我今日这般恶心的粗人还真少见,少见自然多怪。看着潘金莲一副不适应的样子,我笑了。你难受就是我快乐。呵,还敢粘我吗?来啊!

这会可轮到我扬眉吐气了,不时还般地看上一眼潘金莲,间或咧嘴一笑。当然,这时的嘴中一定是塞满饭菜的。

终于,金莲受不了了。望了望我那快要翘到她怀里的脚,悄悄地向后挪了挪凳子。

呵呵,怕了?此时我想起了伟大光荣正确的毛主席曾经教导过我们:敌退我进,敌疲我扰。我记住了,心想眼下正是将这游击战术应用到实战当中的最好时机。因此我也不动声色地将凳子往前挪了挪。

且伸了伸脚,目测了一下,差不多了,敌人依旧在我军的火力范围之内。

终于,潘金莲受不住了,站起身来朝微微一笑:“奴家吃饱了,先生慢用。”说完自顾坐向旁边的一张凳子。

“哦!那你忙你的,你忙你的。”我一边将碗中的汤喝得山响,一边还不时地挠着头,顿时,头屑雪片一般地飘落在汤里。

“嗯,这汤真不错,金莲姑娘要不要再来点?”

潘金莲慌忙摇了摇头,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

“唉,可惜了。两人怎吃得了这么多菜?浪费啊。”

终于,我实在撑不下去了。说的是真话,今天为了演这出戏我可算是豁出去了。吃下了平日里两倍的东西。好在本人肠胃好,再有就是我那还有盒健胃消食片。呵呵,肚子胀不消化找江中啊。

一边抠着牙缝中的菜屑四处乱弹,一边往金莲那儿走去,直到走到其跟前才将手在衣服上随意地擦了擦,末了还打了人饱嗝。呵,这可不是装的,现场发挥得比较好而已。

“金莲小姐。谢谢你的盛情款待了。饭钱你先给记着,往后一块儿结。想想这往后咱俩同桌共餐的机会一定还不少吧。”

金莲笑得有点僵硬,明显已没有先前的那股妖气。“跟先生说笑来着,您还当真啦?奴家还指着您发财呢,怎能不将您供着?”

“得,说这话就虚了,怎么才一会儿金莲姑娘就变得这般客套了?哈哈。”我笑得很得意,因为潘金莲此时的神情让我找回了自信。

“哦对了,方才跟你说的那些要改动的地方都记下了?”见扳回本了,我也就没再穷追猛打,毕竟对方还是个女孩子嘛。做做样子也就算了,我可不想让她对我的印像一落千丈,毕竟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们还是同事关系嘛。是以我又转而问起了正事“嗯,都记下了。”此时的潘金莲少了些放荡,却多了些乖巧。细看一下,确实又可爱了不少。唉,女人啊,我还是喜欢清纯些的。

“那就好,只是那乐队方面还有劳姑娘多费心了。”

“嗯,这自是奴家的本分。”

“哦对了,关于那些乐器,我倒是还有些想法想跟你说说,要不进屋谈?”这次我主动提出来,是因为说起现代乐器,我怎么也要比这女人多些见识,哪怕她有再高的天赋,但没见过就不一定能想得到,所以我想将我自己的一些想法跟她说说,也好过她一个人去摸索了。

毕竟两人现在是一条战线上的,帮她就是帮自己,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啊?好。奴家还正愁心中没底呢,能得先生指点那是最好。”

“指点谈不上,一起探讨探讨吧。请。”

于是又一齐来到方才那间小屋内,只不过此时的气氛要比方才单纯得多,更适合搞这种高雅的学术研究。

坐定下来,我开始了我的阐述,铺开纸张,一边画着草图,一边将西方乐器的分类大致给这个女人说了一遍。从打击乐讲到管弦乐,即而又谈到了曲风问题。直讲得天花乱坠,翻江倒海。

呵呵,其实本人在乐器方面也是个门外汉,充其量也只会弹弹吉它。就这个还是为了泡妞而特意学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潘金莲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眼中还不时流露出一些崇拜的神色来。间或也会提出一些问题和自己的看法。但大多数时间还是以我说为主。

其间我讲到了架子鼓,这东西在的士高音乐中的作用可是不能忽视的,因为没了它也就没了那种让人兴奋的元素。少了那让催人奋进的鼓点,也就自然称不上的士高了。是以我认为当务之急得先做一套架子鼓出来。

再有就是其它配乐了,不过我认为那都是次要的,真的没有找上一些现有的乐器稍作改动也就凑和了。

“架子鼓?”金莲在听我说起这个名词时显得很感趣:“怪不得奴家开始总觉得那叫作的士高音乐中有鼓声了,但又总觉得跟我大宋的木鼓有很大的不同,是以没敢往鼓上去想。

“嗯,当然不同,区别还挺大。确切地说,架子鼓是一种鼓的组合,一般要将五只鼓组装到一起才成。一个地鼓,也叫低音鼓,让人听着有种五脏六腑都跟着发颤的那个声音就是这只鼓敲出来的。”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她形容重低音了,更别说什么穿透力。是以只得尽我所能说得让她明白一些。

“另外还有两只架子鼓跟两只通鼓。再有就是吊镲跟踩镲了。”

一口气说完,金莲还是有些茫然。也不奇怪,从没见过的东西,又是由一个很不般业的人来描述,当然只能用抽象来形容了。

直到这时我才开始意识到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原本自信的我,却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的浅薄。不懂的东西可真是多啊。不过好在我笨人有笨办法,照着往日里零星的记忆,还真让我画出了个大概来。看着捣鼓了一大气才弄完的草图,我如释重负。

凝视着自己的大作,真是越看越觉得像,最后竟开始佩服自己起来。也难怪,别看这乱七八糟的一堆,可能真的会成就大宋历史乃至整个东方音乐的重大变革。

于是我指着那副有史以来“最早”的架子鼓草图向潘金莲讲解起来。有了图就好办多了,那原本枯燥的讲解也随之变得相对容易理解一些。

最终,也不知是我的表达能力强还是金莲的理解能力更强。总之这小女人是听明白了。“哦,原来是将一些不同的鼓放到一起敲出来的啊?难怪奴家听着有好几种鼓声呢。”

“这你也听得出来?”

“嗯。”小女人认真地点着头,“这有何难。”

我不得不再次夸奖金莲同志了,真是太有才了。试想一个从没见过架子鼓的女子,竟能听出那声音是由几只不同的鼓组成,看来这天赋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那就好办了,看来制鼓时调音的任务非她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