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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沧海桑田 (7)


  “陪你逛街?”

  “看电影?”

  “骑马?”

  我全部摇头,这几天躲在这里,我没有去想外面的事情,可是现在不安的情绪卷土重来,吴钟会对林说什麽?如果他到时候犹豫怎么办?

  “那就家里呆着?”

  我“嗯”一声,紧紧抱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在家里呆着,一切吃食时蔬从外头叫,本来他很有兴趣的给我做林妹妹牌果丹皮吃---诸位看官,你没有看错,就是那种名叫卡布里皮丘的拉其普特美食,我在迦马村差点没被吃得食物中毒的那种,可是不吃,他就不高兴----于是我只好吃一半,偷偷摸摸吐掉一半,然后他就把锅烧了一个洞出来。

  林的厨艺真的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偏偏他很喜欢做东西吃,后来我知道了,他不是喜欢做东西,他就是喜欢任何卷起来的食物,比方说KFC的老北京鸡肉卷,比方说迦马的嚼烟,还有果丹皮。

  确定他真的喜欢这种古老的零食后,我惊呆了:“那你喜不喜欢吃东北大饼卷大葱?”

  “那是什麽?”林从来没去过天朝的北方,难得的乖顺回答。

  “像恰巴蒂那样的馕饼里面放生大葱,”我比划。

  “好吃吗?”

  “比恰巴蒂好吃。”

  他的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我一时激动:“下次我做给你吃。”话一出口便后悔,东北大饼卷大葱听听是容易,可是我会糊面粉吗?不会,至于要怎么把面糊从湿哒哒的状态变成一张香喷喷的饼,更是一头雾水。

  林已经应:“嗯!”

  在他灼灼地地眼神下,我只好硬着头皮点头。他伸手将我抱到腿上紧紧搂住:“以后我们就这样过日子,我养马,你做饼。”声音里有一股浓浓的幸福,我虽然不知道做几个大饼为什么会激动成这个样子,但还是被他蛊惑,轻轻答应:“好,以后你养马,我做饼。”

  他在我脖颈处用鼻音唔了声。

  其实所有最幸福的生活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男耕女织。

  林过去就很喜欢从背后抱我,现在多了个习惯,老要我坐他腿上,可是我别扭,总觉得这个姿势是鼻涕娃专用,忙不迭地想要爬下来,他摁住我不让我动,轻轻嗅着我的脖子,我就软在了他身上,只好就这样任他抱着,陪他看书。

  林除了喜欢卷饼,还喜欢看书,一本马场马术他可以看三天。

  “瓦济有中亚最耐寒耐饥的速度赛马,”他将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手从后面穿过我腋下依旧翻着书:“我们买最好的小马驹,然后去打比赛。”

  我闭着眼睛,继续歪着头在他怀里假寐,他就在我脖子的地方咬了一口,我这才“唔”一声,算是应了,瓦济是林的家乡。

  反正以后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了,嫁鸡随鸡,这是他请求的,我答应了,这就算是彼此承诺一生了吧?

  黄昏的时候,我提议要出去散步,他就牵着我在衡山路慢慢走,初夏,路上行人并不多,林和我并排走着,聊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他的童年,他的学校,还有我的事情,家在杭州哪个区,妈妈喜欢吃什麽,我取笑他是不是想要拍王宝玉女士马屁。

  他瞪我一眼,然后继续牵着我不紧不慢地从衡山的这头逛到那头,再从那头逛到这头。就这样,我在初夏的夜风中牵着他的手,走完了我人生中最后的一段幸福时光。

  回到家的时候,吴钟那个讲话带着浓浓乌尔都口音的保镖在门口的槐树下盘桓着等我们,依旧是不说话都是狠厉的表情,敛在一丝不苟的制服下。

  林的眉眼骤然冷却,那人却是垂眉顺目,恭敬的递上一个信封:“二少,大哥让我交给你这个。”信封很薄,好像里面只是一张纸,林没有接,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原本轻柔握着我的手变得紧绷防备。我反握住他,林,没事,无论是谁找到我们,无论前方有什麽,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从这一刻开始。

  男人见林不肯接信封,不以为忤,将信封轻轻放在一旁的花坛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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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牢牢攥着我的手径直打开门进屋,从头至尾没有看封信一下,可是不看不翻阅,不代表不知道它所代表的含义,这个人拿着信这样大刺刺的出现,表明吴钟早已经知道这处屋邸,吴钟既然知道,莱拉也必定知道。而他们既然早就知道却只派人送个信封......我的心很沉很沉。

  开始下雨了,没多久后雨势渐大,随着狂风,打雷闪电轮番上阵。

  “看来,这雨不会停。”

  林刚洗了澡出来,俯身将沙发上的我抱起。

  “再不拿进来,会淋烂。”我依偎在他怀中轻声说。

  他恍若未闻,将我抱起向卧室稳稳走去。

  好吧。

  我以为并不是将那封信留在外面被雨淋被风吹,就可以当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这一晚我失眠,林倒是睡得香甜,等他的呼吸变得绵长,我悄悄起身,下床,走出屋去。

  尽管已经被淋到支离破碎,字迹模糊,花坛上的信封倒是还在,不过反正那也不是一封信,信封里是薄薄一张报纸:法新社7日电,为肃清开伯尔边界山区的亲Muja分子,北方联盟军已在当地时间凌晨0400启动并实施备受期待的军事行动,这次行动的具体情况虽仍不清楚,但负责该地区事务的盟军西北省领导人艾哈迈德在今天晚些时候宣称,他们绝不会后退分毫,誓死将Muja军斩堵在开伯尔山口。

  另俄社6日电,距离开伯尔仅20多公里的白沙瓦城内,可以不停看到武装到牙齿的Muja军正整装待发,截止本报发稿前每个士兵都至少配备有5支杀伤性武器,而北方联盟的弹药不足早已是妇孺皆知,不知道负债累累的艾哈迈德如何将Muja军堵在开伯尔山口?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将手中的信封扔掉,但是心里知道没有用,已经没有用,我可以把报纸扔掉,可是电视呢,广播呢,互联网呢......那边开始大乱了,而他命中注定是这盘棋上的主力,终究是要走的。

  背后响起林睡意朦胧的声音:“怎么跑出来了?”

  我转头看到他手里拿着件衣服站在门口,面容平静,他看到了我手中的信封,但依旧平静,平静走下台阶,平静的过来用睡衣裹住我,平静的牵起我的手,平静的将我领回去。

  我不做声,乖顺的由他牵着,随他进屋随他回去,他将我放到床上,自己却并没有上床,半跪在床前,与我的眼睛平视:“粒儿,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麽?”

  他是在问我看了信的读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