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季梓荣已经从账房出来了,他见赵佩怡正瞪着一排排的正在晾晒的笔发呆,轻轻走了过去,揽住她的腰。r
“没有,只是想这么平常的东西,竟然费了这样多的人力时力。”赵佩怡将头轻轻靠在季梓荣的肩膀上,“我也想要学呢。”r
季梓荣扭头示意,老郑叔领了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妇走上前,赵佩怡赶紧从季梓荣怀中挣脱出来,尴尬的整理自己的裙摆,季梓荣躲在一旁窃笑。r
“少奶奶,这是府里管女眷的毛妈,如果有什么想要知道尽管问她就行。”老郑介绍道,“如果少奶奶对制笔感兴趣,她可以先教您这洗晒毫毛的方法。”r
毛妈上前福了福,脸上露出和善的笑,赵佩怡回了礼,便开始询问毛妈一些最基本的技巧,季梓荣微笑着看着她瞪着眼睛聆听的样子,便同老郑叔去了经理室。r
“少奶奶真是好学啊。”老郑叔一边给季梓荣倒茶一边说道。r
“她是学生,好学是她的本分。”季梓荣毫不吝啬表露自己对赵佩怡的喜爱,接过茶杯,闻了一闻,突然放下茶杯,“郑叔,这几天我总在门口见到些面生的人,你看见了吗?”r
“老奴会留意的。”老郑叔毕恭毕敬的鞠了个弓,便退了出去。r
季梓荣透过窗子看见赵佩怡同那些洗笔的女工人有说有笑的,还像模像样的做起活来,会心一笑,天上又有几架飞机飞过,季梓荣皱皱眉头,宛城的朋友给他来信,说是日本正蓄势而动,这样清闲的日子,恐怕过一天便少一天了。r
宛城r
“还没找到!”秦淮正在军部发着一场前所未有的脾气,身边的副官和几个副将都默不作声的受训,“饭桶!连个失踪姑娘都找不到!”r
“将军,我们将宛城翻了个便,您要找的那个姑娘只有两个可能了,一个是离开宛城了,一个便是•••死了。”身旁的一个副将说道,他显然没有看见一直朝他使眼色示意不要说下去的副官的脸。r
秦淮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突然拔出抢,一步一步快速将刚才说话的副将逼到墙角,如同一头发威的雄狮,浑身散发着野兽的味道:“你再说一遍,你说,她死了!”r
“将•••将军••••我说,她•••可能离开宛城了•••”众人不敢阻拦,生怕灾祸降临到自己身上,个个噤若寒蝉。r
“是的!他说的对。”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大家往门口看去,只见亲秦湍正从门口走进去,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他的眉眼中散发出令人发毛的气息。r
“哥,我要去秦阳县,她一定在那里!”秦湍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气息杂乱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