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花吟抽出藤鞭厉声喝道,她竟然没有发现这阁楼里有人!这人,等级应该高出她不少。
小金也炸毛了般,站在花吟前面,摆好了战势。
“小吟儿,你不记得我了吗?”一盏灯笼在阁楼一角亮了起来,顿时,一张苍老的脸也显现了出来。
花吟猛地一愣,小吟儿……
“想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不到我腰边,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你的脸……”老人颇为感慨道,还在花吟的左脸流连了一会。
“你是谁?”花吟见来人的语气较为客气,戒心也放下不少。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云长老啊。”老人负手而立,走到了花吟面前。
花吟疑狐地看了看老人,放下藤鞭道:“你刚刚说我的脸,你知道我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你不记得了?”云长老颇为惊讶。
“我……前段时间不小心撞到了头,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了,你给我讲讲我脸上这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若是你想知道可以去问问你的大姐谷兰,她跟你一样是受害者。”云长老虽笑着,一双锐利的眼睛却上下打量着花吟。
“小吟儿,看招!”云长老大喝一声,伸手便向着花吟攻来。
顿时,两人在偌大的阁楼里打了起来,小金原本想冲上去帮花吟,却看见云长老并没有杀气,而是故意试探,也就没有上前。
“小吟儿,是谁教你的朝元天心诀?”云长老在试了几十招之后停了下来,惊奇地问道。
小金一顿,震惊地望向云长来,继而看向花吟。
“朝元天心诀?”一瞬间,花吟感觉器源石想要提供什么东西给她,却生生被什么给阻隔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朝元天心诀可是无上心法,小吟儿,你怎么会有?”云长老甚是激动,不可思议的看着花吟。
“是……是我师傅教我的。”花吟扬眉,扯谎道。
“你师傅是谁?”
面对云长老炽热的目光,花吟嘴角微抽,道:“师傅他老人家不让我说出他的名讳。”
云长老有些失望,但是看向花吟的目光不再带着疼惜和可怜,而是希望和赞赏。
“小吟儿,花府看似繁华无双、前途无限,但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花府这一辈,有资质的人越来越少,我希望你有一天可以使花府真正繁荣起来。”
云长老铿锵有力的声音里带了深深地寄托和厚望,让花吟不禁冷汗连连。
她真的很想说,她就是一串门的,这花府跟她真的半毛线关系都没有。
可是看着云长老不容拒绝的目光,花吟怕她要是不答应,这劳什子长老会不会一掌拍死她啊?
“你今天擅闯藏宝阁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不过你回去吧,花府除了这些没用的金银珠宝,已经拿不出一件像样的宝物了。”
云长老摆摆手,示意花吟离开。
花吟二话不说,抱着小金便跑了,一路上不断的催眠自己:她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对,什么都没听见。
“呃……”正在奔跑中的花吟突然顿住了。
小金一愣,不解地看向花吟。
花吟咽了咽口水,她刚刚听到……听到……那个的声音了。
花吟跳到了刚刚路过的一座阁楼上面,小心地掀开了瓦片的一角向下看去。
这是一间装饰极其奢华的房间,可以看得出,是间男人的卧室。
一张紫纱环绕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正纠缠在一起,难耐的呻吟声时不时的从床榻间飘出来。
花吟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天呐呐,真激烈。
让花吟震惊的无以复加的是,床上的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眼熟,一个不就是今天跟她比武的她的大伯花若秋嘛,另一个……上帝啊……竟然是花溪歌!
哇咔咔!****加耽美,不好,心脏有些承受不了。
花吟津津有味的看着,却没发现身旁的小金一张脸红了白,白了黑。
不准看!不准看!!小金双目一瞪,冲上去便遮住花吟的眼睛。
“嘘——!”花吟抱住暴走的小金,示意它禁声。
可是小金哪肯罢休,它的女人竟然看别的男人****!它真恨不得下去杀了床上那两个人。
“谁?!”一道利刃伴随着一声怒喝向着花吟飞了过来。
“哇啊!”花吟手忙脚乱地一躲,不小心脚下一滑跌到了阁楼下面。
“是你!”花若秋衣衫不整地站在了花吟面前,甚是惊讶,随即阴狠着一张脸道:“你刚看见了什么?”
