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树重换新体,变回本人,与经生历死的薛百岛十分投缘。林幽树问薛百岛如何面对未来,薛百岛告别时告诉林幽树自己会妥善处理复仇计划。
告别了薛百岛,林幽树决定回家。
林幽树乘着一辆保时捷卡宴turbos(黑色),穿越诡异非常的暗影森林,一路向南。
道旁两岸,由近及远,由浅入深,目测都是坟丘座座,了然一片恐怖烟雾。
他顿时怀疑,一个位高权重,资本雄厚年轻女孩为什么要选择在此阴森僻地隐居?既然隐居,必不愿受打扰,那么知道的人一定不多。既然不多,那么密谋杀人越货者定然是薛百岛亲近的人,或者是走漏了风声,传入图谋不轨者之耳。
他甚至还怀疑,那批墨镜杀手是尾随自己而来。总之,有一点可以确定。薛百岛是受害者,有人惦记她的产业资本,欲据为己有。
他辗转返回了野树林,这辆保时捷,他无师自通,全盘掌握了驾驶技巧。
回到破落的柳浦村。发现家里没人,父亲不知去向,想起才经历过生死劫,无所畏惧。
忽听,屋后摩托轰鸣,自漆黑中挥动一道强光,不断靠近。
“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刚到家。”
“咦?这车你开回来的?”父亲指了指旁停的保时捷。
“嗯!薛总送我的。”“薛总是哪个?那个患病的女的?”
“嗯。”
“快进屋,可吃饭了?”“在车上吃过了。”
聊了一夜,他父亲突然说了个神秘事情,说昨天晚上午夜后,灯闪了几下就自动灭了,也没停电(电视机指示灯还亮着在)有个人大概是小偷闯进门来,我当时睡的正沉,忽闪一阵个光连带咔嚓一声,我惊醒了。
一个人影晃动出去,我怕他为非作歹,还是拿了什么,就顺地摸个斧头追过去。到门外,他正疾走,手里提着个东西。我来不及考虑,一撂斧把过去,被他抓手接到。又反扔回来,我捡起斧头就追近,他一溜烟儿不见了。丢下一纸条,上面画了个人头像。
“人头像呢?”林幽树急问,“在这。”父亲捏在手里,林幽树注目一看,是一个骷髅头。
“奇怪,这上面昨晚还是一个人头,怎搞成头脑壳了?”父亲喃喃自语,疑惑不解。
“糟糕,今晚这里不安全!”
“怎搞的?”
“死神寓意,今夜勾魂。”
“啊?”父亲林在野素有鬼神迷信,吓得魂不附体。
那怎办?林在野惶恐不安,林幽树眼球泛出幽蓝光线,那只有去野树林躲避死神的勾魂。
林幽树说死神午夜阴气极深之时,会巧然临顾。那天晚上是地狱的使者来采像。我恐怕也无能为力,但会尽力而为。
林在野冷汗直冒,哆嗦直打。林幽树带着父躲藏在野树林,他的蓝眼睛不住地扫视周围。
“嗯吱”一声,风凉飕飕的,树叶撕裂的声音碎在空气里。
抛起一颗一粒的银露,但未过半刻,便风平浪静。镰刀骷髅的死神,好似已然进入门口。
那权杖挥手间,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但好像又离开房屋,冲野树林他们躲避的地方而来!林幽树夜视蓝光闪烁,看得真真切切。
以林幽树的能力,完全没办法与黑暗死神抗衡。况且,连他的元灵都可能会被死神吸收。
于是,他决定启用灵咒封锁整个野树林,口念叨“万妖灵,合一心,遮日月,盖天地。”只见,立马层层叠叠的绿色屏障笼罩住整片野树林。
死神临近,数以千计的乌鸦盘旋飞转,哇呀出声惨叫。林在野突然在另一个远处对他呼唤,林幽树听到声音连忙撤腿赶去。
但他觉得不对劲,明明跟自己寸步不离,却如此快速躲开。天上的朦胧月亮,一串串乌鸦飞过。
死神未闯入野树林便离开了,林幽树跑过去找父亲林在野,但找到的只有一具僵了的尸体。
死神的魔爪的确难以逃脱。林幽树的力量根本对死神造不成伤害,对抗无异于自投罗网。
林在野的灵魂被死神勾走,游荡空气里。林幽树无奈,感慨:生命终有一死,自然因果循理,被勾魂只是死亡的一种方式过程。于是他唯一能做的,护送着林在野的灵魂去往死神引去的路上。仅仅送灵而已,没想到竟是最后一次见过父亲。
“去吧!一路好走。”林幽树呼朋唤友,齐聚一堂。结果,好友不请自来。林幽树难免涕零如雨,为父亲掘墓。
此多年,春秋轮回,寒暑交替。苦命父子,一朝永别。转眼看着中秋将近,枯叶行就木,纷飞草根间。田野中的稻穗尽熟,正等着农夫去收割,然而农夫躺在地上,似黄叶飘落,回归土地。
生前,流了太多的汗,太多的血,忍热受冻。林幽树,独坐野树林向着晚霞斜首发呆。田野三秋风,吹刮得草叶扑飞阵阵,哀悼葬礼的仪式。
“衰草儿,黄又稀。破土墙,倒又依。老头衫儿,青布衣。”谁在那远呵?一放牛老头儿,在田坎间。
风吹飞着的稻草人,依旧淡定的伫立在灰色黄昏里。惟剩鸟雀唧唧,流淌在铅色云丝上空的几串声音。
死神是邪恶的,但还被认为天经地义。很多人都知道世界的邪恶,却不知道如何对付邪恶。尽管知道如何对付邪恶,却拿不出对付邪恶的能力和勇气。世界对你越邪恶,就证明你越无能。有所领悟的林幽树一拳打在树上,花粉碎屑簌簌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