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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改朝换代


——京都 灏君殿

“好些了吗。”黎轩侍奉一旁,望着刚醒的宸曦。

“你也累了。。回府把。”宸曦伏在龙塌,有气无力。

“郡王爷,旅途奔波,这有本宫和丫头们侍奉着,你就回去吧。”一旁瑾玥上前。

黎轩将手中的汤药递给瑾玥,便随着旁人回去了。

瑾玥接过汤药,坐在龙塌上,边喂着药便对着旁人道:“浔梦和紫晗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宫人们弯了弯腰,说:“奴婢告退。”便都被遣走了。

瑾玥转过头,对着宸曦言:“怎么,你还惦记他。”

宸曦不说话,望着她,示意对的。

瑾玥将勺中的汤药吹了吹,递给她,说:“你想以现在的身份爱他?”

宸曦喝了一口汤药,坐了起来沉默了片刻。

“你要知道,他是王爷,就算他本质是善良的,但总有一天他不知道你还是舆荼公主时,受人唆使,夺了你的王位,你还会这样吗?”瑾玥质问她。

宸曦望天,道:“我本意就不是坐上这王位,你不知这有多难,旁人夺了去我定心有不甘,但是他若可以救我于苦海,那苦,便也不是苦了。”

“那他要了你的命你也如此轻淡吗?”瑾玥说。

宸曦瞪大了眼睛,对着她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今日才会对我说这些。”

“这。。”瑾玥望了望浔梦和紫晗。

“她们是朕的心腹,你但说无妨。”宸曦說。

“西北的探子来报,说淮郡王秘密操练兵马而朝廷派出的人马只有三分之一在边境,而剩下的三分之二则被淮郡王秘密操纵着,寓意图不轨。”

“你。。你在和我开玩笑吗瑾玥。。”宸曦苦笑了下。

门外有一士兵来报,说淮郡王带领大部分人马朝京都进军,宫中人都慌了,怕是有忤逆之心。

“浔梦,更衣。”宸曦对着一旁的浔梦说。

“是。”浔梦去拿衣冠。

“你做什么?”瑾玥问他。

“我去和他解释,他会听的。”宸曦笑着说:“莫担心。”

——宣政殿。

淮郡王到宣政殿门前。众大臣议论纷纷,督察院左右副督御史上前问道:“淮郡王,你做什么?”

“皇上既无能力掌权,我便来此为各位讨个公道。”淮郡王笑着说。

——皇上驾到。

众大臣:“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宸曦一招手。

“——谢皇上。”众臣起首。

“为何叛朕?”宸曦问黎轩。

“奴婢有证据。”门外传来桂嬷嬷的声音,桂嬷嬷进来,身后还有一宫人——沐雨。

“是你?”黎轩看着桂嬷嬷身后的宫人。

桂嬷嬷看了一眼淮郡王,便拿着手中一本书来。

“这是何物?”宸曦說:“里面记载什么?”

“此物是临安县丞的笔录,上面记载着皇上身份的秘密。”桂嬷嬷说:“要奴婢给皇上念出来吗?”

“你。。”宸曦说:“临安县丞已死,他的遗信我便不看了。。”

桂嬷嬷将书拿来读:“晨軒帝二年 立春。。”

“这里没你说话的分,退下!”宸曦对桂嬷嬷说。

“皇上心虚了?”桂嬷嬷冷笑。

“你到底是谁?”淮郡王说话,对着宸曦。

“公主。。是她,我一直不曾与你说起,但已是如今,错与对,认与否,亦是枉然。”宸曦苦笑,闭上双眼。

“皇上要自尽!来人,拦住他。”淮郡王说。

两禁卫上前抓住宸曦的一只胳膊弯在背后。

这时,身后旁看着的大臣们怕皇上受伤害,都不曾说话,有的小人便上说请淮郡王登基,大臣们便随波逐流的说。

“这。。你们。。”淮郡王不知如何,便应了。

淮郡王对那两位禁卫使了个眼色,示意将宸曦押到灏君殿。

——灏君殿。

宸曦坐在龙塌上 黎轩背对着她。

“你要我说什么好?”黎轩转身对她说:“你是男人?”

宸曦苦笑了下,泪水涌出,说:“皇位都能给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黎轩摇了两下头说:“你要我怎样相信你?”

“我证明给你看。”宸曦将手背后解开隐扣放开衣带,说:“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接着将交领扶下,脱下衣衫。

“我证明了。”宸曦說,但淮郡王沒過後看她。

“你為什麼不看我。。為什麼?”宸曦一手擋住前胸,一手拽著他的胳膊。

黎軒閉了下眼晴,向上望了望,轉過頭看她。

黎軒開始動了情,雙手扣著她的肩,親吻她,將她抱到龍塌上,但他捶了捶腦袋,將一旁的被給她蓋上。

“為什麼?”宸曦看著他,說:“你覺得我不配成為你的人嗎?”

“我。。明天將你封為輿荼公主,把名字改回宸曦吧,宸軒這名字。。不適合你。。去。。阛國和親。。幫我。打探消息。。輿荼公主早些歇息,這是你最後一次。。睡在灝君殿了。。”淮郡王說完,回了阜陽宮。

宸曦咬著嘴唇,面容憔悴,多了許些淚痕,重複著:“為什麼。。”

——城門口。

瑾玥和祁太后來送宸曦,淮郡王沒說什麼。

“走了,就走了。別讓世俗的紛擾打亂了你原本天真的內心,瑾玥和我會想你的。”祁太后上前握住宸曦的手,瑾玥在後面也一直哭。

淮郡王上前,說:“這信封拿回去看,替我好生打探,我會。。會想着你的。。”淮郡王哭著說。

“當面說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費周折?”宸曦接過信封。

“我。。我怕不忍心說,就會害了晨國。”淮郡王說:“時間差不多了,送輿荼公主去長安吧。”

“——起轎。”

宸曦拿著信,打開信封,看著信整個人快垮了一般。

‘入阛國 当稟明 封于鴿 瑾玥郡主為內室 自會好生照料 若違背 玥性命不渝’

“他怎麼可以這樣。。”宸曦緊抓着信封難受之至。

——城門口。

“瑾玥。”淮郡王撫着瑾玥鬢邊的長髮,瑾玥臉一紅,向後退了退。

瑾玥本就喜歡着淮郡王,這一舉動,不免驚了一下,她知道,黎軒喜歡輿荼公主,她只是個郡主,不能於公主相爭,因此一直未曾說起。

皇后,你。。意下如何?”淮郡王笑著,不懷好意的笑著。

瑾玥瞪大眼睛望著他,高興不已:“臣女遵旨!”

淮郡王依然笑著,但他心裏並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