“看见什么?”花吟装傻反问道,“我刚在追这只小狐狸,不小心跌了下来,这是你的房间?呀,真是不好意思,呵呵。”
花若秋皱紧了眉头,打量着花吟,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
“你说你呀,大半夜没事玩什么玩,打扰人家睡觉不说,万一弄坏什么花花草草多不好,这么大个狐了还这么不听话,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花吟提着小金的脑袋,狠狠地训道。
“哎呀,好困,我回去睡了,您请便。”花吟打了个哈欠,对着花若秋打声招呼便看似睡意盎然的离开了。
花若秋一双拳头死死地握着,瞪着花吟的后背,直至她消失在视野范围。该死的!不管看没看到,早晚要这个死丫头付出轻视他的代价。
“噗——”回到自己房间的花吟忍不住笑了出来,“哎哟,真没想到,花若秋跟花溪歌竟然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幕,真是震撼啊,你说是不是啊小金?”
“咦,小金你怎么了?”花吟戳了戳一脸愤恨的小金,招来的却是它的当头一爪。
你不仅花痴、白痴还是个色女!小金一抹脑袋,真是无比郁闷,这真的是娘亲说的什么命定之人吗?
“色女?”花吟喝水的动作一顿,“我就是个色女。”花吟挑眉道,随即目光炯炯地看向小金肚子下面。
看着那轻佻的目光,小金两腿一缩,连忙用尾巴遮住,却当场石化,它……它被调戏了……
“哈哈哈……”看着小金滑稽的动作,花吟不禁大笑了起来,心情甚好的睡觉去了。
明天她要去见见她那位大姐,现在先睡一觉再说。
你给我起来!小金扯着花吟的头发。
“别吵我,你也赶紧睡吧。”花吟是真的有些困,她今天有些累到了。
小金泄气般地纠结着花吟的长发:哼!你竟然调戏我,我跟你没完!睡睡睡,就知道睡,小心被人暗杀了都不知道,有时间偷东西、有时间偷窥,就不知道想想怎么解你爹娘的毒。
“你说什么?”花吟抓住正对她头发作乱的小金,一脸正色道,“我爹娘的毒?”
因为花吟和小金早就可以传音入密,所以她和它的讲话在一定距离内可以随时听见。
你不知道?小金疑惑地看着花吟。
“知道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花吟有些不耐烦了,什么时候她的爹娘中了毒了?她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一种慢性毒,不仅会折损人的寿命,还会让人无法修炼灵力,成为一个废人。你的爹娘估计就是因为此毒,所以无法修炼灵力才被家族抛弃。
小金指手画脚道。
花吟眼神一厉,“你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小金摇摇头:但是我在你二伯父体内嗅到了相同的毒性,只不过比你爹娘的要轻很多。
“难不成是花若秋?”花吟疑惑道,除了花若秋怕自己的两位弟弟威胁到他的地位而用毒陷害,还会有谁跟自己的爹娘有仇呢?
“不行,我要去看看爹娘。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金理了理头上的毛发,想了想,道:在见到你父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感觉他们的身体要比平常人虚弱,且血液气味不正常。
花吟点点头,抱起小金,向着花凌青和白淑娘的阁楼奔去。
“吟儿,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花凌青和白淑娘穿着白色里衣,莫名地看着把他们从被窝里拉起来的花吟。
花吟分别给花凌青和白淑娘把脉检查了一番,发现他们就是体质差点,并没有中毒的征兆啊。
“吟儿,你到底要干嘛?”
“爹娘,你们是因为什么不能修炼灵力?”花吟坐在花凌青和白淑娘对面,好奇道。
花凌青和白淑娘对视一眼,顿时有些难以启齿。
“其实,我和你爹以前是灵力修炼者,还是这一辈灵力等级中的初级灵宗。”白淑娘有些不愿提及往事,但是自己的女儿也不是外人,花吟想知道告诉也无妨。
“那怎么会……”花吟眉头皱的更深了,初级灵宗……连花若秋都才是个高级灵师,她的爹娘竟然是初级灵宗。
“你的爹爹以前是祁耀国的镇远将军,可是在你出生的那年意外在战场受了重伤,灵力全失,而我,也是在生下你之后的那年,灵力越来越少,直至全部消散再也聚不起来。”
“我们一家三口的地位在花府一落千丈,等我和你爹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时候竟然被测出你是无为灵力者,我们在花府日日受人排挤,最后不得不离开花府。”
白淑娘想起往日的心酸,不禁潸然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