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思考,就由着人家像这边杀来,忽然黑衫猛地冲过来,眼神错乱而复杂,含着熊熊的怒气和紧张。
长剑瞬间指向我,我下意识的往后跑,忽然木剑把长剑一挑,长剑被挑开,独孤夜一人敌数人,终于敌不过了,朝着我飞来,右手拦上我的腰,我猛的想去推开他,他却将我搂得更紧,与那日他将我带回抚水楼的力度几乎相同。
他搂着我向前用轻功飞去,将刺客远远的甩在后面,刺客也没有再去追,转身又朝哥哥杀去,他们主要任务只是刺杀王爷,而不是璟鸢。
他的唇齿抵着我的额,不容否定的说“跟我走。”语句因为风,来的有点难以相信。
我的眸子瞬间清澈了起来,他说带我走。
我点点头,他蜻蜓点水般的吻上我的额头。
又加快了轻功,景物迅速的从眼前闪过,我才明白他的轻功有如此厉害。
原来独孤夜也不敢小看扶水楼的实力,虽然明着没人追上来,但是独孤夜还是与要日夜兼程,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笑道“扶水楼真的有这么可怖吗?”
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句。
他宠溺的摸摸我的头发,语气已经不如此前那番冷漠,而是充满了温情,“扶水楼的实力强大到可与国家抵抗。”
我皱了皱眉头,他将我的举动收入眼底,淡然的说“我已经找好我们的容身之处了,他应该不会冒着危险到那儿地方。”
双眼一亮,竟然这么快找好容身之处了,“哪儿?”
“大金你可有听说过?”
我点点头,像背书一样的背出来“大金在北部,与南闕相对立,俗称北漠。”我摇摇脑袋,又觉得不对,“那他为何不敢追来大金?”
他眼眸黯淡一番,又迅速恢复了光彩,缓缓的说“因为他在大金有仇家。”
独孤夜去集市上牵了两匹马来,红棕色的马儿,不安分的抖着蹄子,凶恶的瞪着我们。
我犯难了,“我可不会骑马。”
他拉着马链走来,刚好听见这句话,又把一匹马退了回去,牵着单单的一匹马走到我跟前,一手将我拖上马腹,又一个劲步跃上马腹,双手紧紧的换着我的腰,牵着缰绳,在我耳边说“风大,小心点了。”
还未等我回话,他一夹马腹,马儿惊恐的嘶鸣一声,朝着前方奔去。
我惊恐的抱着马儿的脖颈,他却一手拉缰绳,一手揽住我。
日夜兼程,他面容上的倦色愈来愈浓烈,当我们逃到当初抚水楼所在的边塞之时,他将我安置在一个破庙内,把木剑留在我身旁,柔声道:“奔波那么多天,也累了,先休息下,我出去买马匹和干粮。”
不分昼夜的逃,马儿已经累死了好几匹。
我抓紧了木剑,“你把防身的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有武功,你没有。”他的一句话,总是那么容易让我信服。
我眨着大眼睛,蜷缩在破庙的墙角,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喊“一定要早点回来。”
这句话,包含了娘子对相公的担忧和幸福。暖暖的围绕的心底。
直至看着黑色的背影离去,我才收回目光。
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措的恐慌、担忧、不安。甚至比哥哥将我送去皇城的恐慌之感还要浓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