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待我绕过好几个帐篷,是夜,士兵们整齐的站在帐篷门前,严谨的挺立着。
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帐篷前,士兵更多,帐篷内传来悲哀婉转的玉笛声,清脆入耳,又带着浓浓的言犹未尽,瑟瑟颔首对帐篷内说道,“公主,姑娘醒了。”
笛声停下,传来清亮的声音,“让她进来。”
士兵放下拦截的手,让我进去,瑟瑟为我挑开乳白色的帘子,我攥着衣裙,不安的踏进。
我在想着,会是谁呢?独孤夜会在里面吗?最后得出的答案还是,应该会是那日持皮鞭的女子,因为那女子确实把我带走了。
帐篷内,比我想像得还要亮堂,帐篷边出周围,点了一圈又一圈的蜡烛,照的帐篷是亮亮的。
四周都放满了书,中央是一个火堆,而那女子,端坐在火堆后的毛毡上,双手拿笛,青丝纷乱的瞧着那笛子。
眼神柔情似水,与白日所见的凌厉,相差甚大。
我愣愣的站在哪儿,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我实在不知要怎么去适应,嘴张张闭闭好几次,女子还是坐在哪儿,未说话,我道,“独孤夜呢?”
女子媚笑道,“才起来,就想你的情郎了,过来火边烤烤火。”
我被那一句情郎说得满脸通红,扭捏的坐到火边,她应该对我未有敌意,独孤夜也断然不会把我交到坏人手上的。
女子把笛子悉心的擦拭一遍后,夹在一本陈年的古书内,倒了一杯马奶酒在火上烤着,未时多久,递给了我,“暖暖身子。”
我笑着结果马奶酒,连和独孤夜说话都这般相似。
一杯下肚,比那日在客栈喝的还要暖胃,还要甜。
女子伸出双手在火上烤着,转头对我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璟鸢。”我不卑不亢的回答。
她又道,“那你知道你口中的‘独孤夜’是何身份吗?”
我细细想来,这女子从穿着打扮都是非富即贵,再来独孤夜当日称她是皇姐,难道这女子是皇室中人,独孤夜也是么……
“扶水楼的杀手。”我回答。
女子浅笑了下,又道,“丫头,你太天真了。”
我不明的看着女子,希望女子下一句所说,不要让我猜中才好。
女子缓缓开口,“独孤夜,乃我大金国的九皇子,并非什么市井平民,而杀手,也只是一个掩护而已。”
明明,猜到了独孤夜会是大金的皇室中人,但这一句话从他人口中得知,还是数不清楚的震惊,还有被欺瞒的感觉,独孤夜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子搓了搓手,又道,“所以,丫头,独孤夜会是涉足皇室中互相残杀的人,会是永远被禁锢在皇位上的人,会是后宫三千佳丽的人,你确定要跟着他?”
我顿住,这些的这些,我还是没想到,会是后宫三千佳丽,岂不是和帝王一样,原来我本以为逃过的,好似又没逃过。
“看吧,原来所说的爱,不过这样而已,当日你为老九挡鞭的气概何在?”
我反口道,“这个决定太深奥,深奥到要我用一生去体会,现在说这些,不觉得为时过早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