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帘不知,小姐可要去了才晓。”红帘娴熟的梳着发。
“来催我吗?”璟鸢的声音里细细的夹杂了一番怨气。
“红帘实在不知。”红帘在头上插上了一枚珍珠步摇“小姐你快去吧。”
“嗯…。”淡淡一声后,就踏出了房门。
我与红帘口中的“主上。”,他叫我唤他“哥哥!”
对于他,我对他的一切都是毫无所知,四年前,我醒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失去记忆的孩子。
我睁大了双眼,环顾周围许久之后,不解的问:“这是哪儿?”
他只笑不答,那种笑容,目如春风,轻抚心泉。
我又环顾了四周,使劲的回想着一切,想知晓我是怎样在这儿的,可得到的答案却是一片空白,甚至连名字似乎都记不清了,只有片片碎片在徘徊,我问:“我是谁?”
他却不知我会这样问,有点微佂,用如叮咚泉水的声音反问:“那我是谁?”
“我不知。”我双手支撑着身体,想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许久之后,他却一揽将我再次的拥入怀中,一阵木兰香袭来,洁白如葱葱的玉指轻轻的摩挲着我的额,“你叫璟鸢,林璟鸢,我的胞妹。”声音不知为何有点微颤。
他一身的洁白如雪,有种让我不得不相信的的威慑力,我却信了。
而我所在的的地方,通过红帘了解,是大金与南闕国的边境,“抚水楼。”
戈壁半顷,飞沙走石,尘土漫天,夜半三更,塔塔马蹄,犹然入耳,扰了清梦。半顷之后,厮杀声片片传来。
信步走到了朱红色雕漆门前,手却不知所措的顿在半空,再唤我,又该说些什么?
一个月前,璟鸢第一次顶撞了他。
他还是一袭月牙色的长袍,款款坐在流水琴边,葱葱玉指在琴上交错紊乱,屋里的木兰香半点,我进来半顷,他却没有同我说过一句话,我也直直的立在哪儿,看着他抚琴,等着他说话。
果不其然,他半刻后,见我没出声,说:“怎么不出声?”
“怕扰了你抚琴。”
他轻笑道“怎么会?”
我笑了笑,道:“琴艺进步了。”
他停下抚琴,把琴搁置一边,示意我坐下,我轻提裙裾,信步走至雕花木椅前坐下,他倒了一杯热茶给我,自己却把玩着茶杯,丝毫没有喝下的的意思,眼睛空洞的望着窗外,思绪在思索着什么,在怀念着什么,从他空洞的眼神中,真真切切写满了眷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