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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31,条山思念


  雷震轩见张果老如此善谈,就道:“这西王母也是多事,你父母给你找的一个可能是你不喜欢的,不过你找个找个心爱人本是常理,你是不是在人间也有私自订婚的一个呀,不过那都得明谋正娶。话又说转来,那西王母霸道就不怕别人造反,现在我们凡间已是人心惶惶,四处揭竿而起,看来皇帝老儿的位子不靠谱了呀。”

  张果老道:“小子胡说,我跟尧帝好久,他是个圣贤之君,只是他儿子完了几个不肖的人,那三苗就是其中之一跑到南方去自成一统!民间的乱象是他们造成的,不过迟早有能人收拾他们,以保一统江山的。”随后又道:“你们凡间也太过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啊。不过我喜欢自己找的,那相亲相爱,就是日后有什么必仅找个自己喜欢的重要。”然后哈哈大笑道:“我找了一辈子还是没找到,你关心的那个女子是不是你自己找的呀!”

  雷震轩道:“此老可教。”

  张果老道:“什么此老可教!应该我是随时代而转变。”

  雷震轩道:“私定终身,那就是你们说的乱伦啊。”

  张果老笑道:“凡间太过了。不谈那些,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以后就在我那里住下,不过不能乱跑,小心被天神发现被抓。”

  雷震轩笑道:“我不犯天条,天兵天将把我也无法,天上九天神将都在天帝与他十个金乌儿子手里,那狮头将军只是个名义天兵天将的统帅,其实没有实权,每次用兵都是临时受命。”

  张果老道:“小子可教!”

  雷震轩笑道:“看来地域公平些,生死在天、富贵在命。”

  张果老道:“地狱更不谈,那里更乱,生死可用钱买、富贵全在人为。”

  雷震轩惊道:“三界如此之乱,非大乱达到大治不可了。”

  张果老怕雷震轩惹事,往往是做坏事的不惩罚、说真话的受牵连,就道:“你既然成了仙界人物那就入乡随俗吧。”随即要带雷震轩去襄阳条山。

  张果老带雷震轩回到襄阳条山,条山壁立江边,拔江而起,高耸兀立,悬崖磷峋。伫立崖边向北眺望,天宽地阔,大气磅薄。远看,大江浩荡东去,渔帆点点;近处,无垠沙洲如茵,绿意盎然;俯视壁下,绿波荡漾东流,江碧峰青。登条山,居高临下,好一幅清幽淡雅的水墨画,登临条山之颠,屹立绝壁江边,当属居高鸟瞰襄、樊二城美景,观赏汉江飘逸风姿的最佳位置,令群山汗颜莫及。

  一到张果老住地,童子忙上前给雷震轩端来香茶,那扑鼻的清香与温馨扑鼻而来,加之张果老唤来天上天上美女神仙翩翩起舞,更是受宠若惊地接过香茶看着美女们发傻。

  果老笑着道:“发什么呆,喝茶呀。”这些天上的仙女第一次接近非亲的男性,根本没有那男女素素不清的隔阂,因此就没有那些礼数,把对人间的热爱一同给了雷震轩。

  雷震轩在书院时就算是美男子,根本瞧不上左领右舍的那些女孩子,有些长得好看的故意装扮自己而不伦不类,很是反感。可这些仙女们不同,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可别人不擦胭脂自然红,不涂白粉自然白,是那么风情万种。说白了雷震轩动了春心,想起了与自己厮守过的黎露露。

  那些仙女催雷震轩,“快喝完,给我们讲讲人间的事情。”

  雷震轩道:“人间就在你们脚下,我们怎么没发现你们呀。”

  一个仙女道:“你们当然看不到啊,我们隐藏在云层之中。我们只知道现在你们都在我们云彩下面呢。”

  雷震轩道:“原来神仙居住在这样的地方,不是说有琼台楼阁的呀。”

  又一仙女道:“什么琼台楼阁?天上也是分等级的,只有天帝老儿及其家属,比喻他家十二月亮姐妹们就住在那里。不过也有些上仙、大神也住在那样的屋子里,可我们小神仙只得住简陋的地方。”

  雷震轩苦笑道:“这次算你们说对了,什么天上人间有权就好。”

  第三个仙女道:“我们在天上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也管不了人间什么事情了。不过你说的也是,走到哪里都要权啊”

  雷震轩问道:“天上不是群星吗?常听家的人说什么天上一星,世上一位神仙是吗?”

  张果老笑道:“喝你茶水吧,说什么天上人间不一样,我看神仙天界与世间一个样子。”

  雷震轩喝了一口茶道:“这里水好,我们人间就没有这样的好水。”

  张果老笑道:“我这就是人间的水,这条山山泉泡茶比天河之水还要好。”随后张果老送走那些女仙又问道:“你想不想家?”

  雷震轩稍带哭声道:“看来家是回不去了。”

  张果老道:“我教会你腾云驾雾,下凡间回家有什么难啊!”

