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冰雨夜
1977年4月3日、陈山收到了一封爸爸陈玉水发来的电报、电报中说陈山妈妈病危、要陈山立即向部队请假、回家探望。陈山接到电报后非常着急、他立即向领导申请假期，回家探母。领导看了他的电报后、马上就批准了他的申请。陈山于当日坐长途汽车回到了家乡……
回到家后，爸爸含着泪告诉儿子陈山、妈妈得的是食道癌、已经是晚期、一个月前、医生说她只能活30天。陈山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袁秀琴、他看到妈妈比以前消瘦了好多、好多，几乎皮包骨头。母子见面、抱头痛哭！陈山为自己没能在床前尽孝而悲伤自责……妈妈吃力地问儿子在家能待几天。陈山装出笑脸骗妈妈说：”这次首长是让我回来娶媳妇的、等把小云娶过来，我就归队。”妈妈听了很高兴……她艰难的抬起手、在儿子的脸上抚摸着，眼里渗出幸福地泪花……
陈山回家后，妈妈只活了两天，就撒手人寰……把母亲安葬后、陈山决定为妈妈守孝三日，于4月10日前返回部队……可就在4月7日夜、林家村发生了一起人命大案！……
那是一个漆黑的深夜，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树木在狂风中无助的摇晃着，林家村的大街小巷、处处透出阴森恐怖的气息……一户农家的矮矮的院墙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黑影、他已经在墙外徘徊了十多分钟，突然、他双手把住那堵矮矮的院墙，悄无声息地翻身越过墙头、来到了院子里……黑影径直来到了院子的北屋门口，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然后轻轻的把房门推开了。不一会，他打开了一支手电筒，在屋内的床上寻找着什么……他看到，床上有两个孩子正在睡觉，大一点的是个女孩，有十二三岁。小的是个男孩，八九岁……这时、黑衣人把手电筒的光束停留在了女孩的脸上……那是一张十分秀气的女孩的脸、黑黑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微微隆起的前胸、随着女孩的呼吸一起一伏……突然那黑衣人像发疯一样，恶狠狠地扑向了躺在床上的女孩！被惊醒的女孩在屋里哭了起来、这时候男孩听到姐姐的哭声也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把屋里的电灯拉亮了！弟弟睁开眼睛、朦胧中他看到有一个男人正趴在姐姐身上不知在干什么，姐姐被那人压的大声哭叫，见姐姐受欺负，小男孩也吓哭了，他绝望的喊着：“爸爸！妈妈！”……那声音瞬间打破了深夜的安静，正在欺负女孩的黑衣人、听到男孩的叫喊声也被吓了一跳，他赶忙放开女孩、准备走过来用手堵男孩的嘴！当他爬过来正要伸手堵男孩嘴的时候，男孩突然大叫了一声：“狐狸！”黑衣人听到男孩的叫声后，突然像被雷击了一样、打了个寒颤！他似乎被男孩的叫声吓坏了！竟浑身哆嗦起来！他吓得龟缩在墙角、不敢再站起来……这时候女孩也睁开了眼睛、她也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孔！女孩哭着大骂：“狐狸。你这个大坏蛋，等我爸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打你！”……黑衣人真的被吓坏了、他撩起衣服捂着脸、站起身准备离去、可就在他开门的一刹那，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折了回来……这时、黑衣人的眼睛里露出来凶光！他突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把螺丝刀，朝男孩的脸上、身上一阵乱插！顿时男孩被插成了血人！几分钟后、可怜的男孩失去了生命……女孩见弟弟被杀、吓得拉过被子蒙在了脸上，龟缩在被窝里哆嗦个不停。她仿佛觉得被窝里是个安全的地方，什么恶魔也不会进来……可是她错了！那黑衣人此时就像一个输光了的赌徒！他又把魔爪伸向了那个无助的女孩！……
二十分钟后、一切都回复了安静……但老天爷似乎被人间这凶残的一幕激怒了！风越刮越大、而且电闪雷鸣！不多会倾盆大雨夹着冰雹倾泻而下！……这时候、那黑衣人正跳墙而去、当他爬上墙头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一抬头，天空突然一道雪亮的闪电，正好照射在黑衣人的脸上、老天爷看清了那张丑陋的脸……那是一张凶残、异样、变态的恶魔的脸、是人间乃至宇宙间最最丑陋的脸……那张脸、猪比它俊秀！狗比它美丽！……
