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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暴戾少年


塞北大地,已近寒冬,

阴冷的北风呼啸着,卷起大漠里的黄沙,

肆虐地在旷野里奔跑着,顷刻间黄沙漫天。

路上行人稀少,这时从对面来了一位少年,

骑着一匹通身乌黑,四蹄雪白的“乌云踏雪”宝马,

顶着狂风严寒在路上艰难的行走,风沙朝着少年扑面而来,打在少年的脸上生疼生疼,

只见那少年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是掩盖不住他那杀气逼人的暴戾之气,

不知不觉间,一片片洁白的雪花漫天飞舞,不一会儿,地上、树上、都变成白色的了,

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雪越下越大,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世界就像被大雪笼罩了一样。

太冷了,他需要找个地方喝些酒来驱驱寒气,马儿也需要喂些草料了,

西北古城,悦来客栈。

几位食客正在谈论江湖上最近发生的怪事:“江湖上最近被连续杀了两位高手,飞刀门的大当家秦海川和金刀寨寨主郭天平,听说与二十年前的那场灭门血案有关”。

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位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那年轻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看上去不像本地人,身穿一件黑色狐皮大氅,头戴一顶貂皮帽子,手里提着一口揽月宝刀,一张俊朗清秀的面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双唇紧闭,看上去神情有些疲惫。

年轻人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环视了一下四周,小店生意非常冷清,只有两三桌客人,年轻人找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把手里的宝刀放在了桌子上。

小二看见有人进来连忙迎了上去。“小二,把马喂上,上好的草料伺候着。”年轻人说道。

“好嘞,爷您放心,这个没问题,”小二回答道。

“爷,您吃点什么”,小二反问道,

“来二斤牛肉,两盘小炒,一壶烧酒,再来几个馒头”年轻人吩咐道。

“好嘞,爷,您稍等马上就好,”扭身向后院走了。

几位食客继续道:“听说当年的那场血案,夺走了红叶山庄的镇山之宝龙吟刀,庄上的一位老仆救走了一位小少爷,至今下落不明,当年的那些人,已经死的死,亡的亡了,没想到还有人来寻仇”。年轻人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好像他们说的事与自己毫无半点关系。

没一会儿,小二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出来了。“爷您的酒菜上来了,请慢用”小二把菜放在了年轻人面前的桌子上,转身退了下去。

年轻人吃着酒菜,看着窗外雪花飞舞,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五六个彪形大汉,

小二迎上去问道“爷你们几位”

为首的大汉骂道“你没长狗眼,没看见爷几位”

“好嘞,爷里边请”小二把几位迎了进来。小二给他们几个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小二先给我们切五斤牛肉,上十斤好酒,有什么好吃的只管上,爷有的是银子”带头的大汉喊道。

“好嘞,爷您稍等”小二转身进后厨去了。

“少爷,你今天赢了不少吧,咱哥几个今天可要好好的乐呵乐呵,吃完饭你带我们去春香阁玩玩”?

“没问题,今天我做东,哥几个敞开了玩,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

那几个大汉中的小个子贼眉鼠眼的来回观望。过了一会儿,对着自己老大说道“少爷,你看那边那个穿紫衣小娘们,多俊啊”为首的大汉抬头看了一下,一位紫衣女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起身离开座位。

走到了紫衣女子桌前,弯下腰瞅了瞅“哎呀,果然是个美人,小娘子陪爷爷喝几杯”说着就来摸那紫衣女子的脸,吓得那紫衣女子向后退去,嘴里喊着“救命”大汉上前一把就把那紫衣女子抱住,“还想跑,嘿嘿嘿”·····。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年轻人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嗖“的一下就掷了出去。正中那大汉的后脑勺,只听见“啊”的一声,那大汉叫了起来,“谁打我,谁暗算老子,出来。哎呀,疼死我了,是谁。”

“少爷刚才就是这小子暗算你的”刚才那小个子说道,

“你敢多管闲事,你不想活了”为首的大汉说着就向年轻人扑了过来。

只见那年轻人手起刀落。那大汉的头”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出刀快如闪电,谁都没看清楚他用的是什么刀法,只看见一股血剑“噗”的一下从那大汉的体内冲天而上,年轻人刀已入鞘,那大汉挣扎了几下,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妈呀,杀人了,我家少爷被人杀了”刚才那几个人一看大事不妙,转身就跑。

