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璐仰头看他:“他是不是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所以回来才又找你?”
帝绝尘实话实道:“这个,我也不懂他知不知道,走得太急也就没说我们在一起的事,我只说我过的很好。”
诗璐满口醋味:“你就因为旧情人回来找你,才闷闷不乐的在家里灌酒?”
帝绝尘一怔:“是,你不理解我的心情,我刚才说了,我不花心,也不贪心,一颗真心换一个人,对你这样,从前对他也一样。
“如果当初没有再重遇到你,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那么盲目地等着他回头,我和你说我跟他之间的事,但是你不许吃醋,因为那是过去的事,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说。”
诗璐的内心无比挣扎,听还是不听,听了会不会吃醋或生气?
他深深记得,三年前,在那个树林里,帝绝尘满脸受伤地抱着他说:〖没怎么,只是又被人甩了而已,我被那个人甩了很多次,但这次终于是最后一次了,所以胸口的那个地方真的……很痛,很痛啊!〗
他永远忘不了帝绝尘那时候说“痛”的情景,也感觉得出他当初有多爱那个人,才会在被对方抛弃后对别人说痛。
这时想起,心里确有几分嫉妒的醋味。
现在弃他的人又回头找他,诗璐多少还是有些后怕的,但又想对他们的事情多清楚一些,也不是坏事。
在心里挣扎好半会儿,才点头道:“好,我听。”
外面凌晨夜静,厅堂里的华灯映着一双紧拥叠影。
帝绝尘让诗璐背倚在他怀里,轻声细说起那段似水流年:“他叫做言音,语言的言,音律的音,我和他的认识是在十年前,那年我二十岁,他才十二岁,我还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他那时候的画面。
“严寒酷暑的冬雪清晨,我刚开车走出帝宅私道,就看到有一群和他同龄的孩子在欺辱他,是他那桀骜不屈的表情,和那双清冷纯澈的眼睛让我停下了车,我替他赶走了那群欺负他的孩子。
“他的腿受伤了,我只好送他去医院包扎上药,又送他去学校上课,那天他只跟我说过一句话,这句话只有四个字,就是他家的地址——“怡景天城”。
“后来我发现他家的父母不在,连个照顾他的佣人都没有,他的腿还有伤,走动不便,我只好又充当烂好人,每天送他上学放学,早中晚餐都和他一起吃。
“慢慢地,我知道他患有自闭症,不爱跟人说话,进出学校都是独来独往,没有很要好的同学,这样的一个孩子又让我良心发现,我还是一如既往的送他上下学,还总是想尽办法逗他跟我说话,逗他笑,一年半载后,他终于渐渐的会笑,会跟我说话。
“就这样,我送他上下学已经成为改变不了的习惯,他十四岁那年,妈妈在纽约病逝,爸爸除了赚钱和在外面勾三搭四,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管他,每天陪着他的就只有我了,得知母亲去世的那天,他逃课不见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