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微微一怔,眼前的女子绝美的脸庞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在烛光的照射下异常动人,她微微颤动的嘴唇、白皙的肌肤无处不惹人怜爱,就连此刻被风拂过而飘散着的发丝都散发着伊人的清香。
“姑娘难道仅仅只是想夺得本王的风采,呵呵。”南宫凝住双眸,看着何欢欢被自己盯的泛红的脸颊。
“难道王爷觉得我这个弱小女子还能因为其他的原因?”何欢欢眼眸里似乎像是受了被诬陷之后的委屈,泛着零星的泪光。
“你与那杜立德杜大人是什么关系?”南宫双眸凌冽走进何欢欢,弯下身来,他的鼻尖只和她的额头隔了一寸的距离,她可以触到他的呼吸。
“没关系,我只是听闻杜大人要找妈妈为我赎身,我对杜大人的为人早有耳闻,宁死不从,可没有料到杜大人却告诉我说赎身与我并不是要将我霸占他身旁,而是……而是为了将我献给王爷,小女子知道,我只是风尘女子,而王爷恰恰又不是好色之徒,小女子对王爷的仰慕之情,只愿每天都将此情留在琴声里。并无非分之想。”何欢欢抚弄着手中的琵琶,白皙的手臂在春日的夜里如此的单薄。
南宫撇过月下居的窗,看到窗下人影稳稳站立,他嘴角微笑,上前抱着何欢欢颤抖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姑娘,天冷了,还是回房早些休息。”
何欢欢猛然一惊,她微红脸颊,双手作揖谢过南宫之后,便向侧方走去。
上官连心站在窗下,将这一幕看在了眼底,肩膀处的淤青如针扎般的疼痛,方才移动身子,缓缓靠向床边。
“淳儿,淳儿……”上官连心扶着楠木床的床沿准备坐定的时候,手臂上如绞肉般的疼痛感使得她有些眩晕,便急忙唤了淳儿。
南宫望向窗台的时候,却早已经不见了上官连心的身影,不禁皱起了眉头,而眼眸里的失落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哎呀,小姐,你可别吓我啊。您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端端的。”淳儿匆忙的跑了过来,将快要倒下的上官连心扶向了床边。看着上官连心痛苦的样子,也跟着额头上冒起了汗珠,她走近轻轻唤了声:“小姐?小姐?”
上官连心睁开眼睛,挣扎着在床上坐定,额头上却已经渗出了汗珠,她卷起袖子,肩膀处的淤青竟然越发的明显。
“小姐,这淤青……,我们还是传张太医过来看一看吧,这胳膊上的淤青怎么颜色越来越深了?”淳儿看着上官连心痛苦的表情,“小姐,王爷刚刚不是……,要不然奴婢去求他过来?”
“淳儿,这么晚了,还是不要惊动府中的人才好,以免落下话柄。”上官连心紧咬着牙,依靠在床边。她知道,自从来到这府中,与王爷虽是夫妻,但是下人们全都知道王爷并不喜欢自己这个王妃,更何况这府中最近多了这么多个女人,想必奴才们都在喘测谁会成为王爷的宠妃,才好攀高枝,哪里还有人理睬自己。
“可是……可是,小姐……”淳儿在房中踱步,她将发梢绕在手指上不停的缠着圈。
“我要休息了,你下去吧。”上官连心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将床上的帷布拉了下来。
“小姐……”淳儿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上官连心打断“早些休息吧。”
淳儿将房间里的油灯熄灭,转身走出了房间,她有些替上官连心感到委屈,她在上官家待了这么久的时间,第一次看到上官连心如此的隐忍。连她这个做下人的都觉得看不下去,更何况她清楚的知道上官连心是深深的爱着南宫王爷的,如今这王府一日之内多出来十多个想要跟上官连心争宠的女人……。
夜已经深了,却有多少的人还不曾睡着。
树影斑驳应在这墙上,狰狞的面孔像是午夜的魔鬼。在琉璃瓦的最高角落,一处身影闪动,过处却不留一丝的声响。
全身的黑色,被融进了这黑暗的夜色里,两只眼睛如猎豹般在深夜里寻找目标,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上官连心的窗下。他左肩膀处还带着血迹,因为失血过多的嘴唇泛着白色。院中的树梢被封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猛然回头,发现时树才缓缓的呼了口气。
上官连心躺在床上,想起刚刚的情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朝着窗台走去。外面的月色开始越来越按,以至于明亮的月亮快要藏了起来。黑夜想要吞下这唯一的一丝亮光。
不远的屋角,人影波动,手中的利剑上还带着鲜红的血,被这春日夜里的风快要吹干,在屋顶上闪着寒光。他稳步向前,身轻如燕。四处张望,观察着这王府内的一切动静,听见开窗的声音,便一个俯身下去,窝在了房顶隐蔽处,两只精明的眼睛在眼眶中不断的闪动。观察着这窗里的一切。
突然,他猛然一怔,这窗下莫不是自己要追赶的人,依靠在窗台下,奄奄一息的模样,他欲出手,却碍于这窗台里有人影闪动,便知道这么晚,还有人没有睡着。
“这……,若是今晚不将此人除掉,那么秘密将会……”屋顶上的人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样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休矣。他依旧付下身子,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人影只是个女人的时候,眼眸里一阵的窃喜。握紧了手中的剑。
窗下的黑衣人发觉这窗台边站立有人,心中的恐惧感达到了极致,随即扫视四周,这偌大而陌生的庭院,充满了寒意。他隐蔽在窗下,左肩膀处的伤还不断的渗出鲜血,散发着血腥的味道。莫不是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想到这里,他额头冒出汗珠。当他转身看见屋角上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双腿也不听使唤的颤抖的一下,触到了窗台的墙壁。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