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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无名之村(2)


  乌吉脸容肃穆:“不用这样说,林兄弟,你知道你拥有我的信任。”说到这里他微顿,听声音竟是一声微叹:“只是小艾......”

  林咬牙:“以安拉的名义起誓,我定会将她救回来。”

  “一切都会圆满,”乌吉的手搭在林肩上,褶皱的眼睛牢牢凝视着他:“你要相信真主,若事情尚未圆满,那是因为还没有到最终,真主定会守护小艾。”

  “我知道,林兄弟,我知道,”乌吉的语声低沉而凝重。

  “怎么会失语?”等乌吉走后,德拉困惑的问:“我那迷药的药性该过了呀!不会是蓝冰毒症提前发作了吧?”

  林将我小心的放到军用床上后,对他挥手:“快,帮忙!”

  “现在就开始?”德拉被他焦急的语声吓一跳。

  “对!”

  德拉急忙抽出早就准备好的皮带,林则摁住我四肢,动手前德拉再次犹豫:“要不等......”

  林打断他的话咬牙:“绑!”

  每一根皮带都碗口粗,胸口一根,腰腹部一根,手臂两根,还有脚脖子,这些皮带将我和铁质的军用床牢牢的缚在了一起,每一根皮带都入了肉,德拉每绑一根皮带就抬头看林一眼,林始终咬着牙,不发一言,而我亦是专注的盯着天花板,整个过程都非常乖顺,只在绑得太紧的时候,闷哼一声。

  德拉皱眉:“小艾这是傻了吗?怎么只会哼哼了,刚才还好好的,是不是迷药迷傻了?”

  “蓝冰发病前就是这个样子,”林低声:“德拉你也出去吧,除非哈桑的人追到,否则尽量不要打扰。”

  德拉说声好,走到门口,又顿足回头:“林,小艾这次能挨过去吧?”

  林苦笑:“我不知道。”药是哈桑的药,他从基地盗来,到底有多少把握,他又怎么会知道?

  德拉张了张嘴,想说什麽,但在看到林的表情后,吞下了所有的话,只道:“好,我到外面去替你们守着。”说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到一切,听到一切,只是所有的一切都远远的,迷糊的,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等德拉走出去关上门,等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林,甚至等林拿出一只针筒,将一种透明的液体推进我的静脉,我都没有任何反应。

  想一想这辈子最孤单,最害怕,最疼痛的时刻。想一想遭遇背叛、陷害、轮奸,失去家失去爱人失去所有正常生活的时刻,想一想一个人被剥夺自由被剥夺身份被投进一个陌生国家的监狱,被迫服刑的时刻,将这所有的绝望累计在一起,去一小时又一个小时,去一日一日的挨,就是戒断蓝冰时的感受。

  林在军用床旁坐下,伸手握住我的垂头微笑的说:“从现在开始每天我会每天给你注射两次恰特草药剂,早晚各一次,十天为一个周期,打针的时候会有些痛,粒儿会不会哭?”宠溺之极的口吻。

  我静静的停着,原来恰特草的一个疗程是十天,真是漫长,林将我的手拢入掌心,“不怕,十天很快就熬过去,我会一直在。”

  可惜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恰特草十天一个疗程只管一年,其实蓝冰永远不可能根治,至于十天的用药量,是因为其药性太过霸道,十天已经是一个壮年男子可以承受的极限。

  我安安静静的听,他管自慢慢的说着,也不管我听没听进去,交代前尘往事的口吻:“十天以后就好了,就好了啊,只是,”说到这里,他突然弯下腰,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我,身体微微颤抖:“粒儿,我听说前六天,恰特草和蓝冰这两种物质会在你身体里拉锯,你会有点难过,有点痛,也不是很痛,就是......”他说不下去了,猛地停住,只剩下急促的喘息,我继续默不作声。

  一会儿后他才继续艰难开口:“答应我,你会挺住,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放弃。”我既不摇头也没点头,只是皱眉扭动肩膀,他将我抱得太紧了,快没法呼吸。

  他却没放手,依旧死死抱着我:“米粒,如果你有什麽事,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他喃喃,口气茫然,“在上海我离开你,是觉得我会回来。在监狱门口我让哈桑带你走,是觉得那样比较安全,在Tala是因为我察觉你中了蓝冰,我以为哈桑总会救你,等你好了,我们终是会在一起,可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如果你没法子撑下去,我怎么办,你留下我一个人,叫我怎么办?”

  他抱得我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得我无法呼吸,紧得像要把我揉入他的骨血,生命,无论我怎么挣扎推拒,他都不放开,终于我颓然的放弃抵抗,只是歪过头朝他打量。歪头,摇头或是点头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动作,林抬起脸来,我皱眉,记忆有点混乱,突然间我想不起来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何这张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孔如今是如此的白发苍苍,我低哼:“林妹妹?”声音模糊不清。

  他立即向我俯下身子,寂夜无波的眼眸里映出我千疮百孔的容颜。

  “林妹妹?”我再次低叫,试图抬手去擦拭他发红的眼,可是手被绑住了。

  “我是你的林妹妹,永远是,粒儿。”他垂脸,将一个吻印上我的眼睑。濡湿的吻,充满着怜惜,恍如隔世的怜惜,我笑了,脆弱的头脑觉得眼前的他难得的乖顺,一切依稀都还是从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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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下一秒,毫无征兆的痛楚突然袭来,凶猛诡异,就像有人突然将一根钢管插进了我的心脏,我整个人像触到高压电的虾米一样,直挺挺的从军用床上弹起来,因为皮带的捆绑,弹起不足十几厘米又重重摔回,只能徒劳的左右摆动头,状若癫狂:“咯咯咯,放.......痛!咯咯,放!”我在潮水般的痛楚中竭力的张开五指,想要挣脱皮带的束缚,身体扭曲而痉挛,我嘶喊:“咯咯......放开我......咯咯,救我!”

  林被我的大力推倒在地,他保持着跌坐的姿势,如果这个时候我的意识是清楚的就会看到他血红的双眼,瘦削的身躯不可抑制的抖,他向我伸出手,带了泪的低喃:“粒儿,你是不是痛,粒儿?”可是终究他没有上前。

  我开始明白眼前这个人不肯救我,痛苦烧掉了所有的理智和廉耻,我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皮带。用手指抠,用牙齿咬,用脚踢,挣扎中皮带拉出了血口子,挣扎中衣服撕裂,露出我疤痕累累的身体.......突然之间语言回来了,我嘶喊:“吴尚林,你说过爱我的,你离开我,你放弃我!”

  他再也撑不住,扑了上来不顾一切的抱住我,“粒儿,原谅我,我再不会离开你,我们不戒了,我带你走!”

  “你骗我!”眼泪鼻涕糊了我满脸,我嘶喊:“你骗我,骗我!你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