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胜券在握的人毫无预兆的失足沦陷,让爱情百转千回。r
季梓荣是上午下的船,离家五年后第一次回家,看着眼前逐渐出现的宛城港口,他心中莫名的欣喜,身边的夏如芝已经穿戴整齐,摇曳在他面前。r
“梓荣哥,你看我这样去见奶奶行吗?”r
季梓荣看了她一眼,夏如芝是父亲处心积虑放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同样是在那个豆蔻年华,但不同的是,她没有那个人的低眉顺眼,没有那个人温婉娴静。r
“梓荣哥,你说话啊,这样好看吗?”r
季梓荣点点头,“信发出去了吗?”r
夏如芝脸色一变,故作镇定的说“已经拜托人发出去了。”她将脸转向大海,故意背着季梓荣,海面破平如镜,她心中却汹涌翻腾,她用整整五年的时间去让吸引一个人,却不幸的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被他吸引,自己不得不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不断的揣摩他的想法和思绪,尽管,她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她是有收获的,起码,她知道,季梓荣临上船的那封信是想要发往哪里,发给谁,这才给了她断了他念头的机会。r
“一会儿让中天叔先接你回家,我要去个地方。”r
赵家故宅r
人走茶凉,季梓荣穿过喧嚣的街道,走过静安桥的车流,赵家的故宅还在,只是东西已经空了,大门敞开着,不知道做了什么用,花架上是枯了的紫藤,他走进院子,石板路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像是没有人再来打扫了,他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她挽着袖子认真的将院子里的桌椅擦干净,这才想起,她是从这里嫁出去的。花冢已经添了土,想是再也没有栀子花可以看了。r
“我家只有墙头的栀子花,在白天尤其是中午最漂亮了,我娘总是在正午浇水,花上结着小水滴,你知道吗,这些水滴都是被花朵沾染过,都是香的呢。”r
“那等我回来以后,我们中午来看花。”r
“你回来?你••还会回来吗?”r
“当然了,你就想我不过是出了几日门,不久就会回来了。”r
过了中午,下晌日头西斜,她终究还是不会来了,定是她觉得这个样子有违旧式女子的礼教,说不定她早已经放弃了学业,乖乖的跟着娘做起了针线,变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正的季家少奶奶了。五年时间足将一个人彻底改变,季梓荣呆坐在荒废的院子中,任凭余晖将自己的影子拉的那样长。r
夏如芝从来没有来过宛城,一路上季中天喋喋不休的说些寒暄的话,她厌烦的倚在后座上,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的信她已经念了千次万次,已经背下来了,这是从比利时中转时她主动提出要帮助季梓荣发出的,收件人叫赵佩怡,她一向喜欢看季梓荣写字,只是,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太刺眼了,她握紧信封,心中默念:佩怡,令母于赵家花冢植下的栀子花,五年来未敢忘怀,不知是否还记得月夜时正午赏花观冢之约,半月后返家,希望即于卿相见,赵家花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