第二天早晨，林家村的人都在为这桩惨案震惊！小学教师李玉玲的一双儿女、昨夜惨遭杀害！这宗血案，也震惊了警方！早晨6时许、潍坊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立即派得力干警带着两条警犬迅速地来到了林家村、对此恶性杀人案进行调查！……
陈山听说后也到了现场，他听到村里的百姓们对李玉玲的孩子被杀案、众说纷纭……有的说是仇家寻仇、有的说是李玉玲丈夫的债主追债不成杀人报复……而警方的调查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警方的要求下，李玉玲老师所属的林家村第三生产队、所有的十八至六十岁的男人都到村委去验脚印、和警犬嗅体味……
可是、当夜的那场大雨破坏了许多证据、使案件的侦破工作进展缓慢……“小伟、你快回家!”正在现场围观的陈山听到爸爸喊自己，就跟着爸爸回到了家中，陈山问爸爸找他什么事，爸爸说：“你参军在外，常年不在家，邻居百舍的有个事、咱家从来也帮不上个忙，这几天你正好在家，我看你玉锋叔叔家正盖房子，你去给人家帮个忙吧！咱家以后还用的着人家。””好的、爸爸！“陈山答应一声就去村东陈玉峰家帮忙去了……
陈玉锋今年44岁、是林家村第三生产队的副队长。他身材高大，脸色黝黑、性格很强势。但在村里人缘不错。村里无论谁家有个红白公事什么的、陈峰都会过去帮忙、所以大家都很尊敬他，由于他性格的强势、他的两个儿子都很怕他……林家村有七成住户都姓”陈“、所以陈山按姓氏辈分管他叫“叔”、其实血缘关系已经很远……陈峰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陈刚、二儿子叫陈强，陈刚和陈山年龄一般大，今年也是19岁。看到儿子大了，眼看到了成亲的年龄，陈锋就向村里申请批了块宅基地，给大儿子陈刚盖新房，陈玉峰新批的宅基地在村子的东边、那地方已经算是村外了，因为林家村的周围、好像早先为了御欺、挖有两米多深的壕沟、宅基地在壕沟的外面、村里人管壕沟外面都叫“村外”。陈山来到宅基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半左右，他看到有十几个乡亲、都在帮陈玉峰家盖房子。陈山看到房子已经快要上顶了，四面墙都已经垒的很高……“小伟、你怎么来了？”正蹲在一边抽烟的陈玉峰，看到陈山来了就这样问到。陈山笑着说：“叔、我来给你当小工啊！平时我不在家、我家有什么事都是您给操彻，正好这几天我在家，过来给您帮个忙”……陈山说着，就卷起裤腿、来到了大家忙的热火朝天的屋筒里……
陈山的几个小学同学也在里面，其中一个叫林生的见了陈山和他打招呼：“呵呵！我们的军人也来干这个呀？有点屈才吧？”几个人开了几句玩笑后、陈山就挽起袖子和大家一起干了起来……陈山看到陈玉峰的大儿子陈刚正在那里往很高的架子上面托土坯……八十年代、农村盖房子不是用板砖和水泥，用的都是老百姓自己制作的“土坯”和黄泥巴。土坯长约50公分、宽约25公分、厚8公分。所以那东西很重、每个大概有30到40斤左右。那时候盖房子往架子上托土坯是最累的一项活。由于咋夜李玉玲家的惨案，大家对这件事边干活边议论……有一个人说：“那凶手太狠了！你说人家两个孩子，你都给杀了，留一个也好啊！”另一个人说：“嗨！我看这次来的警察可很厉害、他们还带着两条大狼狗、说不定马上就会把凶手抓住！”这时、在架子上的一个泥瓦匠接茬说：“这次李老师可惨了！你说她自己都43岁了，还结了扎，再生都没法生了！唉、你说那个杀人的要是抓住了、应该当天就敲了他吧？””不可能！“另一个泥瓦匠说：“枪毙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你说人家孩子死的那么惨！按理说、要是抓住那凶手、应该一刀一刀把他零割了才算公平！……“嗨！我看！应该把他点了天灯才能解恨！“正在托土坯的林生大声说。……
除了陈山、所有在干活的人都在议论昨夜的杀人案……可陈山发现还有一个人、一直没有作声。那个人就是陈玉峰的大儿子陈刚。陈山还发现、林生和陈刚同样都是在往架子上面托土坯、林生气不喘、汗不滴，那么累的活他面不改色。可比林生高大强壮的陈刚、浑身就像是刚被雨淋过一样、大汗淋漓……
中午时分，陈玉峰的老婆来到工地上，说是饭做好了、要大家去老家吃饭。陈玉峰高声对大家说：“收工吃饭了！”泥瓦匠们一个一个从架子上下来了，大家在一口大水缸里洗了洗手，就往村里陈玉峰的老家走去……陈玉峰的老家离新宅基地300米左右，一会就到了。吃完饭的时候、陈锋和几个小时候的同学，在林生的提议下，掰起了手腕、陈山的腕力很强，大家都不是对手。林生开玩笑说：“哈哈！看来部队里的伙食就是好、你看把你小子给养的、又白又胖！原来掰腕子根本不是我的敌手，现在都超过我了、厉害！厉害！”……
