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怪人
1978年1月份，陈山当起了新兵赵国庆的的驾驶技术教练……赵国庆是一个湖南兵，今年18岁。刚入伍时是78军第92步兵师的一名普通步兵，后来经自己在422侦查团当分队长的老乡胡成辉的推荐下，被调来侦查团当了一名侦察兵，并分到胡成辉侦查分队高大海的小队。赵国庆从小会点武术，而且有一个非常了的本事那就是游泳，1000米宽的河面他几分钟就游到对岸，在家乡有个绰号、号称“浪里白条”……当时军领导们在听到胡成辉的推荐，部队领导们考虑到，一支好的侦查部队，应该具备各个层面的顶尖人才，现代战争一旦开战，侦察兵将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且、在战场上的侦察兵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需要他们去应对，赵国庆的超高的游泳技能，说不定就会派上大用场……就这样，经军首长们研究后，具有一技之长的赵国庆被从92师调来104师侦查团，当了一名侦查兵……当他来到侦查团报到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团长邓国先团长得知赵国庆不会开汽车，邓团长深知做一名合格的侦查兵，必须掌握近乎全面的所有基本技能，因为真正到了战场上，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发生，会驾驶各种车辆是作为一名侦察兵必须要掌握的最基本的技术。就这样邓团长就把教习赵国庆驾驶技术的任务交给了陈山……
前几天陈山的女朋友万小云给陈山发来一封电报，电报称：玉水伯身体欠佳，望皆机回归探望、云鉴。陈山收到这封电报后，心里非常挂念自己的父亲，他回想起：上次回家葬母要归队时，父亲在村头向自己挥手告别的那一幕，唉！母亲走了！自己又在部队，往后父亲就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度日……每当想到这里，陈山就会偷偷地落泪……可他转而想到自己是一名军人，军队是有纪律的，他不能因为父亲身体不好，就离开部队回家！想到这，陈山决定把电报收起来，不让别人看到。谁知电报被扬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好友扬帆很了解陈山的家庭状况，对孤单在家的陈山爸爸也非常同情，于是他就把陈山电报的是告诉了小队长高大海、大海和陈山还有扬帆他们三个那是铁哥们，陈山家里有事、大海更着急，也就是大海说了不算，不然他会让陈山当天就回家探望……
大海为了帮陈山找到回家看望父亲的机会，他把陈山家里的情况以及陈山收到电报的事、跟侦查团的邓国先团长回报了……邓团长是个爱兵痞，他对自己手下的这些侦察兵个个视他们为亲子，可以说是关怀备至。他对陈山家里的情况也非常同情，于是、邓团长就让陈山利用教习赵国庆驾驶技术的机会、让他和赵国庆开着侦查团的一辆吉普车、回家看望父亲。【因为陈山的家离渭南路程只有400公里】同时邓团长命令、若父亲真的病情严重，立即打电话向部队报告情况，然后部队再酌情增加假期。若父亲身体无大碍，必须在三日内归队……
就这样，这天下午12点刚过，陈山和赵国庆就开着吉普车赶往自己的家乡诸城……一路上，为了让赵国庆熟悉驾驶技术，陈山还不时地让赵国庆开一会儿……大约6个半多小时以后，吉普车下了231国道，拐上了一条新修的大宽公路，这条路就是通往林家村的大道，附近的村民称这条道叫“野岭路”。这条道路是东西走向，大约40公里长，30多米宽的柏油路面。路北边有一排杨树，杨树再往北隔着一道小沟是大片的农田，路南挨着路面是两排杨树，树的南边是有一条20多米宽的排水沟，排水沟有七八米深，沟底长满了半米多高的蒿草……这条路是三年前当地政府为了招商引资，投资上亿元金钱修建的，直到去年工程才竣工。因为一直没有商家来开发路边的土地，所以这条路除了附近村庄里的车辆在走，外地车很少从这条路上走，另外因为这条路离着周围的村庄都很远，所以这条路上一直很清净……
