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沉,本想直呼她名,却才想起还没问,便问:“你唤什么?”
“奴儿。”简洁有力的几个字。
“奴儿,帮我去买一盒芙蓉糕。”淡淡的吩咐。
她脸色有些犯难,支支吾吾的喃喃“小姐…”
“我在这儿等你。”我摆摆手道。
“可是…”奴儿左右为难。
“快去快回。”
奴儿见小姐下了决心,只好把纸伞递给了璟鸢,一个人向城里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的放弃了似的,好像失去了些什么,又找寻不回什么了?只得重复的在原地打转。
伊人执伞,琴萧风瑟,独立河畔,芊芊娥眉,愁缘何来?
一个人执伞在雨中站了好半天,才瞧见远处一紫衣向这边靠近,舒心一笑,“来了?”
“嗯。”奴儿飞快的奔到璟鸢身边,把手上紧捧的纸包交给了璟鸢,璟鸢接过,眼里泛起了许多的无奈,耐于何?
红帘,小姐对不起你。
手猛力的一甩,一声闷响,手上已空空如也,湖面又泛起阵阵波澜。
“小姐…”
“心疼么?”璟鸢问,奴儿心里一顿,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垂首看向泥泞的地面。
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把伞递给奴儿,回首,道:“走吧,该回去了。”
奴儿有点迟钝的看着璟鸢的背影,愣了几秒后,执起执伞信步跟了上去。
待回到楼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奴儿端上一碗面给璟鸢,璟鸢吃罢后,寻得无聊,只好靠在窗前赏析诗经。
且到傍晚时,奴儿上前垂首,惊扰了我读阅诗经,我抬起头,问“有事儿?”
“主上传你到雅间用膳。”
我心里一惊,去雅间用膳?在我的记忆中,他几年来,一直让我栖身于闺房,从不允我踏出房门一步,也是近几年,才允我少次出楼,就算出了楼,也会有一批的暗卫隐匿于暗处时时刻刻盯着我。
有疑点!
我眨了眨眼睛“哦。”
信步走到二楼雅间时,奴儿向着门内福了福身,小手为我推开了门。
他墨白色长袍于身,盘坐在桃木桌前,滋滋的饮着酒,眼眸是不是看向前方手抱琵琶的歌妓,那歌妓,皮肤白皙如玉,乌黑如丝的长发用一支木簪慌乱的扎住,纱裙半显半露出一片桃色,右手反弹琵琶,矜笑着看着前方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