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如一记重锤砸在心间。r
那时候点着她的额头笑骂她小精怪。r
我抬头望去,她的容颜还是那样明艳而天真,其实,一切是不是,是不是谁都没有把她的誓言当着而已?r
她抢熙,她勾引连寒,她要嫁给卢魇,一切如果按照这个想来,是那么的顺理成章。r
仅仅,仅仅是因为喜欢我吗?r
她的眼眸,依旧那样的明快,像是无声的答案。r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马车进了一个小山村,我的身体也终于好转起来,偶尔可以在楼亦歌的扶持下下地。阿如的博学一向是毋容置疑的,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变出来的药丸。r
每吃一次,就好一点。r
中间有两次,她用手掌贴住我的背心,暖流便席卷了身体的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都轻快了起来,仿佛身体被人重新塑造了一样,每个毛孔都欢呼着被暖和着驱散了寒冷。r
许是因为我身体好转的原因,连寒的脸上笑意便渐渐地多了起来。r
他对我说:“轻舞,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我们就在这里与世无争的过一辈子。”r
他说:“轻舞,我一定对你好,我想明白了,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永远都是我心尖尖上的那个人。”r
许是他肯为我千里夜奔,许是我终于开始承认,梦境中的那个依,其实就是我自己,我点点头。这个深山环抱的小村,与世隔绝。r
从此以后,也许真的可以不用去管什么天下,远离一切是非。r
哪怕,就是幻梦呢。r
阿如赁了村口的一座房子,又画了图样请村里的老匠人打了家具,将门口的一块荒地种上了蔬菜,楼亦歌又养了几只小鸡小鸭,倒也颇有兴致。r
连寒得了兴致,时常进山猎些野味,一部分留着自己吃,一部分与村人交换些五谷杂粮。r
这日子,就像模像样的过了下来。r
村里的人是极和善的,比如村头的阿花,今天又采了蘑菇,送了满满的一栏过来,她探进俊俏的面容,朝着我羞涩的笑,然后对着连寒说:“寒,寒大哥,我采了一篮子蘑菇,你给梨花姐姐炖汤吃。”r
太年轻的女孩,还不懂得掩饰,脸颊不自然的红晕印得她青春宛如刚刚开放的花骨朵,待人采摘。r
楼亦歌和阿如往往就会在这样的时机里走进来。r
“哟,这蘑菇鲜,晚上正好给姐姐做小鸡炖蘑菇。”楼亦歌的轻笑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清脆动听。r
无论怎么样的青春,到了楼亦歌的面前,总是及不上她那鲜亮霸道的红色,女孩的眼眸瞬间就暗淡了下去。r
村东的采莲,也经常来,她是秀才人家的女儿,又绣得一手好刺绣,每每都绣了荷包香囊过来,偏偏被阿如眉目间淡淡的书卷气给打击。r
村里的人渐渐都知道,村口那户人家,男的叫林寒,英俊得能迷了一村的女儿心,男的未婚妻叫梨花,长卧于病榻,却生的眉目如花,是他们从不曾见过的美貌,还有那妹妹梨小楼和姐姐梨阿如,也都是顶尖的人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