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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隆冬将至(6)


  有些食物不应该用好吃或不好吃来形容它,而应该用会不会中毒来定义。你可以想象一根布满手指印,一口咬下去可以被小树枝崩掉牙的粗面卷上嵌着几粒葡萄干吗?而且我深深怀疑林那双刚刚刷过马毛的手洗过没有?

  “有葡萄干?”德拉吁出一口气:“小艾,林兄弟对你挺好阿。”

  我呸,那个什么‘卡布里皮丘’,是用白玉茶做的哇!因为没有水和面,林就想当然的用白玉茶替代,有句话是对的,一个想当然的厨子绝对不会是个好厨子。

  德拉瞪圆了眼睛,半响后同情地看着我:“那么你今天一定要上马!”

  在林妹妹牌果丹皮的刺激下,这天我顺利的爬上马背,当然不是自己上的马,是德拉拿了一块垫脚石,我像爬楼梯一般的爬上马背,德拉还趁个空俯身到我耳边轻声说:“争气点,艾,嘉晗来了。”

  “呃......什么?”我转头果然见到嘉晗站在操场的一头,今日她穿了一条枣红的褂子,被白雪衬得如海棠花般,我用余光去瞟林,人家姑娘又来了哎,那些个什么结婚的话不管用哎。

  林之前一直是一副欠了他十万块的表情,不停得骂我:“要脚垫才能上马,草原上你去哪里找脚垫,啊,艾米粒?”或者“要用腰力知不知道,不是用肚子!”总之就是没一句好话,没一个好脸色,这时他却抬头朝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看他笑得风情万种我突然就觉得今天的迦马村后山坡阴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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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看着我柔声说:“踢它啊,会不会?”

  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就是这样。”林站在地上握住我的脚脖子一腿反踢向白儿的咯吱窝,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差点落马,“就是踢这个点,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我真的记住了。

  林长叹口气,他叹息着说:“你会记得住才奇怪呢。”正当我被他话里的宠溺惊得背脊上汗毛齐齐倒竖之时,他轻巧的跳上马,背后一暖,他贴了上来,两手穿过我的侧腰扣住了缰绳。我顿时一动不敢动,这个姿势......我不由自主的弓着身子往前趴。

  白马很不屑的转着漆黑的眼瞳朝背上的我斜睨了眼。

  “挺直腰!”他在后面呵斥,:“弓着背怎么骑马?”

  可若是挺直腰,就黏在一起了啊。

  “挺直!”林曲起手掌在我后腰处重重击了下,我条件反射般挺直腰背,他的心跳和体温立刻隔着衣服清晰地传来,我老脸涨得通红。

  他歪了歪头,呼吸痒痒得吹在耳后:“你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

  我信。

  淫威下必有屈服,特别是像我这种新社会长大从没经历过阶级斗争的孩子。

  这一天我的进步简直可以用神速来形容,不仅爬上了马背,还在操场上小跑了好几圈,甚至他还顺便骑着马带我去了趟杏子林遛弯,马匹小跑过人群时,他一直搭在我腰上的手纹丝不动,我当然是更加纹丝不动。

  “等你学会骑马,我们挑个圆月的时分,骑到山那边去看一看?”他在我耳后说。

  我道:“哦。”

  林说:“嗯,真乖。”

  他能不能不要再用这种奇怪的口吻和我说话。

  我和林共骑的这出戏很快有了效果,没几天后我就被嘉晗堵了个正着,对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和林真的是姐弟?”我和林是不是姐弟这件事,已经有很多人表示了怀疑,不过这样堵上门来问的,她是第一个。

  我没想到嘉晗会这般泼辣,当真赶逼上来问话,对付这种事情的唯一诀窍就是要镇静,可是我刚上完马术课,两条腿都是软的,还有我很想上厕所,嘉晗就是趁我上厕所堵住我。

  前几天,林又回了一趟下迦马村,协助村民为那死去的男人举办了葬礼,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过嘉晗,没想到她会这样堵住我,口口声声问我是不是林的亲姐姐。女人总是想当然的把男人的不爱归罪于另一个女人,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我抿唇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和林两个是逃婚出来的,因为你比林兄弟大,所以家里不同意,你们只好逃婚逃到这里,你压根不是他的姐姐,你根本就是他的妻子!”

  在嘉晗这大段话的前半截我还能保持着倾听的架势,想着林总归是这段时间自己最亲近的人,是非好歹我都只帮着他。他既然有心要躲开眼前这桃花,我就帮他躲,但等嘉晗愤怒的指责变成了什麽逃婚我再也没办法保持淡定。“等一下,”我打断对方的哭诉:“什么妻子,什么逃婚?”

  嘉晗大声说:“小艾,我还一直把你当朋友,你却直到今天都在骗我,大家都知道了,你们两个明明就是夫妻!”

  我的脑袋还是转不过来:“夫妻?”

  嘉晗跺脚大声道:“对,夫妻,你和林是一对!”

  我要哀悼下自己为什麽要去学巴尔蒂语,还有我是有心要帮林,但这相帮可不包括两肋插刀,怎么变成了夫妻?这可开不得玩笑。

  嘉晗还在盯着我:“你不肯承认是林的妻子是不是因为不想答应我进门?”

  我不会是穿越了吧,进门?进什麽门?后来才想起,穆斯林是可以娶四个妻子的,只不过丈夫娶新的妻子前一定要得到家中其它妻子们的同意,我倒,本姑娘区区人间一遭29年,委实没有应付这种所谓“进门”的经验,我这一晃神就漏掉了中间的一大段话,直到对方语声突然一转道:“有人说那个死掉的男人来自“拉其普特”,米粒你们到底是谁?”

  “拉其普特”,在古老的乌尔都语中意为“王之子”,他们逐草而居,擅骑射,仰望天空星辰便可知时刻气候,是古时从雅利安迁徙来的族群,发黑肤白,富有而俊美,只是这个民族已经被灭族,传闻中只有几十人流亡在海外。

  “是不是因为你们是拉其普特人,才没办法答应我,”嘉晗道。

  “呃......”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为什么我们是拉其普特就没法子答应你?”

  嘉晗道:“这么说你们确实是拉其普特?”她的脸上显出极大的纠结,最终咬着牙跺脚离开。

  她走了后,我急忙返回操场去找林。

  林正在给白儿和自己的坐骑刷毛,白儿就是我那匹马。

  我隔得老远就叫:“林,你听说了没有?”

  他头也不抬:“怎么了?”

  他是如此沉着,搞得我瞬间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只好先收了性子,沉静地说:“嗯,外面在说......”我本来想说外头有对我们不利的绯闻,可是话到嘴边不晓得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