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甄菊想要再说什么,季老太太已然愤愤的离开了。r
盛中楼r
秦湍同夏如芝坐在僻静的角落,秦湍显然是刚来的,“找我有什么事。”r
“秦老板,不是说大家各取所需吗,这样将季梓荣放回家,你觉得你同赵佩怡还有希望吗。”夏如芝直奔主题,“这同上次说的可是不一样的。”r
“就算不把季梓荣逼走,你也会如愿以偿的。“秦湍犀利的看着她。r
“这难道是秦将军的意思?”夏如芝试探性的问道。r
秦湍听到这里,冷笑一下,“若是按照我哥哥的意思,现在你就该在季大少爷坟前哭丧了!”r
夏如芝被吓坏了,愣住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听见秦湍离开时警告自己,不要做任何为难赵佩怡的事情。r
身处牢狱中的人为自己的处境难过着,无一例外,只是季梓荣心中担心更多的,是那晚赵佩怡离开后,再也没有人告诉自己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即使母亲来看自己,也只是说赵佩怡没事了,没有多谈,从母亲的语气中他是可以听得出赵佩怡的处境很不好。他摸摸自己的胡子拉碴的下巴,已经七天了,他是少爷,自小锦衣玉食,肥妈轻裘,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可他却从心底里觉得安静,他闻闻自己的手指,仿佛还有她的气息,“我来陪你说说话•••”他想起她的话便情不自禁的笑起来,然后又因为自己的傻笑而笑。r
“季梓荣,出来了!”兵士将房门拉开,他一下子适应不了这样强的光线,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满想着赵佩怡出现,却听见夏如芝的声音,“梓荣哥,我们来接你了。”r
不见阳光的日子是灰暗的,可即使见到了阳光,又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确确实实生活在阳光下的呢•••r
季梓荣进了家门,季老太太嘴上埋怨,却心疼极了宝贝孙子,去霉气跳火盆,一连串的行为之后,他还是没有看见赵佩怡,他几次想要询问赵佩怡是不是身体不好时,都被季甄菊拦了下来,结束的时候,季老太太做了决定,要让季梓荣会秦阳县老家去避过这段时间,季梓荣据理力争,但还是敌不过老太太的决定。r
回到厢房时,季甄菊满眼含泪的看着儿子,“梓荣啊,听奶奶的话,她是有她的道理的。”r
“娘•••”r
“奶奶见过太多大风浪,她这是在保护你。”r
季梓荣回到房间,正盘算着要从季中天的口中问出赵佩怡的事情来,突然看见床上有一件蓝灰色的棉袍,这样中式的棉袍定不是家里人给他备的,棉袍上面放着一个信封,他打开一开,是那封自己按了手印的休书,赵佩怡名字下面是空的,他拿起棉袍,换上,竟然分毫不差,可是赵佩怡并没有给他量过身体,这全是凭对自己印象来的,他冲出门,只见赵佩怡明媚的笑着,在房门直对的藤花架下,淡黄色的错襟棉裙舖散开来,美得如同西洋的油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