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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狭路相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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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拉,哈桑口中那个已经死在巴基斯坦战火纷飞中的未婚妻,那个胆大包天到胆敢和其他男人私奔的女人,那个哈桑所有部下到现在都心心念念的女人,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

  也许只是重名?但是她猫儿一般的灰绿色眼眸,极具中亚人士的面部特征,还有不迫的气度。逃亡的那天,林和哈桑对话时剑弩拔张,短短数分钟,他们谈论的还是这个莱拉,而她现在和林在一起。

  马儿一声惨嘶,前蹄猛地一错,骤然向着赛道旁的人群猛冲了起来,我们本就是在过弯,又是最后一段50米的冲刺弯道,我的突然走神,另马匹无所适从,而莱拉恰在此时催马挤了我一下,两匹马八条腿瞬间麻花板交错在了一起,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一颗子弹取人性命也不过就一秒。

  我扯缰绳急避,北极星的腿顿时打在内侧的栅栏上,只听“喀”一声轻响,那是马腿断裂的声音,我大惊,急忙收拢心神,全力以赴的妄图将马匹狂奔的速度压下,此时莱拉已经冲到我前方两个马身处,胜负已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将意外减轻到最低,可是马匹已经惊了。

  马道旁边挤满了人,北极星的突然改道另得人群大哗,我看到有鲜血从马匹的右前腿渗出,巨痛下它已经什麽都看不清,我无法安抚它的情绪也无法让它停下来,马儿狂风般地刮过终点,撞上栅栏,我从马背上飞了出去,林,王锐、米丁还有围观的其他看客们冲了过来,有些冲向北极星更多的是冲向我。

  我飞起,在空中划抛物线的时候竟然有几丝安心,马匹折腿的瞬间已经知道自己完蛋,铁定会坠马只是不知道怎么坠,我看到林惊惶睁大的眼,他是第一个扑过来的,似乎还听到米丁的呼喊,太远了,场面也太混乱,听不清她在叫什麽,下意识的找莱拉,那么多人,场面那么混乱,但我还是一眼就对上了莱拉灰绿色的眸子。

  我坠马,右肩触地,身子搓地而出,有人冲上来抱住我,是林,他惊得面容煞白。我费劲的抬头想要去看清他的表情,林,这个莱拉是不是就是巴基斯坦的莱拉,告诉我?

  喀喇昆仑、迦马、常噶、大巴扎,那是梦境般遗世独立的地方,那是另外一个时空,我以为那些人和事,那些爱恨情仇只会发生在那个地方,原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反射弧,哪怕是在另一个时空。

  我吓晕了过去,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在医院的病床上,第一眼看到的是米丁叉腰背对我而立,她歪着头一脸兴致勃勃的看戏表情,这表情叫我顿时放心,这丫头行事没有章法,但如果我真有什麽事她断不会是这模样。

  我用胳膊肘将自己撑起来,也探头向门外瞧去,她看什麽呢,看得如此目不转睛?米丁听到动静回头见我醒来,忙不迭地拉张椅子坐近,一副眯眼探究的架势,开口便问:“老姐,你和那个林,嗯,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有点晕乎乎,闻言愕然:“啊?”

  “他抱着你就往医院冲,那架势,啧啧,我和王先生两个人都没法子将你抢回来。老姐......你和他,嗯?”

  我想否认,米丁摇手道:“姐你别装了,林和那只波斯猫正在楼道口对峙呢.......”

  我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们吵架了?”

  米丁向后翘起椅腿,探头再次往门外瞟:“没吵起来,不过那情况,啧啧,如果王先生的表情叫做诧异,那么波斯猫的表情就是震怒,不过如果是我男人抱着别的女人一副失去人间至爱的架势我绝对阉了他!她只不过震怒,已经算绝对冷静。”

  我一颗心本来就七上八下,被她这样一通说越发心乱如麻。米丁收回脑袋,再次凑近我压低声音道:“王先生刚才在楼道下面抽了整整一包烟。”

  我正竖着耳朵竭力想要辨认出门外诸般杂音中哪个是林,闻言抬头说:“王锐不抽烟啊。”

  米丁道:“现在抽了......而且马上就会过来,恐怕会好好盘问你一番,想好没有怎么对他解释?”

  我愣愣。

  “就知道你什麽都没想,”米丁抚额:“老姐,那你打算跟那个小帅哥.......”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我打断她的臆想。

  米丁眨眼:“哦,什麽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为何那样抱着你?”

  “怎么抱?”

  米丁嘿嘿笑道:“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说到这里,她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转身讪讪招呼:“呵呵,林,你来了啊。”

  林刚从外面走进来,没看到他是什麽时候走进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米丁的嚼舌,他的脸色很平常,除了有些苍白看不出任何刚吵过架的波澜,米丁找个理由闪遁,林站在那里半天,才慢慢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他看着我挂着吊瓶的手的出神,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说:“我没什麽事,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放心吧。”

  林道:“出了这样的意外,谁都不希望,她说很抱歉。”

  很抱歉为什麽不自己来,“她叫莱拉?”

  他不语。

  我看着他,要怎么问呢,这个莱拉是不是哈桑的未婚妻?她怎么会在这儿?还有哈桑口中莱拉私奔逃婚的男人是不是你?但这些事好像都属于难以启口的隐私。

  林一直看着我的表情,这时说:“我问了医生,你没有什麽事情,不用太担心,只不过你的身体很弱。”

  我“嗯”一声,紧缩着眉,突然想到北极星,“对了,那马怎么样?”

  “我找了马医,但是恐怕要养一段时间。”

  “听说你还有一匹叫天狼星的马?”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为何要问这种问题,太蠢了,我想干什么?想知道什么?即使他给另一匹马取名叫天狼星又怎么样,世界上以星辰命名的事物多着呢,能说明什么,还是我直到现在都在自欺欺人的妄图找出他曾经关注过自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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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对,我还有一匹马叫天狼星。”

  我看着他。

  他低声:“这次北极星出意外,天狼星会很难过。”

  马倌说天狼和北极本就是一对,我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莱拉骑术很高超。”

  “是,还可以。”

  我闷了一下,“她是哪里人?”

  “她拿英国绿卡,”他反问我:“怎么了?”

  “她眼睛的颜色......”

  “这些你不用管,”他皱眉。

  我看着他,还是一样,从我认识他开始,他不想说的话,我永远问不出来,一句你无须知道就将我推到无限远,我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