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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试牛刀


兄弟俩从上房出来,慕霁看着弟弟的脸色仍不是很好,便道,“老二,陪你去外头散散心吧。”慕霁揽过弟弟的肩头,显出了几分哥哥的样子。

东街上,兄弟俩正往回走。

“哥!你看!”慕云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墙角蜷缩的一人。其实若不是那一团东西不停抽动,根本看不出是一个人在那里。

“叫花子么……”慕霁瞟了一眼,竟是个小叫花子。

“哥,你有钱么?”

“给你……不过这城里可怜的人可多了,你哥我现在就快饿死了。你看,天快黑了,我们再不回家就赶不上晚饭了!”慕霁从腰间摸出荷包,有几分不满。

“二位少爷,行行好吧。”不知何时,小叫花子竟爬了过来。

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慕霁也动了几分恻隐,丢下钱袋,抓起慕云拔腿就跑。

谁知跑了没几步,却听见小叫花子带着哭腔大叫,“你们、你们干什么!把钱还给我!”

兄弟二人驻足回望,只见竟是几个少年泼皮抢了小叫花子的钱袋,其中一人被小叫花子抓住了裤脚摔倒在地,恼羞成怒,几人当街围殴起小叫花子来。

“慕云,乖乖站着等我,别掺和进来!”慕霁舔了一下嘴唇,说着攥起了拳头,拨开围观的人群,冲了进去。

一拳打在那泼皮的鼻子上,那只高挺的鼻子当时就流出了一股鲜血。

“小兔崽子,不要命了!”泼皮转过头,怒视着慕霁。几人同时停住了手,目光集在慕霁身上。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你们有没有种!”

“我们就欺负了,我们还要替你爹教训教训你这多管闲事的小野种!”说着几人扑了上来。

几个地痞怎是慕霁的对手,纵是慕霁年纪小,可没出多久,几人还是被打的落荒而逃。慕霁挨了几下子,衣服也撕破了。可他顾不上疼,蹲在小叫花子身边,拍拍他的脸,“怎么样,你还活着么!”

缓缓地,小叫花子张开了眼睛,看见慕霁,“少爷,谢谢你……”

这一边,慕云捧着几个热腾腾的包子跑了过来,“哥,咱们吃包子吧!”

三人蹲在墙角狼狈并痛快地大快朵颐起来。

终于,日落了。

“哥,我们带他回家吧!不然那几个地痞找回来,我们就没法保护他了!”

“少爷,谢谢你们了,快回家吧。那里……”他说着惊恐地望了望街角状似发呆的中年人,“谢谢你们了!”

“不,我反悔了。你,跟我们回家!”慕霁说着打横背起小叫花子,一溜小跑地回了家。

却是不敢惊动家人,慕云先进去喊来玖木打开了后门,几人掩着小叫花子径直去了慕霁的屋子。

玖木出去烧洗澡水,兄弟俩把小叫花子围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小瑜。”小叫花子笑笑。

“为什么会成了叫花子?”

“我爹娘不要我了。”

“你刚才说的那人是谁?”

“是东城的刘四爷,我们这些小孩子都归他管。”小瑜说着又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求求你们,别把我交给他,别……”说着急的哭了出来。

“你别哭啊!”慕云听着,一边安慰小瑜,一边自己也抹起眼泪来。

“不过我认识了你们,就不可怜了!”小瑜抬起手,用他那脏脏的袖子给慕云擦脸。

“是啊是啊,我们是朋友了!”慕云破涕为笑。

“是啊,朋友!”小瑜伸出小手指,勾了勾慕云的手指。

“公子,水烧好了!”这时,玖木把门推开了一条缝,轻轻叫了一声。

“小瑜,你跟玖木去洗洗澡吧。这是我的衣裳,还没上身不过或许会小一点。你先试试,不成再拿二弟的衣裳你换。”慕云长的比慕霁身材高大一些,慕霁瞄了一眼小瑜瘦瘦小小的身子,应该是用不到二弟的衣裳。

小瑜接过衣裳,点点头跟玖木出去了。

天渐渐黑了,这时院子里值夜的小厮跑来敲门,“爷,小莺姐姐来了!”

小莺十二岁,是云氏陪嫁丫鬟紫杉的女儿。她长像只能算清秀,但心细,又做的一手好绣活。紫衫嫁给了慕家老管家慕原的长子,女儿小莺年纪虽不大,云氏把她放在内宅,也有看重她们母女的意思。

慕霁应了一声,赶忙披上外衣迎了出去。

兄弟俩看见小莺提了个食盒,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毕竟一晚上只吃了一个包子,这会儿也饿了。

慕霁咽咽口水,问道:“姐姐,是娘给我们留的么?”