吉普车顺着路右侧往东走，陈山见野岭路上车辆很少，于是他对赵国庆说：“这条路是练车的好地方，来、你再开会儿！”赵国庆说：“好！谢谢陈哥！”说着两人就停下车，调换了座位，赵国庆坐在驾驶座上，正要发动车，这时，从他们左边”呼“的一声，开过去一辆小皮卡车，赵国庆提了提鼻子说：“陈哥、你闻到香味了吗？”那皮卡车开过去时，陈山也闻到一股香喷喷的猪肉味，他说：“你小子是不是饿了？别急，一会咱就到家了，到家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你还没尝到我的好手艺呢，这次让你尝尝我做的饭菜！”他们说着话的时候，陈山发现那辆皮卡车在他们前面500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还看见有一个人从车里走下来，下到沟里待了一会，接着又上来钻进车里，把皮卡车开走了……
赵国庆驾驶着吉普车，边走陈山边在旁边提醒：“注意安全、开慢点，刚开始不要太快！”赵国庆说：“知道了陈哥！“又走了大约3公里路，陈山他们看见刚才那辆皮卡车，又在他们前面停了下来，还是有一个人下来去了趟沟里，陈山他们的吉普车从那辆皮卡车跟前经过时，还是有一股香味扑面而来，陈山还发现皮卡车里只有司机一个人，那个总是下来去沟里的人就是司机本人……由于陈山总在旁边提醒，赵国庆把吉普车开的比较慢，所以不一会，皮卡车就又跑到了他们前面。就这样，几次重复，皮卡车总是走一段就停下来，然后开车的司机下来到沟里一趟，陈山说前面就要到达林家村了，这时，赵国庆说：”陈哥、我想小便！“陈山说：”那就停下便呗！“于是国庆就把车停下来。他们两人来到沟里小便，刚站住，赵国庆提了下鼻子向四周闻了闻说：”陈哥，什么东西？这么香？“陈山也闻到了！他说：”嗯！是有股香味！找找看是什么东西！”赵国庆低头一看，他叫了起来：”喂、陈哥你看！“陈山顺着赵国庆手指的地方一看，原来、就在赵国庆站的地方有一块像猪肉一样的东西，那香味就是那东西发出来的。国庆不解的自言自语地说：”这块肉好像就是刚才那个开皮卡的人扔下的，因为刚才我看到那辆皮卡车好像就是在这个地方停过车”。陈山说：“皮卡车是在这里停过，因为我记得沟南边这个小变电屋了，可是那人为什么要把这么香的猪肉扔掉呢？”赵国庆也说：“是啊，难道那人有病？不对，有病的话他家里人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开车出来的，可那是为什么呢？还有，扔就扔呗，还不在一个地方扔完，还得走一段、扔一块，真是怪事！“赵国庆不解地摇晃着脑袋。陈山说：”咱别去管人家了，前面就到家了，你看天也快黑了，咱们走吧！“……
陈山他们不多会就来到了家门前，然后两个人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后、陈山领着国庆进了自己的家门，国庆看到陈山家养的一只小巴狗跑过来，朝着陈山直摇尾巴，国庆和那只小巴狗亲切了一会，两人接着就往里走，国庆看到，陈山家的小院子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村院落，南北宽十五六米，东西长十六七米。在北边座落着五间北屋，西边还有两间西屋，陈山的父亲养了十几盆花草，整齐地摆放在门前。此时，陈山爸爸陈玉水正在拿着一个水壶浇花。他听到有汽车马达声，接着就熄火了，忙抬起头来看，见是儿子回来了，还带着一个战友。他高兴地说：“你怎么回来了？你们这是去哪里执行公务啊？”陈山说：“爸、我们是专程来看望你的！不是执行公务。你怎么晚上浇花？你身体不是不好吗？应该早歇息！“陈山爸说：”我的身体挺好的！如今白天太阳毒，晚上浇花对花没有伤害！“接着他朝赵国庆说：”你们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我给做去！”赵国庆笑着说：“大伯、我们还没呢，一会陈哥说去做！”陈山爸爸说：“好、他比我做的好吃！小伟，家里只有点青菜，你去刘聪的代销点买点肉回来，如今天热，家里不敢早买下，容易坏了！”陈山对爸爸说：“爸、你就不用管了！你快回屋歇着去吧！”……