食客们吓得一哄而散,吓得刚才那位姑娘躲在墙角,面如土色,一声不吭,年轻人起身过去把那女子扶了起来,

“小女子莫紫嫣谢谢英雄救命之恩,”那位姑娘顿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说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年轻人说道。

“请问壮士尊姓大名,”紫衣女子问道。

“在下东方飞鸿”年轻人回答道。

小二从后厨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客官,你闯祸了,快跑吧,”

“恩人若不嫌弃,请随我先到庄上避一避,”紫衣女子说道。

年轻人想了想,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就答应了紫衣女子的请求,

二人去了后院,东方飞鸿从马厩上解下自己的宝马“乌云踏雪,”一跃而上,

紫衣女子也翻身上马,两个人策马扬鞭而去。

莫紫嫣和东方飞鸿两个人在雪地里飞奔了两个时辰,已经进了冀州地界,看看后面没人追来,两个人慢了下来。

行不多时来到了一处庄园门前,东方飞鸿抬头一看,原来是名震江湖的藏剑山庄。果然不同凡响,

两人下马来到府门前,姑娘在大门上拍了几下。

门开了。

府里出来一位下人,

“小姐回来了,”下人说道。

“阿福,老爷呢,”莫紫嫣问道,

“小姐,老爷在书房”说完,牵着两匹马下去了。

“东方大哥,你和我去见我外公,”莫紫嫣说道。

东方飞鸿跟着莫紫嫣来到了书房,莫紫嫣推门进去,

“外公,我回来了”莫紫嫣说道。

东方飞鸿进门看到一老者正在看书,看到东方飞鸿进来,马上离座迎了上来,

只见那老者鹤发童颜,红光满面,气宇轩昂,风度不凡,虽已老迈,容颜不减,看来此人深谙养生之道。

“外公,我来给你介绍这是东方大哥,是他救了孙女”就把路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外公。

慕容庄主双手抱拳道“老夫慕容无敌谢谢小英雄救我孙女,敢问小英雄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在下东方飞鸿,家师是一位方外之人,不许我提起他老人家的名讳”东方飞鸿沉默了一会说道。

“小英雄既然不方便说,老夫也就不追问了,咱们前堂叙话”慕容无敌说道,慕容无敌通知下人准备好酒好菜款待英雄,过不多时,酒菜上来了。

“老汉略备薄酒,聊表敬意,来我敬小英雄一杯。”

“谢谢前辈盛情款待,晚辈在此谢过”东方飞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在此时,听见外面嘈杂喧哗之声,

下人跑来禀报道:

“老爷,门外来了一帮人,说来找杀了自己儿子的人,”

“前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出去就是了”东方飞鸿知道祸是自己惹出来的说道,

慕容无敌上前劝阻道:

“这金钱帮是江湖草莽,不讲什么规矩,还是我来摆平这件事,小英雄和我一起出去,”

东方飞鸿和慕容无敌来到府门外,

只见门外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为首的是金钱帮帮主南宫仁,只见那人膀大腰圆,肥头大耳,赘肉横生,凶神恶煞一般,骑在马上手里拿着两只判官笔。手下一干帮众手里拿着火把站在府门外。

把藏剑山庄照的亮如白昼,

“叫慕容无敌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南宫仁今天就踏平这藏剑山庄。”只见那胖子说道。

慕容无敌上前站定,

说道“南霸天,你儿子不学无术,****我家孙女,多亏这位小英雄出手相救,我孙女才免遭毒手,这是报应,不要怪在别人头上,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失去令郎自是心痛,你出个价吧,其他的事,我慕容无敌恕难从命。”

