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闻声,放下手中的笔墨,望向窗外:“阿志,窗外可是何欢欢在弹曲?”见无人应答,便走出了书房。何欢欢来到王府这么久,从来未曾见她弹奏这样的曲子,她多是弹奏的忧伤的歌曲,而今日这曲子别有一番的韵味。
南宫寻着这声音来到月下居,却见月下居上官连心房中的蜡烛未亮,便朝着门里面走去。
“来人”
下人将蜡烛点燃,却见帷帐半遮,两个人赤裸着身体躺在床榻之上。他大怒,冲上前去,却看的更加仔细。
上官连心赤身裸体,将手臂搭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个男人正是王爷身边的书童阿志。
“大胆。”南宫拔出手中的剑,眼眸里充满了浓浓的烈火,似乎想要将整个月下居点燃。
上官连心被惊醒,看到南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房中,转身却看到身旁有一赤身裸体的男子。一时间陷入了惊恐。
阿志惊醒,看见自己赤身裸体和王妃躺在一起,
一股脑的滑下床榻,跪倒在南宫面前,大哭道:“王爷,王爷,小的冤枉啊,我和王妃是清白的,我冤枉啊。”阿志慌忙拽住南宫的衣角,苦苦哀求,他看到了南宫眼眸里的杀气胜过了这夏日燥热的暑气。
“王爷,臣妾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臣妾冤枉。”上官连心还未将话说完,一把长剑已经抵制她的喉咙。
阿志见此,吓得浑身发软,哆嗦着拽住南宫的衣角,却被南宫一脚踹到床边。
“下贱的东西。”南宫憋了很久的愤怒,一把长剑扬起,顿时鲜血溅满了帷幕。
上官连心惊恐,看到阿志的死,她不在挣扎解释,她看到他眼眸里无底的绝望和愤怒,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嗜血的魔鬼般,那饥渴的想要杀人的眼睛里,到处都是血红的杀字。看着已经抵住喉咙的利剑,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鲜血已经从上官连心的喉咙渗出,他去无法再继续下去。
不知道哪里飘来的冷风,吹动了这带血的帷幕,在这暗淡的光线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阴森。
“噹”剑落地的声音,将整个房间从沉静的寂寞中拉了回来。
南宫狠狠的拍向床榻,发出木头断裂的声音。外面何欢欢的琴声似乎更加的急促。将这氛围调试的刚刚好。
“上官连心,你这不知廉耻的荡妇,我不会杀你,怕葬了我的手,来人。”南宫冷冷瞥向床上的上官连心,用眼神对她进行了千刀万剐。
上官连心冷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南宫那张脸,笑着说道:“若是我说今日之事,我并不知情,你会信吗?”
南宫更加愤怒,他一脚将上官连心从床上踹了下来,冷笑了起来:“不知情?呵呵,若不是我今日回来,恐怕你不知情的会更多”
既然他不会信自己无辜,何必要多做解释,她却不知,为何有人想要加害于她?
淳儿被惊醒,慌忙从侧房跑了出来,看到满屋子的鲜血淋淋,还有上官连心的衣衫不整,惊恐的眼睛内充满了惶恐和疑惑。
“小姐……”淳儿弱弱的喊道。
“说,你家小姐和阿志私通之事,你可知道?”南宫一把将淳儿提将起来,扔到了床边那一滩鲜血之中。
“王爷……王爷,奴婢不知,我家小姐绝对不会和阿志私通,绝对不会……”淳儿惊慌失措,顿时嘤嘤抽泣起来。
“哼,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跟我说不会?快说。”南宫冷冽的话语,让淳儿全身所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哀求的看着南宫,小声的说道:“奴婢确实不曾见过阿志和我家小姐有私情,这肯定是误会,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淳儿紧紧抓住南宫的腿。
“冤枉?陷害?哼,有谁陷害于你?”南宫恶狠狠的紧盯淳儿的眼眸,他倒是想要听她是真的被人陷害。
“这……”淳儿一时想不明白,却在此时激怒了南宫。他一掌朝着淳儿打了下去,淳儿顿时飞出房间很远,便不在见她动弹了。
“淳儿……”上官连心慌忙整理衣服,朝着外面跑去,却被南宫拽了回来。“来人,将这****的女人打入地牢,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有人探视。”南宫将利剑插入剑鞘,一个转身走出了月下居。
何欢欢停止了琴声,她的嘴角拂过一丝邪恶的笑容,在她那张清纯的脸颊上,显得更加的狰狞恐怖。
忽然窗外一阵雷声炸响,大雨倾盆而下。
月下居来了很多人,在清理房中的血迹,淳儿已经被带了下去,阿志的尸体也被收了出来。
豫让站在月下居的门外,一双眼眸里充满了哀伤,他看到上官连心被侍卫带走了,内心愧疚不安。
花楼阁倒是更加的热闹,只是没人敢高声谈论。
“听说了没有?堂堂的王妃居然和王爷的书童私通。啧啧”王姑娘做出很厌恶的神态。
“想必是王爷多天没有和她成床榻之欢,耐不住寂寞了。”秦淑珍得意的说道。
“妹妹,这下,或许王妃的位置……”
穿过月下居,过了很久才到达王府的地牢,这里阴暗不堪,还有青苔的味道。一股腐臭味道也飘了过来。
“咳咳……”上官连心满脸的污垢,闻见这地牢中的异味有些恶心,一阵干呕便不见消停。
如今淳儿不知是死是活,她忽然想起了豫让,想起了那碗冰糖雪梨水。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冷哼了一声:“这人心都是狗做的吗?”
侍卫听不明白,只知道眼前不在是昔日的王妃,只是一个下贱的背着王爷偷男人的落魄女人。
“进去吧你。”铁索落锁的声音,想起在这阴暗的房间里,她才沉静下心来,回忆这已经发生的一切,这一切似乎就像是一场梦境一般。真实却由难以让人置信。
这里充满了昏暗,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上官连心的肩膀印青处钻心的疼痛传来。她挣扎着坐了下来,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紧咬着牙齿,却依旧疼痛难忍的昏倒在地牢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