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过后,落下偏偏金黄。
今日是七月初七。
清晨,阛王将辰王叫到龙华宫。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赐座。”
“谢父皇。”
阛王将一杯茶拿起来喝了一口,说:“你年龄也不小了,也算该去封地的年龄了。”
“儿臣一切听父皇安排。”
“嗯...去蜀国把,到后自会有人安排。”
“儿臣告退。”
“辰儿你等一下。”阛王说:“你听闻太子快回长安了吗?”
“是。”辰王爷淡淡的说。
阛王站起来说:“去封地的事先耽搁一阵子吧,去准备迎接太子的典礼把。”
辰王爷抬头看了看他父皇,然后低下头面无神色的说:“诺。”
“儿臣告退。”
宸曦被阛王叫去下棋,在龙华宫门前与面无深色的瑾熙相遇,瑾熙看了看她,然后转头离开。
——傍晚。
龙华宫寂静无比,只有二人棋盘上的放旗子的声音。
“呵呵,曦儿。”阛王放下手中的棋子,说:“寡人又赢了。”
宸曦也放下手中的棋,说:“皇上运筹帷幄,儿臣望尘莫及。”
“怎么,你好似心不在焉似的。”
“儿臣。。儿臣想问皇上和辰王殿下说了什么?”
阛王笑了声,说:“太子要回城了,辰王和太子同是皇后的儿子 ,皇后偏爱太子也是有的,熙儿心中难免不快,过些日子方好。”
“天色不早了,儿臣告退。”
“嗯,天色太晚,让小梅送你回去吧。”
“不了,今晚月色甚好,儿臣想走回王府,不劳父皇费心。”
“也好。”
——御花园。
“这月色甚好,花都显得格外美。”傍晚,宸曦独自一人赞花。
草丛中不时发出沙沙声作响,宸曦远望亭阁中一堆侍卫慌忙提灯在亭中来回走动。
宸曦发现事情不妙,回头刚要离开,但有人从背后拿着一把刀放在她颈前。
“走。”那蒙面男人说。
宸曦看了他一眼,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宸曦忽然回首。
用二指夹住其刀口,当男子不知所措松开手时,宸曦上前抓住其匕首,指向男子的颈口。
宸曦說:“你是何人。竟擅闯皇宫,掀下面纱,不然你休想活着走出阛宫。”
男人笑了一下,只手打落宸曦手中的匕首,宸曦伸手要去拿,不小心倾倒,男人上去环住宸曦的腰,说:“好身手。”
宸曦看了他一眼,说:“放开。”
男人掀下面纱,右面是被头发遮挡的眼睛,皮肤白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宸曦看着他,说:“我从未见过你。”
男人说:“我叫。子承,轩辕子承。”
月光下,一男子长发飘逸,身着白衣素裹实显轻盈。男子站在楼顶,对着那蒙面的男人说“放开她。”
宸曦看着男子,说:“瑾熙。。”
“你是谁?”那男人能问。
不远处传来侍卫的声音,男人见不妙,很快离开。
“你没事吧。”瑾熙问。
宸曦笑了笑说:“谢谢。”
——清晨。
不远处传来阵阵嘈杂声,宸曦起身问一旁的紫晗。
“今儿这是怎么,门外如此嘈杂。”
“王妃,今日是太子回朝,不免全国上下要热闹一番。”紫晗说。
门口浔梦见外面有人,推开门,看是王爷来了,对他说。
“王爷,王妃还不知,起的难免仓促了些,请王爷稍等片刻。”
瑾熙点了点头,坐在一旁。
“瑾熙,等急了吧。我方才听紫唅說起今日太子回朝。”
瑾熙點了點頭。
“你好似不高興般,太子回朝,我們就不能去封地了吧。”
“你怎麼知道?”
“和父皇下棋,听闻到的。”宸曦笑著:“典礼快開始了,快些趕着去吧。”
“也好。”
——走去典禮的路上。
“你怎么了?”瑾熙問。
“我昨日感染风寒,实是不適,你去吧。”宸曦尷尬的笑道:“掃你的興了。”
“無妨,你先去歇著吧,我自己去和父皇說。”
瑾熙揮揮手,潯夢和紫唅扶著宸曦回去。
——傍晚,賞月閣。
“我煩了,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己一人在這待會吧。”
“諾。”潯夢和紫唅都下去了。
在一個清澈的小池塘旁邊,宸曦摟了一把水,洗臉。
“好舒服。”宸曦笑道。
脸上淡淡的胭脂消去,只剩那绝美的容颜。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那气质,即使只有不堪的容貌,也令人察觉冷眉高艳,冰清玉洁。
“请问面前可是舆荼公主?”不知何时,面前已站立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黑夜下男子乘着月光,容貌雅人深致,气宇不凡。
“参见太子殿下。臣妾已是辰王妃。”宸曦看着面前男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南宫瑾流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公主怎知我是太子?我们貌似没见过面。”
“回殿下。臣妾听闻殿下从洛阳回来,这附近便是东宫,想必太子从宴会回来就回到东宫,而太子未穿蟒袍但腰环青龙玉佩,从而可知太子身份。”
“公主真是冰雪聪明。”太子说道。
“回殿下,臣妾已是辰王妃。”宸曦再一次强调。
太子对上她的脸颊,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那王妃。。”太子用手中折扇抬起宸曦的脸。“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宸曦竟没料到这一点,原以为自己只要不以真面目示人,就可以永远爱着黎轩。怎知自己也有出错的地方。
“太子可否帮臣妾守住这个秘密。臣妾定会感激太子。”
“呵呵。。”太子看着她深如碧潭的双眸,暗笑了一下。“守住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这件事,明天再说。不过王妃不可能永远守住秘密。”太子放开她后说。
宸曦抬起头,说:“请太子暂时替臣妾保守秘密,到适当的时机,臣妾会说的。”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适当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行。那本宫就先走了。”太子笑道后离开。
今夜的事,我定不会让第三者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