陈山在陈玉峰家吃了晚饭回家时，已经是晚上9点了，要不是爸爸来找他、说小云在家等他，小伙伴们还不会让他走，他们说同学凑在一起不容易、要一醉方休才行。陈山回到家、看见小云和邻居的二婶在他家的床上坐着唠嗑，见陈山回来了、二婶对陈山爸爸说：“三哥、小伟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大宝他爹还等着关门呢！”陈山对二婶说：“婶子、天还早、再坐会儿？……二婶说：”不了！最近咱们村里不安定，得早回家关门，刚才你爸去叫你、他担心小云自己在家等会害怕，说叫我来陪她做会儿伴——唉！你说、现在这社会治安怎么这么差、敢到人家家里去杀人！可怜了玉玲的两个孩子！我说燕子那闺女真是命苦，六岁时就差点被人强奸……”二婶像是觉得自己说走了嘴、他突然用手把自己的嘴堵上，一走一扭的回家去了……
陈山和爸爸来到屋里、陈山见坐在床边的小云、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毛衣，下身穿着尺寸不太大的小喇叭裤、原来的两支大辫子、也变成了披肩发，让人看了多少有点城里人的味道……爸爸故意的躲到另一个房间去了。陈山来到小云身边，小云见陈山过来，她站起身来俏皮的歪着头对他说：”我今天的打扮好看不？“陈山过来伸出手一下子把小云抱回到床边、让他重新坐下、端详着小云的脸说：”好看！太好看了！我的媳妇还能差了？“……两人在一起幸福地聊了很久，不一会、陈山又把话题说到了那个杀人案上。他说：”小云、你们家没有男孩子，万叔年纪也不年轻了、以后晚上别到处去，早早关门睡觉、知道了吗？“小云点了点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邻居们都说燕子就是那样的苦命人、因为她长得太俊了！“听了小云的话，陈山联想起刚才二婶说的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小云：”刚才大宝他妈说燕子六岁时被人强奸、这事你听说过没有？“小云回答说：”我也是刚才听大宝妈说的、她说今天下午，她和几个大婶大娘们在村长的安排下，去安抚李玉玲老师、是李玉玲老师便哭边说的那件事”……陈山接着问：“她知道那人是谁吗？”“知道啊！”小云说。陈山又进前了一步问：”是谁？“小云把嘴巴贴在陈山耳边说：”那个人就是陈玉峰的大儿子、那个外号叫‘狐狸’的陈刚“……陈山听了小云的话，双手按在小云的肩膀上、表情严肃地说：”真的吗！“小云看到陈山的表情、似乎有点奇怪。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陈山听了突然把小云放开，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一会，然后，他撸起左胳膊的袖子想看看时间、但他发现左手腕上的手表不见了，陈山想起来了，手表是今中午在陈玉峰家掰手腕的时候、忘在陈玉峰的家里了，想到这、陈山突然一拍自己的大腿，嘴里说了句：“太好了！正是个机会！”接着他从床上抄起一件上衣就往外跑，边跑边喊自己的爸爸：“爸、你先送小云回家吧、我出去有点急事！”说着话、陈山很快就跑远了……
原来，陈山看到警方虽然很努力的在寻找杀人凶手，但迟迟没有进展、作为军人的他、心里很着急。今天在陈玉峰家帮忙时、看到陈玉峰的大儿子陈刚好多地方有些反常。今晚又了解到陈刚曾经对李玉玲老师的女儿陈小燕图谋不轨，便联想到陈刚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于是他决定以找手表为借口去陈玉峰家查看一下情况……
当陈山二次来到陈玉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半左右，帮忙的人们都已经离开陈玉峰家回家睡觉去了……陈山来到陈玉峰家大门口。他看到他家的大门已经插上了、陈山想了想，然后来到门前开始敲们，“当、当！”陈山把们敲的很响。”谁呀“里面传来陈玉峰的声音。“是我！玉峰叔、我是陈山！”陈山亲切地回答。就听到院子里推开房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陈玉峰说：“奥、是小伟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陈山说：“今中午我把手表落在你家了、明早我要给我妈妈上坟、需要早起、我怕起晚了、所以要用！”