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样都不走。”秦湍进屋说道,“哥,季家怎么说也是宛城的名门望族,真的能将他赶回法国去吗?”r
秦淮点了一支雪茄,“若不行,必要的时刻,除掉他便是了。”r
“大哥,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我的丈夫啊。”赵佩怡不断的央求着看守的老兵,不知道等了多久,看她真的可怜,一个守卫的老兵悄悄告诉她,从这里出门转到军部后面,在围墙与关押犯人的牢房之间那里是有小窗子的,下午五点钟那里便会有几分钟的空岗,只要躲在芦苇从下面,就不会有人看见的。r
赵佩怡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她脱下大氅,提起裙裾,看守的年轻兵士只得到命令不准让她进去,并没有不准让她出去,她趁天黑和时间空挡,跑进军部军部后面的野地里去,外面飘起了雪花,地上的满是冰疙瘩,她不知道季梓荣被关在哪一间里,只得一间一间的找,寒风凛冽,雪花漫天,她对着自己被冻得通红的手呼些热气,眼睛里冻出了泪花,像是集结了薄雾,她在每一个窗下轻唤,没有人应她,突然走到一扇窗户前,她轻轻叫道:“梓荣少爷•••”r
竟然有人回应她,在满眼的灰暗前途渺渺中看见一丝光亮,恐怕就是这样的感觉了吧。r
季梓荣正在苦思在运作的哪个环节中出了错,突然听见耳边传来微弱的叫他名字的声音,他以为是错觉,可一声接着一声的,他认得这个声音,总是燕呢细语,像是绕在自己的颈边,缠蚀着自己的意志。他可以确定她就在自己身边,可又不能明确她的具体位置,他跑到门口,发现她不在那里,声音越来越近,他终于可以确定,将床拖到窗下,隐约看见她衣着单薄的在暗沉的暮色之中。r
“佩怡,你怎么在这里,快走啊•••”r
赵佩怡终于找到了季梓荣,她高兴的踩着厚高的草垛,想要看清楚他的情况,可是她的个子娇小,怎样都是差一点就要看见他便撑不住了。r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r
“可以!”r
“梓荣,我相信你没有做犯法的事情。”赵佩怡小大人似的说道。r
季梓荣叹了一口气,“佩怡,你先回去吧,清者自清,我不会有事的。”他顿了顿,“你看过•••看过我写的•••”r
“休书?”赵佩怡反问道,“这件事情能你回家再说,眼下救你出来才是最重要的。”赵佩怡说的斩钉截铁,不容辩驳。r
季梓荣心中一股暖意,似乎只要她一个人信自己,就足够了,一阵寒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赵佩怡,给我回家去,现在!”r
赵佩怡吓了一跳,她是聪慧的女子,自然听得出季梓荣声音中的关切和紧张,“小时候听我爹说,牢房里都是阴森恐怖的,你怎么可以住在这样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