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日已过,也学会了如何弹琴,没有继续留在北极天柜山理由的薄野雾终于要离开了,绮里早早就到了北极天柜殿的门口,一来是接薄野雾,二来是想趁机看看北极天柜山的风光,三来嘛,自然是想看看归寒的尊容。
只是,却被九凤堵在了山口,一向火爆的绮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可不是爱屋及乌的人,再说她可是发现了九缱这个更好的目标,相比于冷冰冰的归寒,妖娆的九缱自然是好了许多,不过美男嘛,多看几眼那可是可以延长寿命的,何乐而不为呢,可是这只会飞的鸡竟然敢拦她的去路!
这一凤一狐的打斗很快便惊扰了正在给薄野雾谆谆教诲的归寒,归寒正说着再过两个月不到便是昆仑山的封剑大典,在这之前,姑射会先举行一次选拔大赛,来选举出前十六甲随归寒及其他长老一同前去昆仑,能不能去昆仑的封剑大典就看薄野雾这两个月的表现了。薄野雾正心慌着,她本就是一个没有妖力的凡人,如何能在两个月内拔得头筹,且不说头筹,能否过得了第一关都是个问题。
怅惘的薄野雾上一秒还在叹息命途多舛,下一秒便发现她的师尊竟然已经不见了!
瞬间出现的归寒轻而易举地将一凤一狐分开,九凤一看到归寒马上告状似的低鸣,颇有一副小女人的样子,绮里嗤之以鼻地看着它。
归寒低声安慰了九凤几句,绮里虽然心里想着归寒竟如此疼爱这只会飞的鸡,不过神鸟果然是神鸟,心性竟与他们的相差无几,但脸上还是一副我绝不认错的样子。
“绮里!”薄野雾也赶了出来,看到二十七日未见的小伙伴自然是激动异常,绮里更是直接冲上前将薄野雾紧紧揉在怀里,夸张地哭喊着:“小雾,我好想你!”
两个人将归寒晾在一边聊了好一会儿,绮里看薄野雾不时将眼神投向归寒才停下叨叨不停的嘴。
“九凤是不愿送你回姑射的了,你便与她回去吧。”归寒看着在一旁别扭着生闷气的九凤道,薄野雾轻轻点了点头,“是,师尊。”
而后又走到九凤面前,郑重其事地鞠了个躬道:“九凤,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师尊。”
九凤乜斜了薄野雾一眼,似乎在说:“你何时照顾过归寒,就会给他添乱而已!”
薄野雾看九凤眼神不善,打了个冷颤,急忙退下了,她来北极天柜殿时并没有带什么行李,正确来说,她似乎是被九凤‘绑架’过来的……
所以薄野雾根本无需再回去北极天柜殿收拾东西,直接便可走了。
“师尊,弟子告退了。”薄野雾跪在地上,拜别归寒,眼神中的不舍十分昭然,然而说完还是被等了许久的绮里拉起来走了。
“等等。”归寒突然开口。
薄野雾转身便见归寒长袖一挥,那把被她弹断琴弦的琴就出现在了归寒手上,“拿去吧,好好练,明日九凤会去接你。”
薄野雾抱着被接好琴弦的琴,欣悦的表情溢于言表,她都忘了,师尊曾说过,她每天都要去北极天柜殿修行的。
心情大好的薄野雾几乎是哼着小曲跟绮里下山的。
一路上绮里滔滔不绝地跟薄野雾讲着她这二十七天与白荆的光荣战绩,还有姑射大大小小的事情,薄野雾有时真想知道绮里为什么能记住那么多东西。
薄野雾的归来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看薄野雾不仅没有一丝难过的样子,反而脸上满满的都是喜悦,白荆等人更是咬牙切齿,只是玄尊竟然不介意她没有妖力的事,白荆也没有惹事的由头,只好闷闷不乐着。
没有师父的人,比如说绮里和白荆,皆是由跟自己属性相同的师兄师姐带着修炼,称为属师,薄野雾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也是无聊,于是便跟随绮里一起修炼去了,薄野雾还是第一次见绮里的属师——绛颜,看到之后就明白为什么绮里那么火爆,而且还知道那么多魔界八卦了,因为这位绛颜师姐比绮里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滴水小脸因为额间那枚火夕花印记更显白皙,一身红衣配上飞天髻云鬓显得神采奕奕,她火一样灼灼的绛色瞳眸似乎能把一切事物看透,然而她突然将眼神移向薄野雾,薄野雾感受到她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你就是薄野雾了吧?”虽然是问句,但是她却把握十足。
薄野雾点了点头,道:“是。”
“前些日子真不该跟师父出去,错过了那么多有趣的事。”绛颜摇头叹息,火一样的眸子似乎淋了一场小雨。
绮里上前挽住绛颜的胳膊,道:“没关系,绮里愿意讲给师姐听!”
绛颜满意地点了点头,弯唇一笑,随后柳眉微竖,威严十足道:“好啦好啦,大家快按照我之前讲的要诀开始修炼吧,等下你们要跟夙雒的人比划比划!可别丢我的脸!”
下面的人听到绛颜的话皆是一阵哀苦连天的抱怨声,夙雒师姐带的可是水属性的,水本就克火,而且因为绛颜外出,他们也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修炼了。
只有绮里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眼眸里燃着熊熊烈火,薄野雾正好奇为什么绮里一点不怕时,便听绮里嘴唇微勾,笑道:“终于可以名真言顺打白荆那个贱人了!”
薄野雾扶额,原来如此啊。
“真没想到,玄尊竟然会收你做弟子,若是那家伙知道了肯定很难受吧。”薄野雾的背后突然传来绛颜的声音,薄野雾转身抬头疑惑地望着比自己高两个头的绛颜,她也似师尊一样,眼神突然变得悠远起来,似在回忆什么,然而绛颜却突然猝不及防地捏了捏薄野雾的脸,道:“哎呀,长得真可爱!不愧是九缱妖神的表妹!”
“绛颜师姐,那个人是谁啊?”薄野雾任由绛颜捏着自己的脸,然后口齿不清地问着,薄野雾想难道绛颜师姐说的是夫诸?
绛颜停下手,想了片刻,食指轻点薄野雾的额头,眯眼一笑:“你害怕她找你麻烦呀?没事,她已经死了。”
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