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等候厅内,沈玲正一脸焦急,坐立不安。
距离张狂被抓进来,已经有半个多小时,可是沈玲连张狂到底怎样都不清楚,而且一想到张国祥执意要对付张狂的样子,沈玲心中就生出了不详的预感。
正当沈玲焦急的时候,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连忙赶了过来。
“你就是沈玲老师?”中年男人正是青秀区分局的局长黄大东,只是一直在下属面前耀武扬威的他,此时在沈玲面前却是点头哈腰,充满恭敬谄媚的样子。
沈玲也知道是自己打的电话有了效果,当下慌忙说道:“你还不去放人,要是张狂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沈玲再也忍不下去,抢先向审讯室小跑而去。
黄大东抹了把冷汗,屁都不敢放一个,暗道是哪个混蛋,那么不长眼,得罪这么可怕的人。
审讯室内,此时的张狂已然遭受张国祥的几次毒打,全身上下都传来疼痛,好几次张狂就差点不想忍下去。
“呵呵,没想到你的骨头还挺硬的,妈的,简直就是一只小强。”张国祥松了松手,冷笑说道:“不过,那又怎么样,这个罪你是认还是不认?”
张狂吐出一口血水,脸上同样露出森冷笑意说道:“孙子,你爷爷我还没死呢,你急什么,刚才你打了我多少下,我可都记在心里,日后我一定会让你双倍偿还。”
“哼,还嘴硬。”
张国祥眉头一皱,张狂身上的森然气息让他感到不安,甚至恐惧,但转念一想,却又消失了,在他的眼中来看,张狂只是一个小校医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对他产生威胁。
“你以为自己能抗打,我就不敢打死你吗?你最好老实认罪,免得你家人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张国祥阴险的威胁,露出邪恶的笑容,“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把你这小杂种生出来,皮粗肉厚跟一头猪一样。”
“大胆,侮辱我就罢了,竟敢辱骂我的父母,你找死!”
张狂原本血肉模糊的脸,猛然间凶容显露,浑身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气息,那种疯狂到血液沸腾的愤怒,顷刻间就爆发出来,再也容忍不下去,什么国家机器此刻都不放在他眼里,什么顾忌全在他的狂之下屈服。他大喝一声,豁然站起身来,猛然间使出一股力量,啪啪啪的几声,加持在身上的枷锁爆裂挣脱,断裂的椅子和手铐射向空中,扫向张国祥以及那名冷眼旁观的记录员。
张国祥靠前,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椅子碎片额头,啊的一声惨叫,瞬间血液就飙出来,身体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
那名记录员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惊讶于张狂的力量之余,更多的是离奇的愤怒!
“妈的,还敢反抗,给我打。”
张国祥咧着嘴嘶气,捂着出血不止的额头,面带疯狂之色,狰狞无比,那名记录员闻言,怒吼一声,要和张国祥联手虐待张狂。
张狂目光无比的冰冷,今天就在这小小的黑屋里面,自己张狂的性子,已经可以的容忍下来,算是二十年之中,自己最为委屈的时刻,而尽管如此,如果真是皮肉之痛,那也就罢了,竟然侮辱自己的家人,那就是大逆不道,触犯自己的逆鳞,而往往这样的人,已经滚下去见阎罗王。
他张狂可不是善类,杀气煞气滚滚散发,犹如地狱魔鬼出没,整个空间都感觉无比的压抑。
而首当其冲的张国祥和那记录员,突然感觉胸口一堵,一股无比恐惧的感觉冒出,目光对上张狂的疯狂可怕的眼睛,更是令他们脚都吓软,哪里还敢往前冲啊。
而就在张狂打算血溅十步的时候。
咔嚓!
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一声沉重的撞击声,正是这撞击声,令得张狂稍微冷静了一些。
黄大东和沈玲出现在门外,踢门的显然是黄大东。
“张狂,你……”
沈玲看着张狂此时无比狼狈的模样,眼眶泛红,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哭着朝张狂飞奔而去。
“局长,局长,你来的正好,这个人暴力袭警,意图畏罪潜逃!”张国祥原本吓到脸都发白,见到黄大东出现,连忙就来个恶人先告状。
“张国祥,你好大的胆子。”黄大东看着里面张狂偏体鳞伤,以及那股疯狂的神情,便也知道闯了大祸,当下无比愤怒吼道,心道,好你个张国祥,死到临头还要这么冤枉别人,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还给老子惹来那么的的麻烦。
张国祥神情一愣,脑袋也清醒许多,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黄大东再次吼道:“张国祥,泥马勒戈壁,谁让你在警局滥用职权,严刑逼供,知不知道,这事儿上头已经知道。”
张国祥心中凛然,自己平日里没少给局长红包,眼下黄大东的话,更是一种暗示。
黄大东也不管他,小跑到张狂身边,一个劲的谄媚道:“对不住了,张狂兄弟,真对不住了,我们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这个张国祥真是个败类,侮辱了我们警察,怎么处置这个败类,全凭小兄弟一句话。”
一旁听着的张国祥不由深吸一口气,黄大东这么装孙子的模样,他只在一次市局局长临检时候出现,而眼前的张狂也令得他这般巴结,可见对方的来头有多大。
此时,张狂彻底冷静下来,疯狂暴虐的情平复,看了眼一脸关心担忧的沈玲,心里生出莫名的感动。
张狂冲黄大东淡淡点头,脸上逐渐露出怨恨的邪笑,慢慢靠近满脸惊恐的张国祥,冷冰冰如同三尺寒冰说道:“刚才打我很爽是吧?现在该轮到我了吧!我说过,你打了我多少下,我都得双倍偿还,但是你竟敢侮辱我的父母,那就不是双倍那么简单!我打不爽,你休想离开!”
看着张狂这冰冷疯狂的模样,张国祥惊恐得连连后退。
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知道自己闯了弥天大祸。
当他贴到墙壁,退无可退,张狂就一巴掌拍向了他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