“哈哈哈,慕容无敌,别以为我怕你,今天你不把人交出来,我们就踏平你这藏剑山庄,”南宫仁看到慕容无敌有意护短,雷霆大怒。

“请问阁下就是玉面判官南宫仁,”东方飞鸿问道。

“你是什么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号,”南宫仁问道。

“听说你的判官笔使的出神入化,独步武林,不知道可否赐教,”东方飞鸿问道。

“小子,你有什么能耐,居然口出狂言,”南宫仁暴跳如雷的说道,

“老爷,就是这小子杀了我们家少爷,”南宫仁手下的随从说道,

“原来是你杀了我儿子,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南宫仁大喝道。

话未完,南宫仁一个纵身飞了过来,眼看判官笔就要刺到东方飞鸿面门,东方飞鸿提刀一挡,在雪地里倒退了五六步,化开了判官笔的力道。

南宫仁一击不中,抽身使出双峰贯耳,说是迟,那是快,只见东方飞鸿来一招力劈华山,出刀快如闪电,只见道光过处,听到“嚓”的一声,南宫仁被劈成两半,飞了出去,掉在地上,煞是恐怖。

金钱帮手下众人一看帮主被一刀劈成了两块,慌作一团,抱头鼠窜,东方飞鸿收刀入鞘。藏剑山庄的人也吃惊不少,莫紫嫣吓得捂住了双眼,慕容无敌看到东方飞鸿的形态,吓得大吃一惊。

这位年轻人年纪轻轻怎么有这样深厚的内力。

金钱帮的人看到帮主被劈成两块,惊恐万分,抱头鼠窜,各自散去,慕容无敌带着众人回到府中。

慕容无敌请东方飞鸿到前厅叙话。

“敢问小英雄和南宫仁有什么仇,居然出手这么狠,”慕容无敌疑问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东方飞鸿冷静的说道。

“红叶山庄庄主东方鹤是你什么人”慕容无敌问道。

“前辈认识家父?”东方飞鸿诧异道,

“原来你是玉蝶的儿子,我是你外公啊,孩子”慕容无敌老泪纵横。

“你是我外公”东方飞鸿惊诧道,

“当年你家突遭巨变,被蒙面人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红叶山庄二百多人无一幸免,那天晚上以后,凶手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我以为再也找不到红叶山庄的后人了,几天前听说江湖上出了一位神秘少年,杀了两位高手,外面传言和当年的血案有关,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慕容无敌说道。

“当年田伯背着我在山上躲避,看到恶人血洗红叶山庄,劫走了我娘,他背着我逃了出去,中原呆不下去了,他就带着我沿路乞讨,逃到了天山那个不毛之地,八岁那年碰到了我师父天山老人,他收留了我,传我武功,五年前田伯去世的时候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让我报仇雪恨,夺回龙吟刀,查找我娘的下落,”东方飞鸿说道。

“玉蝶还活着,我可怜的女儿,孩子你受苦了”慕容无敌感慨道。

“对了这是你表妹,莫紫嫣,父母都不在了,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孩子,你就把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慕容无敌说道。

“东方大哥,你现在成了我表哥了,以后可要保护我,”莫紫嫣拉着东方飞鸿的手开心的说道。

“表妹,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有了你和外公,我就不再是居无定所无家可归的浪子了。”东方飞鸿说道。

“孩子,我会把平生所学全部教给你,以慰你父亲在天之灵,”慕容无敌说道。

“孙儿在这里谢谢外公”东方飞鸿说道,

慕容无敌吩咐下人继续开席,祖孙三人痛叙离别之情。

第二天,天一亮,莫紫嫣就来到了东方飞鸿的房间,

“表哥,起床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你看看合身不”莫紫嫣说道。

东方飞鸿睁眼一看莫紫嫣站在床边。

只见她双眸似水,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美目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莫紫嫣看到东方飞鸿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俊脸登时红的发烫。

“表哥,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莫紫嫣娇嗔的说道。

东方飞鸿脸“刷”的一下红了,才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

当日在酒馆未曾细看,今日一见果然是位绝色佳人,东方飞鸿心猿意马。

莫紫嫣伺候东方飞鸿穿好衣服梳洗完毕。

只见那东方飞鸿穿着一件乳白色暗花直襟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披着一件白色大麾,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没有了一丁点江湖习气,俨然是一位富家公子。