说话间，陈玉峰已经走到门口、抽开插管、把门打开了、嘴里说着：“快进来找找吧、我今天累的什么也没顾上、可是没见到家里有手表……”陈山跟着陈玉峰来到了屋里，他在找手表的时候，故意朝四处看了一下……陈玉峰家住的是五间北屋、西头两间、是陈玉峰的老母亲住着，陈玉峰一家四口住东头的三间。这三间屋子的中间、被一个大衣橱隔开，陈玉峰两口子在大衣橱后面睡、外面是他的两个儿子睡的一张大床……陈山找了半天没有把手表找到。他也没有看见陈刚在家，于是就问陈玉峰：“小刚和小强没睡觉吗？他哥俩去哪了？”陈玉峰说：“小强去工地看家了，小刚就在屋里呢！你没看到吗？”陈山说：”没有啊！“陈玉峰说：“他就在橱子后面睡觉呢，没找见你问问他吧！”陈锋来到了那个大衣橱后面，他看到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借着橱子那边的灯光、陈山看到那人正是陈刚。陈山看陈刚见睁着两只眼睛、两腿笔直的伸展开来，好像刚才陈山进屋弄出的动静他一点也没有听到，他面无表情地躺在那里，就像一句僵尸。陈山开口问陈刚：“小刚、今中午我的手表落在你家了，你看到没有？”陈山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两人近在咫尺，陈刚应该听的到陈山的问话、可是他一定反映也没有。这时候。陈玉峰过来了，他狠狠的推了小刚一把说：“喂！小强问你话呢！你睡着了吗？快起来！”陈刚好像突然被惊醒了，他忽的一下坐了起来！陈山看到陈刚的表情僵硬，什么话也没有说，随即他又躺下了……旁边的陈玉峰说：“可能是这几天盖房子累的！好了、别理他了，明天我给你问问他，看他见到没有“。不一会、陈山在外面大床上的一件衣服下面找到了自己的手表。他对陈玉峰说：”叔、手表找到了、我回去了。你关门吧、打扰你了！“说完。陈山就回家了……
其实陈山并没有回家，他对今天陈刚的所有表现都觉得异常，于是、陈山决定、想办法对陈刚一家进行侦查……陈山先在陈玉峰家的四周观察了一会、然后他回家找了一根半米多长的硬塑料管子，带上自己家的小梯子、悄悄地来到陈玉峰家跟前，陈玉峰家的房子东面挨着一条街，刚才在他家里的时候、陈山发现在他家的东边的山墙上，大约3米高左右的地方，有一个顺烟筒用的圆洞、陈山决定从这个洞口偷听屋里的动静……他来到那面山墙前、轻轻地把梯子放好位置，然后悄悄地爬了上去。那个烟筒口因为冬天已过、当时不用，所以已经被陈玉峰家的人用破塑料布给堵上了。陈山拿起塑料管，凭借它的硬度，慢慢的把洞口内的塑料布往下压，压出一条缝隙来，然后他把塑料管慢慢伸进洞口内，把墙外的管子口靠在自己耳朵上、偷听起屋里面的动静来……
站在梯子上的陈山听到屋里先是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接着又传来陈玉峰的训斥声：“你简直就是个畜生！你说我和你妈养你这么大容易不？我们家祖祖辈辈从来没有被别人家欺负、但我们家的人也从来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接着又一个酒瓶摔碎的声音……”爹！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吧！“放屁！我打你？我打你管用吗？你把人家那么小的孩子给糟蹋了不说、你还把人家给杀了，你说！你说说、你还是人不？”“爹！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救你？怎么救？你身上犯下两条人命、不要说是现在是共产党当天下、就是国民党当天下也不会饶了你！”……听到屋里对话的陈山震惊了！他知道了那天夜里的杀人案真是陈刚干的……
屋里大约沉寂了三分钟后，陈山听到陈玉峰换了一副慈父的语气说：”小刚、你说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想到我就要失去我的亲生儿子，我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的难受！可这次你爹真的救不了你了！——你看这里有一瓶“敌敌畏”农药、你听爹的话、你把它喝下去吧，这样你死后，咱村里就不会有人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你弟弟以后还可以在村里做人！“……”不！不！我不！我不要死！跑！我要跑！跑到哪里算哪里！我绝不自杀！“……“小刚啊！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再这样、我马上去找警察来把你抓走！他们就在村委住着！”“我不！”