陈山的厨艺果然不错，一会儿他就把饭做好了，国庆过来一看：嚯、两荤两素四个小菜、还有一个山楂罐头和一瓶老白干，赵国庆乐了！他回头对陈山说：”陈哥、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来、把大伯叫过来，咱爷仨喝点！“陈山问爸爸：”爸、你也一块坐下吃点吧？“陈山爸爸说：”我刚才吃过了，你们吃吧、天都不早了，你们年轻人火力大，不经饿，怕是早就饿了！回头我去冯二傻那里去一趟，你们不用等我！”就这样，陈山爸爸走了。赵国庆看来真是饿了，陈山给他倒上酒，他也没顾的喝，埋头先吃了起来，陈山端起酒杯说：“来呀！你不是说要好好喝点吗？怎么光顾着吃呢？“国庆嘴里含着口菜，抬起头冲陈山笑着说：”陈哥别笑话我，一是你做的菜好吃，再一个我真是有点饿了！“陈山看着找国庆的吃像。差点乐了！……
那天国庆吃的很舒服，两人还喝了半瓶白酒，大约一个小时后，陈山爸爸回来了，陈山说：”爸你回来了，你去二傻子那里干什么？“陈玉水回答说：”唉！你不知道，冯二傻大前天失踪了，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真是可怜！昨天小云过来咱们家，她说她爸头这一天晚上见过二傻，可第二天就没了人影“……
不多会，陈山听到有人叫门，忙跑出来开门，打开门一看是小云来了，惊奇地问：”你怎么来了？“小云一撅嘴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你不在家的时候，陈伯伯不都是我来照顾吗？真是！“陈山说：”不、不、小云、你误会我了！我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小云似气非气地说：“碰上的呗！”其实、是小云邻居家的孩子六子、看到陈山开来的吉普车，就去告诉小云说陈山回来了，小云正好也要来看陈山爸、所以他就过来了……陈山把小云让到屋里，小云见还有个穿着军装的人在屋里，忙换了副笑脸朝国庆点了点头，国庆见一个大姑娘突然来到陈山家，他把陈山拉到一边偷偷地问：“这位……是嫂子吧？”陈山笑着点了点头，国庆接着过来热情地对小云说：“嫂子好！你快过来坐！”小云听见国庆叫自己嫂子，羞得脸红了，忙说：“你快坐着吧、你们吃完没？没吃完你们接着吃！”陈山接过话来说：“我们吃完了！”小云接着走过去，刷碗洗筷地给他们打扫起战场来……
不一会，鬼精鬼精的赵国庆跟随陈山爸爸来到了陈山家的西屋里，小云见屋里就剩下他和陈山两个人，于是他走过来问陈山：“你这次是出差吗？回家来怎么也不跟我说，”陈山说：”我准备明天就去找你的！喂、对了！我正要问你呢？你在电报上说我爸爸得病了，我看他这不挺好吗？“小云笑着说：”你爸爸现在是好了，前几天他总念叨你，饭也不好好吃，我看他都瘦了，我想可能是陈大娘去世后，他总觉得孤单，想你想的，于是我就背着他给你发了那封电报，陈伯伯不知道这件事，你可别告诉他！“小云正儿八经地对陈山说。陈山点了点头，他象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他问小云：”刚才我听爸爸说，冯二傻失踪了，还说头着一天你爸爸见过他，你爸爸对你说过这件事吗？“小云说：”说过。我爸爸说、那天晚上9点多，我爸爸从王家庄我姑姑家回来，看到有一辆拖鞋车把冯二傻拉走了“。【当时、当地百姓把皮卡车叫做拖鞋】陈山听了小云的话心里若有所思……就这样，两个恋人聊天聊到10点多，陈山把小云送回了家。回来他想招呼国庆来北屋里的大床上睡觉，结果没开西屋们，就听到屋里的赵国庆如雷的鼾声，陈山苦笑着摇了摇头，就自己洗了个澡，然后在床上躺下了……
躺在床上的陈山没有睡着，他回想着刚才爸爸和小云的话，联想起路上那个开着皮卡车到处丢弃香肉的怪人，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心里在想：‘在我们农村那种皮卡车如今还算是稀罕物，十里八村的也没多少辆，难道拉走二傻的皮卡车和路上扔香肉的皮卡车是同一辆？我和国庆遇到的那个开皮卡车的人、到处丢弃香喷喷的猪肉，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这个行为叫人实在是难以理解！，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不敢再想了！……他在心里有了一个主意：明天我叫上国庆再到野岭路的排水沟去看看，看那人扔掉的香肉到底是因为变质没法卖？还是有什么别的什么原因？…………