“表哥果然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莫紫嫣捋着领子满目含情的说道。

东方飞鸿这么多年久居塞外苦寒之地,尝尽了人生疾苦,面对现在的一切,喜从悲来。

看着眼前的少女,满目含春,东方飞鸿春心荡漾,猛地抱住了莫紫嫣,狠狠的在莫紫嫣那红红的小嘴上香了一口。

“哎呀,表哥你真讨厌”莫紫嫣举起粉拳敲打东方飞鸿的胸膛,听着东方飞鸿急促的喘气声,莫紫嫣害羞的依偎在东方飞鸿怀里,东方飞鸿紧紧的抱着紫嫣久久不愿松开,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过了一会,莫紫嫣娇羞的说道。“走吧,外公在等我们”

东方飞鸿跟随莫紫嫣来到前厅,

“外公都等了一会了,来我们吃饭”紫嫣拉着东方飞鸿的手坐了下来。

“鸿儿昨天晚上睡得可好,”慕容无敌问道,

“谢谢外公,昨晚睡的很好”东方飞鸿说道。

“一会让紫嫣陪你上街走走,看看你需要什么”慕容无敌说道。

“谢谢外公,”东方飞鸿说道。

早饭过后,东方飞鸿让下人牵来自己的宝马“乌云踏雪,”

只见此马通体乌黑,四蹄洁白如雪,奔跑起来,飘逸秀美,所以叫“乌云踏雪”。

“表哥你这乌云踏雪原来是匹宝马”莫紫嫣说道。

“此马,是我师父送给我的,”东方飞鸿说道。

两人牵着马出了府门,行不多时,两人来到集市。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招牌高挂,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小到针头线脑钉子纽扣,大到翡翠玛瑙古玩玉器应有尽有,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两人牵着马在街上行走,看见前面有一家玉器店,

“表哥我们进去看看”莫紫嫣拉着东方飞鸿的手走了进去。

柜台里的首饰晶莹剔透,色泽圆润,莫紫嫣看上了一对翡翠手镯,拉着东方飞鸿走了过去。

“表哥你看这对手镯好看吗。”紫嫣指着一对好看的手镯说道。

“好看,店家这对手镯多少钱,”东方飞鸿问道,

“公子眼光真好,这是上好的玉镯,二两银子,”掌柜的说道。

“好的,给我包起来”东方飞鸿说道。

正在这时走进来一位女子,只见那女子青衣素颜,凤眼叶眉,粉面薄唇,肌肤凝如玉脂,苍白轻柔,冰肌莹彻,美若芙蓉出水。身披一袭轻纱般的白衣,步履轻盈,宛若荷花仙子,身后跟着一位丫鬟,东方飞鸿放眼看了过去。

“小姐,你看这只簪子好漂亮啊,店家,拿出来试一试,”丫鬟说道。

白衣女子拿着簪子戴在头上,“小红好看吗。”

“小姐好漂亮啊,店家多少银子,”丫鬟问道。

“姑娘,就给三钱银子吧”掌柜的说道。

只见那位婢女拿出一块银子,递给掌柜的。

白衣女子和那丫鬟转身走了出去,正在这时候一队官兵骑马从路上经过。

东方飞鸿一看,就要撞到那位姑娘,一个飞身上去,抱着那姑娘闪在一旁。

吓得那白衣女子面色煞白,惊魂未定,

“小姐你没事吧”那丫鬟连忙跑过来扶着白衣女子问道。东方飞鸿马上松开了双手。

白衣女子这才醒过神来,一想到自己刚才被一个陌生人抱过,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请问公子尊姓大名”白衣女子问道。

“在下东方飞鸿,”东方飞鸿说道。

“你就是东方飞鸿,”白衣女子疑问道。

“你认识在下,”东方飞鸿惊诧到。

“不,我不认识,我听别人提起过你,”白衣女子说道,

“请问姑娘芳名,”东方飞鸿问道,

“对不起,我们得走了,”白衣女子和丫鬟转身离去了,

东方飞鸿呆呆的看着那女子的背影,

那女子走了没多远回头望了过来,深情的看了一眼,东方飞鸿脸“唰”的一下红了,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