陈山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好像有人被推到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随即院子里又传来发动摩托车的声音……陈山突然感觉：‘不好！陈刚要跑！’陈山来不及多想，他”刷“的一声从梯子上跳了下来，然后抄起梯子来到胡同口、这时陈刚驾驶摩托车刚从门口出来往这边来，这时的摩托车车速还不是很快、只见陈山双手平挺着梯子往前跑、来到进前、他用梯子的一头对准摩托车的车轮。猛地插过去、陈刚的摩托车转动着的车轮、被陈山的梯子猛然插死，摩托车戛然而止、就听的”垮！“的一声响、陈刚硕大的身躯、瞒着自己的摩托车飞了出去！……
当晚，陈山就把一瘸一拐的陈刚押送到村委、交给了警方……
原来、从小就心里变态的陈刚、很早就非常喜欢长相俊秀的小女孩陈小燕，小燕那甜甜的俊模样让他着迷……在陈小燕六岁那年、他曾经像个疯狗一样想对小燕施虐，但被小燕的母亲李玉玲发现后制止、当时、李老师对陈刚的行为非常震惊！非常气愤！就想把陈刚立刻扭送到派出所！但心里的想法又非常的艰难和复杂……六岁的女儿身上发生这种事，说出去对孩子的将来会有很大危害……不说吧、又难解心中的怒火和怨恨……就在这个时候、陈刚的父亲陈玉峰知道了这件事、他主动的拿着五百元钱来到李玉玲家里、向李玉玲赔不是、并劝说李玉玲说：”玉玲啊！这种事好说不好听，咱不说我家陈刚，单就说你家小燕，一个女孩子年龄这么小，要是这种事传了出去，你叫她长大以后怎么嫁人？再说、毕竟没有造成事实。我知道、这件事都怪我家陈刚那个王八蛋，我呢、拿来五百块钱，也不多、你要是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你就把钱收下、你要是想去告陈刚、你放心、我也不会怪你、你自己酌量着办吧！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就这样、经过艰难的思想斗争之后，为了心爱女儿的将来、李玉玲老师就这样咽下了这口恶气……谁知道她的这个决定、在七年后，不仅没有让女儿有美好的将来，反而使女儿遇害身亡、还搭上了自己儿子的性命……
那个雨夜的杀人案过程是这样的……李玉玲家的责任田和陈玉峰家的责任田挨着，三天前他们队里开始浇地、当时他们队里因为水源不是很好、所以浇地的时候是每户轮着浇、24小时不停。那天陈玉峰家是陈刚在浇地，他是4月6日下午五点接的上一户的班、晚上11点30分左右陈刚家的地浇完了，下一户是李玉玲家接着浇，因为是夜里浇地，李玉玲是一个女人会害怕，以前都是自己的小叔子来和自己做个伴，这天正好李玉玲在外打工的的丈夫回来了、于是两口子就做着伴去浇地……一直对小燕没有放下那个罪恶念头的陈刚觉得他的机会来了，因为他知道，既然李玉玲两口子都在这浇地、那么小燕家里就只剩下十三岁的小燕和八九岁的弟弟在家睡觉……想到这，罪恶的念头占据了他扭曲的思维，他决定要去做他那梦寐以求的、六年前没有完成的罪恶计划……就这样、浇完地后、陈刚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李玉玲的家！惨案发生了……
震惊诸城的“4、07杀人案“终于告破……后来，陈山回到部队，还请求军首长帮忙，在渭南军区总医院、给失去一双儿女的可怜的李玉玲老师、作了接通输卵管的手术。两年后，李玉玲老师真的又生下了一个女儿，起名：小梅、……后来、李老师还带着五岁的女儿小梅，拿着现金到部队去感谢陈山，那天正好扬帆和大海也在陈山身边，陈山笑着说：“李老师、你能再次有这么好的女儿，我比什么都高兴！钱我不能要，等我结婚的时候、你记得让小梅来给我当”天香“小伴娘就行了！”说着话，陈山亲了小梅的小脸蛋一下。这时，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扬帆和大海，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指着大海他们说：“李老师，还有件事想求你，你能不能给我这两个战友每人介绍个女朋友，他们现在整天因为这件事吃不好、睡不着，眼看着身子瘦下去”接着他捏着着大海的腮帮子说：”不信你看！原来的黑大汉、现在都瘦成啥样了！“大海一把推开他说：”去你的！别总在这里装好人奚落我们俩，看着、下次我回家一定找个比小云还漂亮的女朋友领来让你们看看！“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请看下集”大海相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