第二天陈山和国庆吃过早饭，陈山对国庆说：“你先在家里看会儿电视，我到小云家去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这也得去看看我未来的岳父。”国庆笑着说：“太应该去了！好了你去你的，我就在家看电视！”就这样陈山去刘聪的代销点买了箱豆奶提着，来到了村北头小云的家里。一进门，见小云正在拿着扫帚扫院子，她见陈山提着东西来，小云调侃陈山：“哎吆！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阵风把你给刮来了？”陈山笑着说：“你别总是说我好不好？我是来看看万叔叔！他在家吗？”小云说：”我爸刚出去，你先到屋里坐下喝点水，我去找他！“说着、小云放下手里的扫帚，出门去找爸爸去了，陈山就坐在屋里等着。不一会，小云和爸爸万淑明回来了，陈山忙上前搭话：”万叔叔、你还好吗？“万淑明赶紧伸出手握住陈山的手说：”呵呵！我呀、好着呢！来、快进屋！“陈山和万淑明来到屋里，小云拿起扫帚继续在院子里打扫卫生。陈山和万淑明两个人先寒暄了一会，然后陈山问万淑明：”万叔、昨天晚上我听我爸说冯二傻几天前失踪了，小云还说头着一天你曾经见过二傻，是真的吗？“万淑明说：”是啊那天晚上，我从小云她姑姑家里吃了晚饭回来，路过冯二傻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辆拖鞋车停在二傻家门口，不一会，二傻从家里出来就上了那辆车，二傻走的时候还把自家的门上了锁“。”奥……“陈山说：”当时你看到那辆车的车牌了吗？“万淑明回答说：”没有、那天我喝了点酒，没怎么注意，只是两天后，听说二傻失踪了，我才想起这件事，不过，我觉得那辆车好像很眼熟，我记得好像在国道边开煤场的那个老板，有这样一辆车。那年我买过他的煤，所以我觉得眼熟。”陈山听了点了点头，他接着问：“国道边开煤场的老板你认识吗？”万淑明说：“认是认识，不过不是很熟，你爸也应该知道，那个开煤场的、家是西边姜家村的、离我们村也就二十来里地。记得以前二傻曾给他干过活呢“……
陈山从小云家回来时，已是9点来钟了。国庆见陈山回来了，忙说；‘怎么样？未来的岳父没数落你吧？“陈山摇了摇头。他看到爸爸不在，就问国庆：”我爸爸呢？“国庆说：”刚才出去了。一个叫陈玉才的人把他叫走了，说是问陈伯伯上坟的事。“陈山听了也没作声。过了一会，陈山见爸爸还没有回来，就对国庆说：”国庆、走！跟我出去办点事！“国庆问；”去哪？什么事？“陈山说：”你先别问了、到那你就知道了！“随后。陈山把大门锁好，然后把门钥匙放在了刘聪的代销点里，和国庆开着吉普车出了村……
不一会，陈山和国庆就来到了昨天走过的野岭路上，这时、陈山问国庆：”国庆、你还记得昨天那辆皮卡车吗？“国庆说：”记得呀！那个到处扔香肉的神经病，我对他印象深的很，怎么会忘了！“陈山说：”好！那你回忆回忆他扔肉的地方，我们去把那些肉捡回去喂狗。“国庆说：”你可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好吧！他扔肉的地方我记得好几个呢，我帮你去拣！“就这样，陈山两人就从昨天那个小变电屋那里开始往东找……他们接连捡了
两块方形的猪肉，接着两人继续开车往前找，前面路南边的杨树接连死了几棵，使成行的杨树出来一个豁口，国庆突然说：”慢着！从这再往前大约二十米，我记得昨天那人在那停过，于是陈山往前开了二十来米，两人就从车上下来，来到了沟里寻找，不一会，国庆突然大叫了起来：“陈哥、快看！那是什么？”陈山来到跟前、顺着国庆手指的方向一看，陈山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在草丛里有一块肉，上面有几个苍蝇在飞来飞去，那块肉很像人的脚后跟，陈山点了定神，拿起一根小树枝慢慢的把那块肉挑起来，他仔细一看、不由得“啊！”地一声大叫！那块肉分明就是人的脚后跟！国庆吓坏了！他站在一边不敢再过来看。陈山在沟里找了个塑料方便兜，把那快肉装进去，然后两人继续往前找……后来陈山他们确认，昨天开皮卡车的人丢弃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猪肉，而是被肢解的人尸体！……