“是啊,我娘刚打发人送来的呢!夫人说,公子这几天功课重了,特意留的!还热着呢!”说着提着食盒进了屋子。一打开盖子,香味满屋。

等小莺布完菜给兄弟俩净了手下去,慕云起身关上门,只见哥哥提着筷子发呆。

“哥你身上的上疼不疼?”慕云嚼着米饭,见慕霁摇摇头,又含糊不清地问他:“那咋不吃?”慕霁的伤在身上,脸上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慕云看他有失常态故才问了一句。

“不吃了。”慕霁却是吃不下了——今天他是逃了课陪弟弟出去散心的,而母亲仍以为自己在用功,心里起了一阵愧疚。

第二天一早,慕霁正练着大字,玖木悄悄地进了屋。

“公子,这是外头扔进来的!”玖木说着把一个小纸条扔到慕霁桌子上。慕霁吓了一跳,手头一颤,画出了长长的一条墨迹。

“干嘛!大惊小怪。”慕霁嗔怪着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忙搓成了一个纸团丢在了纸篓里。

“公子,是什么?”玖木凑了过来。

“没事,拿衣服,出一趟门。”慕霁推着玖木去拿衣服,用身子挡住了桌子。

慕霁不让跟着,玖木不敢不从,看着公子从后门悄悄地出了门,一转弯,就不见了人影。

一条狭窄的小巷子。

幽暗的阳光曲曲折折地拐进巷子,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驳驳地投在地上。小巷子周围了无人迹,静谧中似乎只有阳光在一寸一寸地吞噬着空气,仿佛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可算来了,我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慕霁闻声转过头,看见的是一张陌生但满脸冷峻笑意的脸,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肤色黝黑,牙齿却极白,迎着阳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细看下,乌黑的长发竟闪着斑驳的亮点。

“你是?”慕霁打量来人。

“凌子雍。”

“凌子雍……”慕霁默默地念叨这个名字,“你是西街凌家商铺的少掌柜?”

“正是!”凌子雍撇了撇嘴,似笑非笑。

“你这是叫我约场子?就你一个人?”慕霁眼见着比凌子雍矮半头,却丝毫不畏惧凌子雍仗着身高年纪大,压根没拿这小子当回事儿的表情。

“那天就是你在东街扰了爷们的雅兴吧?”

“原来为这个事啊。”慕霁瞄了他一眼,他颀长的身形足足高出慕霁半头,手掌更是奇大无比,“你找我是不是要过几招?”慕霁一笑。

“好眼力,够痛快。那天没过瘾,人太多。你说的对,多打一太不男人,今天咱们单挑!”

“那好吧!不过我从来不在外头打架,洛阳校场见!”

“爽快!”想不到慕霁一口竟答应了,凌子雍一惊。

校场上,秋风瑟瑟,枫叶铺满了一地。远远望去,校场正中,两人赤手空拳相对而立。

“你会不会玩剑?”凌子雍瞧了一眼场边挂着的一排闪着金光的长剑。

“好啊!”正中下怀。

慕霁笑的很开心,因为在家里慕彻从来不让长子摸剑,只是让他一直用未开刃的剑不知多少遍地练习。

凌子雍迎着风抬起了头,嘴角溢出一丝笑容,他一扬鬓发,长剑指向慕霁:“出招吧!”

然而慕霁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地解下拆散了头发,任那及腰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招展着。

凌子雍等待着,他想看看这个小孩子能有什么能耐。这个孩子,总是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等待的间隙,慕霁的身影却已到了凌子雍的跟前,长剑破风而至,而此时,剑锋离他的喉头只不到一个指节!眼看凌子雍性命难保时,长剑却停住了。凌子雍大惊,慕霁如此莫测的剑术,比自己不知还要精湛多少。速度又是如此快,若不是方才手下留情,自己想必已经命归黄泉了。

慕霁把长剑收入剑鞘,淡然道:“你不必灰心。你一招未出,我未免胜之不武。”

“不,就算我出招,也过不了你百招。我感觉到了你咄咄逼人的剑气,便知道我的剑法在你之下。”

“想不到竟是个甘心屈膝人下之辈!看来是我把你看的太高了!”慕霁抬头看看面前的人,不由轻叹了一声,转身要离去。

“等等!”

闻声回首的瞬间,风似乎止住了,空气顿时凝固。这时慕霁看到的凌子雍,低着头却站了起来:“我们再比一场!”语气里气势明显添了几分霸气,和方才的书生式剑客判若两人。

“好!”慕霁大喜,看来凌子雍的剑气已经瞬间被慕霁讥讽的态度激了出来。

其实,在洛阳城诸多花拳绣腿般的贵公子中凌子雍的剑法不算差,而凌子雍本次又有不一样发挥,让慕霁仿佛一下子如野兽遇到鲜血一样燃烧起来。慕霁很小就听说了凌家的公子有一身好本事,而今天才真正有幸领教其中的绝妙。

说着,慕霁抽出了佩剑,摆了个简单的起手式。

对面,凌子雍微微笑了一下:“上吧!”

