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遮挡,那处伤印,彻底的暴露出来。
桃格格眯着眼一瞧,发现那块紫红的伤处,居然有点儿像是冻疮似的。
像是冻疮,巴掌形的冻疮,但是比正常的冻疮严重的多。
多很多!
那一块,看上去都像是死肉似的了。
这到底……是怎么伤的呢?
桃格格深知,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不该问的绝不会多问一句。
知道的太多,几乎无一例外的,会给自己带来无谓的烦恼。
拔开小瓷瓶,瓶口里用小红绸布裹着的小塞子,一股清幽的香气儿袅袅的飘散开来。
往手心里面倒了一点,居然像是清水一般。
恕她见识浅薄,桃格格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鼻尖凑到掌心里去嗅了嗅。
这确定是药?
怎么跟香水儿似的……
得儿,谁让人家身份尊贵呢,好的东西就是多吧。
没瞧见有棉棒之类的东西,桃格格只好用指腹沾了点儿药水去涂。
替贺兰子安上药,她以为自己会心如止水。
可当她的指尖,轻轻的碰触上他结实的肩背,还是难免的开始难为情了起来。
这该怪谁?
当然是怪这男人。
做什么要长成这样嘛,纯粹就是诱人犯罪!
贺兰子安平时穿着的常服,将他完美的身材全部都淹没了,再加上被他俊秀的面容所误导,桃格格一直觉得,在他那身儿宽大的袍衫之下,应该是清瘦的骨骼才对。
嗯……若是要说的更加直白一点的话,那就应该算是,身娇体弱易推倒那种类型。
不成想,褪去那身儿华丽的外表一看,内里面儿,居然还是个练家子的身形。
幸好,还没有操练成那种,肌肉都成块凸起的状态,要不然,那可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说,像这样的,充满了力量,却不会粗犷的破坏了美~感的身材,是个女人见了,都会脸红心跳的吧。
不知怎么的,桃格格的脑海里面便浮现出花郎来了。
他的肤色不像贺兰子安这般的白~皙,白的跟牛奶似的,两人的身形,却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不,若是两厢比较,桃格格其实更喜欢花郎那样的,蜜色的肌肤,金色中带着莹莹光泽的感觉。
更因为花郎的面容,那漂亮的雌雄难辨的模样,巨大的反差之下,从身体上展现出的那种男子气概,便更加的令人难以忽视。
一不留神儿,桃格格居然就想了这么多了。
可她垂涎归垂涎,手里面的工作却并没有耽搁下来。
只不过,在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抹来抹去,那些药水全都被她给抹到一个地方去了。
她有些心虚的看了两眼,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多抹抹,说不定药效吸收的更快些呢。
指腹重新沾了些药水,她开始沿着那伤痕的边缘,从外向内,打着圈儿的继续涂抹。
“昨夜,秋碧伤了。”
“嗯……”
贺兰子安突然间的开口,让桃格格摸不着头脑。
“你暂且替她代劳几天。”
桃格格现在扮演着竹月的角色,她就必须把自己当成他的妻。
指尖停顿,她刻意的表白,“怎么是代劳呢,照顾你,本来就应该是我分内的事情。”
“你不是说,从来没伺候过别人,不会伺候?”
桃格格一愣,这是……有多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