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站起身来,抬头撇了一眼皇后。只见皇后慢条斯理的端起桌前的茶水,润了润喉,似乎并没有因为眼前的境况而感到慌张。
“苓妃的事情可是你做的?”皇后轻轻的啄了一口茶,慢慢的放在了桌子上。
“是……是孩儿干的”太子南城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孩子般不敢抬头去看皇后的脸庞。
“挟持苓妃的事情是你做的?”皇后情调了一边,陡然站起身来,朝着太子身旁走来。她眼眸里的目光充满了冷冽。
“确实是……是孩儿做的”南城心中猛然一沉,抬起头看着皇后。
“有没有被谁看到”她认真的注视着南城的眼眸,似乎想要从他的话中快速得到答案。
“没,没有”太子南城战战兢兢地看着皇后,就像是一只待捕的老鼠。
“那就好。”皇后皱起眉头,想着最近做的这些事情几乎滴水不漏,南宫就算是平安顺利的归巢,又能拿她怎么样?况且她手中还有一张圣旨,虽然这圣旨是捏造的,但是皇上已经仙逝,又有谁能分辨,更加关键的是南城本来就是太子。想到这里的时候,皇后看着南城说道:“出去吧。”
南城猛然抬头,这么长时间唯唯诺诺的态度皇后居然什么话都没说的就让自己回去。
“母后……”他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回去吧,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皇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十分困倦的样子。
“是……那孩儿就退下了。”南城匆忙的走出门外,撇了一眼皇后合起的房门。
“太子殿下,您看……”太子拍了怕身上的灰尘,眼眸陡然变得冷冽:“哼,就算是南宫能活着从杀场回来,也未必见得能活的太久。”
已经进入了深秋,丝丝的凉意拂过整个京城,雾气连着霜露使得这大地上的一切都进入了银装素果。
夜已深,王府之内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何欢欢已经很少在深夜中弹琴了。
南宫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抬起头看着这周围熟悉的环境,内心却还是充满了哀伤。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何欢欢推了下去,温柔的声音响起在这安静的房间中,周围点燃的蜡烛的火焰像是在空中舞动般温柔的跳动着。
南宫看着何欢欢温柔的双眸,挣挣得愣在了那里。“这双如水的眼眸,充满了温柔,就像是儿时母亲温柔看着自己时候的样子,这种感觉……”想到这里的时候,南宫伸出手来,却似乎像是看到了上官连心的脸庞。
“王爷”何欢欢轻轻的唤着南宫的名字。南宫应到喊声,从刚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他看了看眼前的何欢欢,收敛了脸上的温暖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悲伤,他固执的站起身来。
何欢欢将他那悲伤的眼眸看在心底,忽然觉得心头猛然的触动了。他是在想上官连心啊。
没有阻拦,南宫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后花园走去,穿过这后花园,便到达了王府的地牢,这地牢外的杂草都变成了枯黄色,一片悲凉之景色。
侍卫听到地牢外有缓慢的脚步声,便打开地牢,抬头便见到南宫一副病弱的样子站在地牢外。
“王……王爷”瞬间侍卫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南宫没有答话,朝着地牢内走去,穿过地牢幽暗的环境,缓缓前进。
侍卫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紧跟在南宫的身后,寸步不离。
望着上官连心住过的牢房,一段阳光照射进来,打在牢房内阴暗的地面上,把那一片照射的格外的明亮。
“豫让呢?”南宫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去看身后的士兵。只见士兵看到南宫阴冷的眼眸,跪倒在地,抽着自己的嘴巴,大声的说道:“王爷饶命啊,王爷,小的每天都把豫让看的死死的,但是前几天不知道怎么的,豫让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跪在地上的士兵一边说着一边抽泣着。
“哼,你们是不是没打算把这件事情汇报给我?”南宫眼眸里透着些冷冽。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只是豫让消失的时候,您还在与随军作战,小的不敢让王爷分心啊。”士兵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南宫冰冷的双眸。
“罢了,就算是你们知道他会逃走,恐怕也阻拦不了他,他可是京城内有名的人物,在江湖上有足够的名气。”南宫眼眸陡然一沉,豫让,乃是皇宫之内的高手。恐怕愿意呆在王府的地牢,是因为上官连心吧!上官连心,又是上官连心。
这秋日的天空,格外的清爽,美丽的云朵穿过这片广阔的天空,直直的朝着远方飘去。
一个男人骑着快马,身后却带着一名女子,只见女子朴素的着装,却遮盖不住她的花容月貌。男子微笑的看着女子,洋溢着青春的笑意。
“豫让,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挣脱的了王府的束缚?”上官连心深深的呼了一口外面的清新空气,这是自从她穿越以来第一次接触到如此广阔的大自然。
“你不应该谢我,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若不是当日你出手相救,恐怕我早已经身负黄泉了,况且,你被关键王府的地牢,受尽艰辛,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造成的,你又何必言谢?我的性命都是你给的。”豫让爽朗的生意,随即便双腿用力,快马一阵嘶鸣朝着前方奔去。
“豫让,你知道去楚国的路吗?”上官连心很认真的看着豫让结实的后背,她要弄清楚肩膀上印记的含义,那个玉玺到底是什么来由,跟自己穿越到这里究竟有什么联系,很多个疑问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丞相府
“老爷,我们的女儿……”说完这话的时候,丞相夫人便嘤嘤的抽泣起来。
“她是由哪里来还让她到哪里去吧,多年前上天无意间赐给了我们一个女儿,如今又无情的把她多了去。”丞相上官拍打着夫人的肩膀,连连叹气。
“她虽然不是我亲骨肉,可是这十几年来,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已经视如己出……”丞相上官夫人泪如珠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