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罢,我到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个地方,奴儿帮我寻了文房四宝之后,便不见踪影。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什么时候这么用功钻研诗词了?”我闻声看过去,哥哥在门边,浅笑着看着我。
我摆摆手,“非也非也,只是修身养性。”
他踏进屋子来,瞬间屋子就弥漫了一种木兰味儿,亲手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起来。
“何时启程?”他以来,准就是办完事儿,准备启程。
“想去帝都?”
我合上诗词,字字铿锵的道“不,一点也不想。”
“明日启程,你叫奴儿早些准备。”
我点点头,寻个话茬“你上次在悲哀什么呢?”
他忽然眼眸中浮上一层冰霜,“一个故人,已逝的故人。”
“女子?”
他点头,“她与我自小两小无猜,却在一场大火中失了命。”
我呓语的应了几声,“我认识么?”
“你俩是又过几面之缘。”他忽然话锋一转,“你还要什么衣物吗?叫人吩咐下去。”
“不用了,我这些够了。”后又顿了一顿,“白浅的事儿,你知道?”
“知道。”
我瞬间无言以对。
月色墨染了枝头,花影绕了一转。这一队果不其然的上路了,又踏上了纷纷扰扰的路程,又得继续迷失在那座皇城。
说是不情愿,但是自己被自己逼着一步步的走向绝路,真实的自我却在原地猛的摇头。
清早,马车轮子咕噜噜噜的滚过山坡,好奇着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掀开马车帘子看去,却见悬天瀑布一眼转逝即过,林间小溪,丛林,鸟儿,无不昭示着我真处在优美的山里。
轻缓的闭上双眼,多日来的郁闷逐渐散开,呼吸了这山气,自就感觉舒缓许多,原来,我想要的,是自由…
未时多久,直到我感觉没了那清新的气味儿,马车已经离开了那座空谷,还不如说是桃花源,这空谷,我只是路过而已。
奴儿忽然掀帘而入,神色淡然的走了来,小心的昭告我“小姐,现在马车走在山崖上。”
我自然知道,她是让我小心些。
猛的,车外的马儿嘶鸣一声,车子忽然猛然向右倾去,我就这样在马车里撞来撞去,我明了,右边就是悬崖,因为我感觉到马车在无力的向下倒,左儿边,传来一声闷响,接着马车被不由己的拉回了正道。
马车停下后,奴儿紧张我的伤势,见没有什么伤,便放心,我撩开车帘走下。
刚才那一幕到是为何?
所有马车都停下了。
漫天黄土飞扬,我被着黄土呛了有好几口,奴儿也跟着下了马车,我只见到,独孤夜单膝跪在地上,右手用他的剑支撑着,脸上神色莫测,血从他身上大滴大滴的留在黄土上,混成了不知名的颜色。
死死咬住下唇,忽的五味陈杂,看着状况都知道,刚才惊险的那一幕,想来也是独孤夜救的我,我朝他奔去,扶起他,然而他却不是我扶得起的体重,他神色不明的看着我,我被这样看得好不自在“哪有人这样看人的。”
他才发现失礼了,眼前,哥哥白袍踏血土走来,双眉紧蹙,大声质问“这里怎么了?”
他挣脱我的手,斑驳的站起来,“没…没什么,马儿受惊了…”
我明明看见大滴大滴的血又从他手臂上流出,他依旧弓着腰站在哪儿,我走过到他面前,“你受伤了。”
他督我一眼,“这不是我的血。”
我看去马儿,确实马儿血肉模糊的躺在一旁,然而我却坚持不信那不是他的血,失控的冲去他面前,执起他的手就搓,我还是看到了正在冒血的伤口,豆大的眼泪就此流出,我林璟鸢这些年被困在那楼这么多年,能熟识的只有红帘和独孤夜,这番他又为我受了伤,心里酸涩之感一涌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