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流年华裳 (24)

“我怎么会赖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我要赖也赖维安那样的漂亮女孩。”商音又提高嗓门大声说着。

“那就好。”我偷偷笑着。

“不过我看见……后来，就过了一会，你放开我，我看见你的脸上都是泪水。”

http://www.136book.com

“这么丢人？可能做梦时太投入了。”我又感觉自己的脸发烧了。

136ｂｏｏｋ.ｃｏｍ

“你不要难为情，又不是没见过你哭。只是当时我觉得很难过，你到底在坚持什么，让自己变成那样，在梦里哭。”商音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清清嗓子：“做梦会哭是很正常的事，这和现实与快乐无关，你不用在意的。事实上，我过的很好，有爱我的家人和朋友，如果是你，你也会满足的。”

商音不再说话，过了许久，借着昏暗的光线，商音走到我的身边，也坐下，但是依然不说话。

“很闷。到阳台上去看星星吧。”我打破沉默。

“你别说话，就这样呆着。”商音的声音很压抑。

我在黑暗里伸出手，有一种温暖的液体落到我的手上，靠近食指的部位。

我得心一阵抽搐，然后低下眼帘，不想让自己看见。

好像鸢尾花又开始随着风摇动，可是我闻到薰衣草的味道。

“走吧，去阳台上看看那群寂寞的小东西。”我轻轻抚摸那滴眼泪，它很快被我的皮肤和空气吸收。

男人的泪和女人的泪不一样，忘了是谁告诉我这句话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商音的手腕。

天空有星星暗淡的光，抵挡夜空寒冷的孤寂，慢慢割破我背后的空虚。

我们坐在木椅上，我的手指恢复了镇静，事实上，它从来没有慌乱过，慌乱的是我们的心。

“在广州我每天晚上都会看它们，有时候看的见，有时候它们被污染的空气遮住了，可是我仍然坐在阳台上看。如果很晚还睡不着就会做瑜伽，如果做完瑜伽还谁不着就喝点啤酒，然后自我催眠，这样就会睡的很好，会梦见很多明亮的星星，像乡下的夜空一样，很纯净。看见没有，它们很美。”

“你为什么睡不着？你不是说你很满足？一个满足的人不会那样失眠。”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我没有看商音的脸，独自笑着，“以前很小的时候刚回绍兴比这严重多了，上吐下泻的。每天晚上都被爸爸紧紧搂着睡。”

“你是不是有恋父情结？”商音奇怪的问。

“为什么这样说。”

商音开始来了兴趣，他仔细地问：“你是不是觉得父亲很伟大？以后想找个一个男朋友像他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