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总开关旁边的落尘风则是一脸的担忧,老实说,他现在的手很抖,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左曦辰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不过好在的是,两个人都成功了,现在就剩下越泽和司翊南那边了。
只要再正确的找到连接钉板和她右腿的线,那么就可以暂时安心了。
可问题是,到底哪条线才是?
是越泽手里的还是司翊南手里的?
突然间,储藏室沉寂且诡异的可怕,几人都默不吭声的看着越泽和司翊南,没有人知道他们此刻在想什么。
越泽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栏杆,看着左曦辰受苦,他的心越发的生疼了,而司翊南的双手沾满了汗水,精致的脸颊上面写满了浓浓的害怕。
左曦辰忽然一笑,“你们俩这是在干嘛,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都说了,我相信你们,所以,你们剪吧,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们!而且我就不信我会这么倒霉。嘿嘿。”
是啊,有什么好怕的,上天入地,他司翊南永远陪着左曦辰,生生世世。
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左曦辰生他生,左曦辰死他陪着。越泽和司翊南相视一笑,而后越泽突然拿起剪刀朝他面前的绳子剪去。
但是……
越泽却判断失误了。
绳子被剪断的那一瞬间,左曦辰整个人连带钉板如同一个陨落的流星一样速度的下落。
“啊!”
众人不由的惊呼起来,“天哪!”
银泽崑突然捂住了双眼,不敢直视这么血腥的一幕出现。
司翊南心神一闪,同时果断的剪断了他这边的绳子,且飞身一跃,在空中抱住了左曦辰转了一圈躲开了钉板,并用尽了他的力气,把那个钉板踹在一边,死死地护着左曦辰摔在了垫子上。
因为是把左曦辰护在怀里,司翊南最先着地,虽然有垫子撑着,但是他的脚明显的感觉到了一阵刺痛,他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早就惊呆了的宫翔祺落尘风几人高声惊呼,宫翔祺吼道,“银,你还在干嘛,还不快去看看他们的伤势?”
几人连同越泽都着急的跑下楼,越泽率先扶起左曦辰,他把她扶在一边,担忧地说,“你怎么样?啊?”
还处在惊吓中的左曦辰并没有回神,刚才,司翊南抱着她的时候,她真的震惊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冲出来救她。
而且刚刚,她从他的眼眸中竟读出了一种安心和欣慰。
“辰辰,你伤到哪了啊?说话啊!”越泽不敢晃动她太厉害,而是细细的查看她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别的伤口。
伤到哪了?
左曦辰突然想到,她好像刚才听到司翊南痛苦的shenyin了一声,他是不是受伤了?
一想到这里,她突然推开越泽,爬到被银泽崑和宫翔祺搀扶起来的司翊南身边,“你没事吧?南,你没事吧?”
左曦辰摸着司翊南的脸颊,四处查看着他的身体,他到底伤哪了?
司翊南此刻还略微有些晕晕乎乎的,他的心脏现在跳的极快,他摇了摇头,使劲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左曦辰露出一副快哭的模样,“我没事,放心!”
他突然把左曦辰搂在怀里,一边隐忍着脚上的剧痛,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刚才真的吓到她了吧?
“怎么会没事呢?我刚才明明就有听到你的闷哼声,快告诉我,你伤哪了啊?”左曦辰啜泣的哽咽着,她真是一个祸害,一个负担,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需要司翊南来替她承担后果。
她真的不想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弥补心中的愧疚。
司翊南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他宠溺的说,“我没事!”
“真的么?”
“嗯,真的!”
看着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越泽心里酸苦的要死,他嘲讽的笑了笑,而后沉默的站在一边,久久不能言语。
左曦辰想要扶着他站起来,但司翊南摇摇头,叫过一旁的银泽崑,淡淡的说,“又要麻烦你了!”
“切!”银泽崑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这家伙还真是不要命了,明明自己有恐高症,还要跳楼去救左曦辰,真是疯了!
在司翊南的示意下,落尘风带着左曦辰先行离开了,而在门外一直等候的学生们在看到他们出来的那一刻,都不禁纷纷的松了一口气,司翊南在银泽崑的搀扶下笑着感谢了他们后,围观的学生便渐渐的散去了。
站在他旁边的越泽从刚才起便沉默不语,一直若有所思的不时回头看着那个储藏室,他淡淡的朝司翊南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保证,两天后给你一个交代!”
司翊南一愣,他没有想到越泽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心里颇感意外,“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
“你是不信我?”越泽反问。
司翊南说,“不是。”
“那就交给我了,明天你就好好的养伤吧,我可不希望在篮球赛的时候看到一个病怏怏的司翊南!”越泽冷冷的说完后就离开了。
这时,宫翔祺把司翊南的另一只胳膊放在肩膀上,说,“我们走吧!”
别墅,司翊南房间一直回到家,左曦辰才知道原来司翊南的情况并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当银泽崑脱掉他的鞋子和袜子后,她才看到,司翊南的脚踝处已经红肿的像小山一样高了。
她沉默的站在一边,看着他隐忍的痛楚,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心闷闷的疼。
银泽崑打开药箱,帮他处理了伤势后,说,“你这伤……”话还没说完,就遭到司翊南的警告,他不得不乖乖的改口,“你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天就好。”
天啊,他还想不想要他的脚了?
银泽崑无语问苍天,司翊南的情况得休息好长时间,虽然不是伤筋动骨,但也是扭到了脚,起码得休息一周左右,而且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尤其是那个篮球赛。
可是……
这家伙却偏偏不顾他的忠告,偏要硬来。
唉,他肿么这么倒霉?
摊上这么一个笨蛋!
司翊南勾勾手指,示意银泽崑靠近他的身边,他狐疑的附过耳朵,“我能OOXX么?”
银泽崑,“噗……”银泽崑突然跳起来,闪到宫翔祺的身边,手指颤抖的指着司翊南说,“你……你……”
你怎么现在想的竟然是这件事?
银泽崑弱弱的为左曦辰而感到悲哀,呜呜呜,小辰儿还真是倒霉啊,遇上这么一个流氓,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她生吞下肚。在司翊南的怒瞪下,银泽崑颇有些脸红的说,“可以!”
“行了,你们可以滚了!”
银泽崑不满的嗷嗷大叫,“哇,小南南,你过河拆桥啊!”
“当然!”
见司翊南没事,落尘风和宫翔祺便也安心了,几人先后离开了他的房间。
突然间,房间沉静的可怕,左曦辰帮他盖好了被子,紧紧地坐在chuang边。司翊南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怀里,“宝贝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