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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兄弟相见


于是,跟瓶儿一起吃了一顿甜蜜的午饭。饭后我叫来柴阿进等人,问其我交待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柴阿进自信满满地答道:“宋先生放心,版子都刻好了,正在叫人赶印呢。明日先印制的那一些就能让人带去京中散发。”

我满意地点了,心想这小子办事还挺利索,看来是个可塑之材,得重点培养培养才是。接着我又转向众人,问他们那神符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这次答话的是老古:“回先生的话,黄纸昨日才买齐,主要是用量太大了,还是差了人去附近的一些镇上才算凑齐。今日大家都在忙着裁划呢,二十万张应当明日就能弄完。”

“嗯,那抓紧点吧,大工程还在后面,你们可是有二十万张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小的们自会尽力的,请先生放心。”

“哎对了,怎么没见王二来?让他去联系的戏班,杂耍班子都弄得怎么样了?”

“先生,王二还没回来呢,”柴阿进抢先一步答道。

“去了那么久?”我有些疑惑。

“啊,那是自然,戏班子一般都是常年在外跑,找他们自然是要费些时日了。不过先生您放心,王二那小子路子熟,包能给您把事办成了。”

听小柴这么一说,我算是放心了。于是我又跟大家说了一些细节问题。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却很耗得时间。

人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现在我的就体会到了。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先前派去周家瓷窑那边订做麻将的马六已经赶了回来,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老丁。一见老丁,顿时被一种莫名的兴奋真冲天灵,让我有抑制不住拥抱他的冲动。

呵呵,不要打我哦,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兄弟情谊。想想其实也才几日不见,但我却感到分外亲切。因为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而我也差点再也见不到我这位好兄弟了。这样的情形之下,又怎能不让我激动呢。

我大叫着扑了过去,重重一拳打在老丁那坚实的胸大肌上。“奶奶地,你可来了,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就。”

老丁先前也是笑着受了我一拳,不想听我这么一说却愣住了:“兄弟此话怎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哎”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了,还是晚上再说吧。先说正事,我这几日头都快要大了,呵呵。”

于是我叫小马过来,问其麻将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小马见我叫他,这才上前答话,但神情有些沮丧:“回先生的话,那日我去了瓷窑一问,才知道那周老板已经过世了。现如今那场子是她那三个婆娘在管。我跟他们说了先生要定制麻将的事了,但她们不答应。”

我心中一惊,莫不是这三个女人自己也想在这麻将上捞上一笔?所以才不肯对外出售?于是我又问马六道:“不答应?你没提我的名号?”我脸上露出一丝责怪的面容来,心想这孩子太不会办事了。

小马见我不悦,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委屈来:“提了,就是提了先生您的名号,那几个婆娘才不答应的。”

这话不由让我心中大惑不解。我甚到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呢?且不说我跟周道的关系,单说周道过世后,看在我给了她们三女人十万贯的份上,也算是欠我个人情吧。

就算那十万贯是周道给我的,但那也是我帮其挣来的啊。虽然到头来我还是欠了周道的太多。但那怎么也不会影响到我跟她那几个婆娘的关系。是以我怎么也无法想通。

小马见我露出怀疑的神色,头低得更彽了,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也难怪,他这年纪可不就是个孩子,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青少年。所以我也不想多加责怪,但我还是想问清楚一些。

此时老丁也看出了我的疑虑,走过来缓缓地拍了拍我的肩道:“马六讲得没错,事后我也去替你问过,人家说了,非得你宋先生亲自过去一趟才成。”

晕,我更摸不着头脑了,这三个女人在搞什么飞机?卖就卖,不卖就不卖,搞这么多花样做什么,真不知道她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以我追问起来。“要我过去做甚?那几个婆娘还有没有说别的?”