慕霁一跃起身,如一阵旋风般把校场中的枫叶卷起,漫天飞舞的都是火红的枫叶,隐隐约约的看见慕霁和凌子雍纠缠在了一起。长剑的刃锋折射阳光不停地交错。

“名不虚传!”凌子雍暗暗赞许。然而就在这出神的瞬间,“噗——”一声,右臂的袖子被慕霁的长剑划出一道口子。一道殷红的血迹立刻渗了出来。

“呀!”发觉凌子雍受了伤后,慕霁立刻停了下来,奔了过来。

“不妨事的。习武之人岂会如此不堪?”凌子雍坐在地上,笑着从下摆上撕下一条布,“帮个忙。”

慕霁接过布,在凌子雍手臂上绑了几道,然后站了起来,“今日,可尽了你的雅兴?”

凌子雍抬起头,却看见慕霁桀骜的目光,不由怔住了。他兀自坐在地上,目送着那个少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喂,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因为那日慕霁兄弟走的是后门,所以凌子雍并没有认出那他们进了慕家庄园。

“慕霁!”慕霁停也没停,走到门口擦干净了剑刃收好剑,径自出去了。

“慕霁么……”凌子雍念叨了片刻,忽然露出如梦初醒一般的神色。

*

第二天,慕霁照常去校场练功。

慕家的校场是庄园后面一片不小的草场。此刻大约十几个少年正在整齐地练习着剑。“嘿——嘿——”的呼喊声伴着剑挥舞时“咻咻”的声音,响彻云霄,似乎大地都在颤抖。

慕霁跟在父亲身后,看着师兄弟们练习,心里有些痒痒,“爹,儿什么时候能学流影剑法?”慕霁说话间握紧了拳头,习武习了四年,可慕霁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所谓的流影剑法。“是爹觉得儿瘦弱了些?那爹请看着,儿这身手,够不够学流影剑法的格?”慕霁说着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给父亲看,见父亲不理自己,忽然泄了气,又问,“那爹今日带我过来做什么?”

“你不是要证明自己么?”慕彻忽然说道,“给你找个喂招之人。凡海,过来!”慕彻朝不远处的一名青年招呼了一声。

那名唤凡海的少年听闻师父叫自己,立即跑了过来:“师父叫徒儿有何事?”

看的慕霁一阵羡艳。

“慕霁要和你比比剑法。”慕彻说着递给慕霁一柄白刃剑。

人群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哂笑声。

平日慕彻从不让慕霁碰这些利刃,虽说私底下慕霁也没少比划比划,可眼下攥着冰凉的剑柄,慕霁心头仍是一阵不由的颤动。

校场两头,二人相对而立,慕霁想起昨日和凌子雍比剑,内心一时无比澎湃。

此时平静无风,所有师兄弟都围上来看着凡海和慕霁比剑法——明摆着是欺负人嘛!凡海是师父的大弟子,剑法在诸位师兄弟中是佼佼的。而慕霁年纪小不说,虽说是慕家剑法的继承人,可却是从来都没有摸过剑的。

几乎是同时出招,凡海的一招一式都是标准的流影剑法,而慕霁,就是完全不按套路出招。却不知为何,开始时的凡海也只是可以当几招,堪堪可以自保而已。百招之后,凡海开始招架不住,步步后退。忽然,凡海看出慕霁的招式有些不对了,不光凡海,所有人都看出了——慕霁现在使的可是地道的流影剑法,莫不是这少年以前学过?众人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师父从来没有教过慕霁什么剑法。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了——眼前的少年可以过目不忘,他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学来了凡海刚才所使的招式。

“着!”慕霁微微牵动嘴角,最后一击——时间仿佛瞬间被定格,众人都看到了,凡海倒在地上,剑飞出了老远,而慕霁的剑,此刻正横在凡海的颈上。

“孺子可教!”凡海大笑,鼓起掌来。

“得罪了。”慕霁反手舞了个剑花,换了一只手,伸在凡海的面前。

凡海咬咬牙,他最清楚,这个少年的剑法虽不经****毫无章法,但与生俱来的天赋却让人望尘莫及。凡海不是嫉妒之人,爽朗地笑笑,把手伸给了慕霁:“小师弟,可以呀!”

慕霁拉了凡海一把,凡海跳了起来。慕霁转到他身后帮他拍拍身上的土:“师兄还请原谅,师弟不是有意偷学功夫的……”

凡海刚想答话,转身看着慕霁,却是一个好似犯了错的孩子在嗫嚅,再说两句就能哭出来似的,哪里还有刚刚那副灵力逼人的魄力?

