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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泥菩萨过江 (3)


  身在中亚诸国腹地,你若不知道杜兰线,不知道现在巴基斯坦的最高当权者是奇亚哈拉将军,别人只会说你孤陋寡闻,但你若说你不知道东林西桑喀喇昆仑的雪,那人家极有可能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么?

  东林,意即吴氏二少,尚林。16岁时因为单枪匹马运送一卡车军火横穿整个欧亚大陆十几个国家直至而一举成名,不出半年就将整个中亚的黑市军火生意收入囊中。

  如果说这件事情上所体现出的胆大妄为还不足以让一个半大少年拥有和哈德尔家族掌门人平起平坐的名声话,那么抢走中亚最美丽的女人足以让人对他刮目相看。武器和美女,这叫所有男人都疯狂的东西,他在16岁,一般大都市中男子还在读中学的年龄就已经全部得到了。因为他,消声匿迹很久的拉其普特族重又回到人们的视线。拉其普特是一只20年前就已经被灭族的巴基斯坦少数民族,这个民族以富有和貌美著称与世。

  那一年,年仅16岁的林成名,同时得了两个称号:中亚之鹰和林妹妹。当然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叫出“林妹妹”这三个字,只除了一个人:我。

  因为我对眼前这个人,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就像现在,等我的小心脏稍微平复后,我朝他吼回去:“我比你大,有没搞错,林妹妹!”

  满脸的轻薄之姿顿时消退,林的两眼冒出噌噌的火气:“你叫我什麽?”

  “林妹妹,”我翘着嘴,鄙夷的再说一遍:“怎么你想打我?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的唇瓣一动,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我从不打女人,不过......”

  “那就好,”我一口截断他后面的话:“现在连雪洞都没了,你说怎么办?”

  林呼哧呼哧的怒视我,我给他瞪回去,两人正犹如斗牛般相互对持中,有一道光从我和林之间的雪地上闪过,其时天色已有些微明,不过依旧混沌不堪,我眨了眨眼,以为那只是脑中一道迷幻的光,就像昨天那道劈开暴风雪的光线,稍纵即逝,但这一次不是迷幻的光,因为它一直在闪烁,黄色的强力探照灯光,撕开泼墨似的旷野,在黑暗中打出耀眼的光束。

  我猛地睁大眼睛,转过头目瞪口呆的盯着光源的来处,有什麽东西打在雪地上,在游移不定,在来回搜索,有隐约的呼唤从风中传来:“艾,小艾!小艾......”声音在风中飘摇不定,似有若无。

  林也直起了腰,侧耳凝听。我这才注意到,暴风雪已经停了,天地间一片安详宁静,而不远处正有一抹黄色跃出,一个人影高高地站在距离我们十几米外的雪堆上,他一看到我,脸上就显出个大大的笑容,是阿巴斯,他身上还背着我那个35升的大背包,衬得他身形越发的瘦小,阿巴斯的身影一晃就没了,但很快又在另一边出现,他几步轻松跨过冰缝,跑过来。

  “艾,小艾,”阿巴斯扔下背包大叫着抱住我:“你还活着,感谢安拉,你还活着!”他开心地狂拍我,开始几下我还打肿脸充胖子的死抗,可没几下后就开始歪着腰狂咳,总算林看出苗头不对,在阿巴斯拍死我之前,勉强伸手救援,将我从魔掌中拉了出去。

  我边狂咳着边介绍他俩认识,阿巴斯上下打量着我和林虚弱残破的身体后,严肃的说:“你和林先生需要好好吃点东西。”

  我狠狠的点头,“好的!吃东西!要好好的吃点东西!”自从认识,阿巴斯就管我叫“小艾”,而对其他人,包括穆里,他从来都是恭敬称呼先生,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人家都是先生小姐,到我这里就变成了“小艾”。

  阿巴斯开始生火做茶,我精疲力竭的在一旁坐下,心中却是无比舒坦,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感谢上苍!

  不久后,阿巴斯递给我和林每人一杯白玉茶,我愁眉苦脸的接过来,林看我表情古怪,满脸迷惑,我赶紧正襟危坐,端着茶杯,脸上露出很享受的表情,林于是不疑有它,开始喝茶,再然后他就在阿巴斯责备的目光中,将整口茶全部吐了出去。

  他顶着发绿的脸,用颤抖的手指着茶杯质问我:“这什麽,怎么这么臭?”如果不是因为腿脚不便,我毫不怀疑他此时会将我像抹布似的扔出去。。

  阿巴斯很不悦,“茶!先生!这是巴基斯坦最好的茶,可以帮助你恢复体力。” 他们两人一个是翩翩的年轻男子,一个是脏兮兮满脸皴裂的高山协作,可现在俊的如丧考般呕得惊天动地,脏兮兮的那个却稳如泰山,场面是如此颠覆三观,我大乐,用那只完好的手使劲拍自己的大腿,笑得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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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茶是巴基斯坦高山协作和背夫的圣品,基本可以划归于咸奶茶这个大类,只是这白玉茶就像臭豆腐里的霉千张,臭奶酪里的Bou logne,即使赫赫有名,也真没几个人吃得消。皆因茶里面要搁一种叫“玛尔”的陈年臭酥油,请仔细想一想这几个字,酥油的味儿已经够重的了,更加不要说是臭酥油,还是陈年臭酥油!

  林总算呕完,抬起头愤恨地看着我,突然不晓得想到了什么,表情转为疑惑,低喃:“你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我闻言头往他那边一伸,满脸迷惑,“你认识我?”

  他否定:“不认识。”

  可是他那话明明意有所指,我困惑的摇摇头,也许自己太多心了,我朝自己看看,刚刚狂笑的时候,用劲拍自己的大腿来着,确实很多姑娘都只会掩嘴笑,像这种狂放的笑姿,委实不大雅观,不过现在时为落难中,落难时我还得笑得花枝乱颤?

  此时林已转回头,正询问阿巴斯路况,我甩头决定不再深究,捧起茶杯,开始屏住呼吸小口小口喝茶。

  白玉茶虽臭得天地为之变色,却是高能量食物,而且是对巴尔蒂人来说非常珍惜的食物,若不是情况危机,不会舍得吃,阿巴斯帮我们背全部的行李,才赚几美金每天。

  说起钱,我想到了穆里,急急问阿巴斯:“穆里先生他在哪里?还好吗?”

  阿巴斯的脸上飞快得闪过一丝不满,随即又恢复常态,“穆先生去了奇特拉尔,我负责送你过去,小艾,不用担心,他会在那儿等你。”

  我说:“穆先生叫你来找我,带我去奇特拉尔?”

  “不是,”对方简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