老丁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冲我道:“问那么多做甚?去了不就知道了。”突然觉得老丁笑得有些暧昧,这不由地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靠他娘的,搞毛啊,那么神秘。”我埋怨起来,但老丁依旧不说。无法,看来只得我亲自去一趟了。按理说此事自当越快越好,但这边还有些事没交待清楚。至少黄铁匠那边得教他怎么弄了才是。

于是在晚饭后,我跟老丁一同前往黄铁匠处。我是不识路的,好在老丁却认得。

一路上我们边走边聊,我将那日分别后所遇到的事都说了一遍,不过关于瓶儿她家牢房跟秘道之事我却只字未提,倒不是我不相信老丁,只是碍于他那大内密探的身份。

但关于那忍杀团的事我还是都说了,提起那惊险的一暮,我不由地后怕。再看老丁,也不时地为我捏了一把汗。最后得知瓶儿他爹救下我时才长舒一口气道:“兄弟真是受苦啦!”

“呵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哦。”我自我安慰着。

就这样,边走边聊,没多大一会儿,便已到了,这是一处背街的小铺子,此时天色已经晚,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漆黑一片,而唯独那间小铺子里还是火光跃动,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

想来定是这儿没错了。我推开门,顿觉那敲击声一下大了许多。振得人耳膜发麻。

我细看了一下屋内的陈设,呵,还真是够乱的。一大堆工具散落于地上,小屋正中,两个赤裸着上身的年轻人正在那熊熊燃烧的炉火前锻打着东西,满身结实的肌肉随着每一次的敲打而有节奏地颤动着。

而屋内一角的那盏小油灯下,黄铁匠正拿着张纸在那边细细地研究着,小桌上放满了不少菜,地上还有两小坛酒。屋内每个人都很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竟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于是我重重地咳了一声,这才引起三人的注意。

老黄抬眼一望,见是我来了,笑容立时堆满了他那张被炉火映得通红的脸庞。只见其忙放下那张纸,三步并做两路向门口迎来,“宋先生来啦?呵呵,我都在这儿等您好长时间了。”

当他从其中一年轻人身边走过时,重重地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后脑壳上:“你俩傻了吗?也不知道叫人,还有个礼数没有?”

那两个青年这才反应过来,忙一齐向我跟老丁行礼。

我笑了,“不妨事,都是自己人了,没得那么多礼数。”

黄铁匠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才又转过脸来笑道:“先生快进屋,老黄我可是等您好久啦。您看,这菜都凉了。”

倒,原来这老黄竟还在这儿等着我吃饭呢。于是忙摆摆手,道是吃过了。

“那哪成,吃过了就再喝点。酒可是都备好了。”老黄显得异常热情,招呼着我们坐下。

而就在此时,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还打个毛啊,没见宋先生来了吗?滚!”老黄跳了起来,冲着那两个徒弟吼道。

“可,可您交待的任务还没做成呢?现在若是不打,一会儿铁又得凉了。”其中一个小伙一脸分委屈地说着。

“凉了不会再烧,猪头脑子吗!滚吧滚吧,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收了你们俩个熊孩子,整日里脑袋就一根筋,改日非得给你们调调不可。”

两青年听师傅这么一说,才慌忙丢下手中的活,拾起件外衣匆忙出得门去。

老丁这才笑道:“年轻人没个礼数,宋先生别在意啊,哈哈,来喝酒,喝酒。”

说着给我跟老黄都满上了。自己则先干为尽。

男人之间的交流其实也就是这般简单,有时候也就是那一杯酒的事情。约莫十来分钟的光景,老黄跟老丁两人已经仿佛成了相识多年的故交,开始称兄道弟了。

我看喝得差不多了,怕再多话就说不清,于是按住了黄铁匠那正要倒酒的手:“等等,不能再喝了,明日一早我还得回明水一趟。这样吧,要不今天咱就先到这儿,杯中的酒尽了就完。回头还有正事要跟你交待。”

老黄听说是正事,也就没再坚持,“成,那这酒今日就留着,待事情办成了,我再找您喝个痛快。”

“成,到时候一定请大伙去齐州城内最好的酒楼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顿。”于是三只酒碟重重地碰在了一起后,被我们一饮而尽。

随后我交待了一下老黄这几天要做的事情,做什么,该如何做,无一不细细说清楚,重要的地方还在纸上给他记了下来。直到我确认再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才放心地跟老丁出了门去。

快到家时,老丁还说起黄铁匠这人来,“不错,看着比较实诚,是干事的样子。难怪安石兄的那些个抽水机他都能给做得了。”

“呵呵,还不是王安石忽悠得。”我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