“慕霁,你是跟何人学的流影剑法?”慕彻叫走了慕霁,其余人继续练习,一切恢复了正常。

“这……”慕霁支支唔唔起来,总不能告诉父亲,每次师兄弟们练习,自己总偷偷地看着。晚上不睡觉跑到校场偷偷练习。

“算了,不提了。”慕彻淡淡一笑,“霁儿的内力不凡,定是可塑之才,你跟着凡海为父倒也放心。好了,我们走得远了,得回去练练功夫了。霁儿,待一会儿爹让你看看正宗的流影剑法!”慕彻语气里立时充满了自豪,仿佛一下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回到校场,慕彻唤来慕霁一人,一对一地指导起来。

直到傍晚,少年们四下散了,慕彻才叫住慕霁,神色越发凝重。

“慕霁,昨天是不是没有练习?”

“……”

“站住,说话!”慕彻一吼,声音高了一调,“你昨天去了哪里?”

“心情不好,去外头散散心……”慕霁转过身,低下了头。

“走,咱们回屋里说。”慕彻像抓小鸡一样拎起慕霁往回走,而慕霁丝毫没有反抗。

书房。

“霁儿,你告诉我,那个小妖精是从哪里来的?”慕彻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哪有什么……”慕霁想了想,觉得自己最近没犯什么错,便嬉皮笑脸起来。

“不要装糊涂,就是昨天晚饭后候你从后门背进来的小孩。”

“还是给爹看见了么?”慕霁望望父亲,“那就不瞒您了……”声音越来越小,就像自语一样,“就是在街上,见几个泼皮欺负他,就带回来了。”

“混障!若是良家人,怎么会牵扯上地痞?必是你偷着去了那秦楼楚馆,弄回这么个东西!”

“爹,您想哪儿去了……”慕霁咧咧嘴,笑道。

慕彻却不似玩笑,喝到:“你还敢顶嘴!”说着,扬起手,一巴掌掴去。

“儿没有……”突然的一巴掌打的慕霁不明就里,他下意识地摸脸,低下了头。

“过来,”不知怎地,慕彻就冒了火,骂道,“你整日里贪玩不肯用功,念书不如老二,基本功又没有你师兄弟们扎实。你是天赋好了一些,但就照你这样不学无术,撑天是个江湖浪子!既这么着,你也不要再学我慕家的剑法,辱了慕家的门楣!全当我没你这个儿子!”骂了一阵子,慕彻声音渐低,哀叹一声。

慕霁不知为何触到父亲的霉头,又见父亲不说话,便不敢回话。呆呆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你哑巴了?”慕彻见慕霁不语,不由又高了一个声调。

“爹,是儿错了……”慕霁思索片刻,扬脸说,“差了多少功课,儿今日全都补上!”

“好,这是你说的,补不齐今日的功课,就不要睡觉!”慕彻没说什么,转身要走。又忽然停下,欲言又止。几番权衡才道,“霁儿,爹早告诉过你,习武之人不可过早泄阳气,你偏不听……”

“爹!小瑜是男孩子!”原来为的这个,慕霁心里觉得委屈,为什么在父亲眼里,自己要么不学无术,要么亲近女色,总之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肖子孙。

“你当爹是眼睛看不见么?那小混蛋长得妖精似的脸,迷的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来人!”

“老爷……”管家慕原闻声而至。

“把这孽障带回来的小妖精撵出去!”言罢,慕彻一挥袖子就走了。

“爹不要!”慕霁追到门口,慕彻却已经走远,他倚在门边上,嗫嚅着,“爹,求您……小瑜除了家里,没有去处……”

慕彻从书房出来,却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在不远处立着,他定了定神,原来是如氏。

“你,你怎在这儿?”慕彻知道如氏很少出门,在这里见到她,也很是诧异,“找我?”

“嗯。”如氏轻轻地点了点头。

“进去说?”

“不进去了,大公子还在里头。”

“不用管他,我把他轰出来就行了。”

“不用了,我就一句话,那个小姑娘,是契丹人。”

“契丹人?”慕彻又吃了一惊,抬起头想问清楚,只见如氏已经转身走了,“喂,等等,说清楚再走啊!”

“还说什么?”如氏淡淡地望着慕彻。

是啊,还说什么,哪里来的就送回哪里去呗。契丹人……说什么家里是不能留的。慕彻看看如氏年轻的脸,低下头,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小瑜住了两日后,几个家丁来到慕霁的屋子,却发现小瑜已不见了身影。慕霁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屋子也像是整齐了许多。

自小瑜走了以后,慕霁发了疯似的练剑,不出几月,剑法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