  雷震轩道:“你说的人间还没有我的家了呢,等找到家恐怕我是我家老祖宗了,不是说仙界一天凡间一年,那转眼地上百年不是很快啊。到那时我也不知道从那里寻家了呀!”

  张果老道:“我知道你说的,你是可以来往两个世界的,比如我们还一样可以回到原先家去看看嘛。”

  雷震轩道:“那怎么会呀。那不是时光倒流了吗?”

  张果老道:“时间只是个空间,对神仙而言那个时代空间都能去,你说那怎么不会呀,我就是例子。凡人是可以成仙的,你与你妹妹、爹妈上天是不也同我一样吗。”

  雷震轩疑视蓝天,想着遥远的家,他不知道回不得了家,可家里的亲人们一定翘首相望。他好像父母喊道,“回来呀,我的儿子。”姐姐喊道,“回来呀,我的弟弟。”龙长啸与王卫文喊道,“回来呀,我的学友。”

  龙长啸与王卫文,雷震轩一下想到了他们两人同自己一起去中灵峰天门,他们见自己举足蓝天,肯定叫道:“完了,雷震轩非死于非命不可。”现在自己在家人与朋友心里就是个死人了。不知道家里人为了在绿水河里打捞自己的尸体花去好多的钱;想到家人、学友的情分雷震轩不觉悲泪直流。过后一想张果老的话问道:“你说的‘凡人是可以成仙的,你与你妹妹、爹妈上天是不也同我一样吗。’是什么意思?”

  张果老看了雷震轩道:“哥,你家在洪荒时就了,我帮你把他们找回去来行吗。”

  雷震轩心情不好的说,“我也很同情他们,但他们去了他的世界呀?现在只好好好款待现在的人,把他们当亲人。”

  张果老明白雷震轩现在的话,他知道雷震轩朦胧中知道了他自己的过去身世。

  张果老与雷震轩到了无话不谈,他告诉雷震轩自己在洪荒时期不过是个一山洞里的蝙蝠之王,就跟雷震轩师傅真龙与陆压一样属于异类,可那时还没人类,要不是盘古开天地他的盘古族出现那世界将是他们的。谁知以后又是龙与盘古族的女子交配,说白了就是真龙及雷神在雷泽闲逛的脚印被盘古族的华胥女子带那九头鸟去游玩雷泽而踩了,继而怀孕生出伏羲;伏羲与盘古族女子女娲好上了,人类才有了自己的祖先。谈到陆压张果老笑了,笑陆压是个老没出息的家伙,跟自己一样,不过他的神功不在人人敬佩的鸿钧之下,他的徒弟们赶鸿钧的弟子们那是差远了。现在鸿钧三大弟子一统神界,道教就是鸿钧设想出来的,他那昆仑玉虚洞已成了第二王国。鸿钧老祖的道教中又分出阐教与截教,阐教以原始为尊,截教以通天为天,他的大徒弟太上老君以人教为主,可是还没形成派别,他忙于天帝殿前哪有功夫啊,可他的心是偏向阐教元始天尊的。如今那西方佛教早已本土化,佛爷的权威也逼迫道教与之和平共处。最后他笑了笑,还是自己无门无派好,也不收徒弟逍遥自在。

  雷震轩很喜欢张果老的直白与独到之处,想不到神仙界也有说真话的;他在与张果老聊天中雷震轩基本上知道三教九流是什么,三界是什么含义。在他眼里世界虽美好,交往可费心。

  再说雷震轩平白无故地掉下了山岚,那䵣峰煌跑得也不见踪影,黎露露只好进山谷深沟寻找雷震轩。找遍了山下的山谷也不见雷震轩的踪影,心想从那高高的庐山山崖落下不是死就是残了,可能是被路过的野兽叼去吃了。但她对雷震轩一片深情不敢再向这方面想,她努力寻找雷震轩,哪怕是他的尸骨也行。可一晃一周过去了。一个女子在深山老林吃没吃的,住没住的,只好渴了饮山泉,饿了找野果子吃,晚上爬上大树枝上打个盹。在这无人烟的地方莫说一个女人过一周,就是一天也难呆下去。何况时时有野兽出没,生命也时时受到威胁。因此黎露露决定先出山回岳阳看看后再去雷震轩家报信,于是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庐山。她刚到云溪镇就听到洞庭湖八怪血洗岳阳神邸,岳阳神惨遭八怪杀死。这岳阳神就是黎露露的父亲岳阳神黎飞叶,黎露露忍住悲痛,赶回家一看,家里有十多口人均被杀害,只有家人黎辛俈在外办事躲过这一劫。黎露露找到黎辛俈,他也不知道洞庭湖八怪为什么对黎家下手。

  黎露露万分悲痛,在家人黎辛俈带领下为父母、家人的坟头上烧了纸钱,立下血誓要报杀父母之仇。

  黎辛俈还告诉黎露露,“小姐你知道吗?要你去抓雷震轩的女子前些时来岳阳要人,见我黎家已是满门遭殃就走了。”

  黎露露一听一惊,恐雷家轩出事。忙动身过长江,从螺山直奔荆河岸的黄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