陈山和国庆两人回来的路上，陈山叮嘱国庆，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国庆点点头，陈山决定对这件事进行调查……
这天下午，陈山和国庆开车去国道边的那个煤场悄悄的观察了一下，他们看到，这里一共有三家煤场，论规模数西边的一个最大，里面雇的工人也最多，里面有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不时的从北屋里走出来指挥工人们干活。有两个工人正在那里往一辆三轮车上装煤，西头还有两个妇女在那里拿着铁锨整理煤堆。陈山看到有一辆皮卡车停在北屋门口，国庆眼尖，他一眼就认出那就是昨天他们见到的那辆丢弃人肉的皮卡车！
陈山也仔细地看了好一会，他也确认，那辆皮卡车确实就是昨天他们见到的那辆车……确认了皮卡车以后，陈山对国庆说：“国庆同志，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我敢确定，那个戴眼镜的就是昨天丢弃人肉的人！他一定是个杀人犯，至少是一个罪犯同伙！我命令你立即开车去报案，派出所的地址你可以去打听。现在我立即进去先把那人控制住，就这样，你快去快回！”国庆给陈山敬礼“是！”国庆开车报案去了……
陈山见国庆开车走远，他整理了一下军装，接着就健步如飞的来到了那个煤场里面，这时候，戴眼镜的人已经回到了屋里，陈山来到屋前敲门。里面的人说：“谁呀？进来吧、们没锁！”陈山推门进到屋里，戴眼镜的人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拿着一个计算器在算账，他一抬头，见进来一个穿军装的年轻人，他摘下眼睛看了看陈山说：”这位解放军同志，你要买煤吗？“陈山回答：”是的！“那人听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好、我一定给解放军同志优惠，走、我跟你到外面去看看，你要哪一种？“说着话，那人就往门口这边走，陈山若无其事地站在门口等着，那人走过来离陈山还有一米远的时候陈山突然冲过去，抓住那人的胳膊就往后拧，那人疼得大叫说：”哎吆！解放军同志、你干什么？“陈山厉声说：”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说！昨天在野岭路上是不是你开着那辆皮卡车到处乱扔东西？“那人一听这话，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挣扎着想顽抗，可在侦察兵陈山面前，他哪还挣脱得了？陈山把他按到在地上，抓起他的两支胳膊，解下自己的腰带把他绑起来，等候国庆和警察的到来……
不多会，在赵国庆的引领下，派出所所长鲍新庆带领着五六个警察、分乘两辆警车赶到，陈山跟鲍所长把事情的原委详细的说了一遍，随后鲍所长命令警察们把煤场老板带走了……后来经过审讯，警方才知道，七天前陈玉才的母亲离奇死亡，以及冯二傻的失踪，都是该犯一人所为！……
原来、七天前的一个早晨5点左右、天刚蒙蒙亮，野岭路上、陈玉才64岁的母亲白秀英、在医生指点下早晨进行减肥走步锻炼，这时、去邻村送煤的煤场老板李永国开着他的皮卡车，拉着几袋子煤块，飞快地行驶在野岭路上，由于早晨视线不好，皮卡车又没有车灯，白秀英被疾驰而来的李永国驾驶的皮卡车撞到，当时李永国非常惊慌，他忙下车查看，当她见到白秀英只是被撞伤，并没有死亡时，丧心病狂的李永国竟返回驾驶室开起皮卡车准备把白秀英轧死，可他没想到皮卡车的车轮很小，白秀英身体又非常胖，他用皮卡车把白秀英推出去二十对米远，始终不能从白秀英身上轧过去，这时李永国想了想，接着他从沟里捡起快石头，将躺在地上的白秀英活活砸死！不料，他的暴行正好被准备出去拣柴火的冯二傻看到，冯二傻曾经在李永国的煤场打过工，他认识李永国，所以李永国见冯二傻看到自己的行为，心里非常害怕二傻会说出去，于是他掏出二百元钱走过来哄他、并且对他说，过几天会给二傻找个漂亮女人做老婆，吓得哆哆嗦嗦的冯二傻，当时什么也没说、钱也没要就跑了。其实那件事二傻谁也没有说，但李永国却觉得二傻早晚会把他出卖，于是心狠手辣的李永国、就想杀死二傻灭口！一周后、李永国来到了冯二傻的家里，当面给了二傻五百元钱，接着又骗二傻说，有一个漂亮女人就在他的煤场等二傻，今晚就可以和她上床，弱智的冯二傻没有看出李永国的阴谋，就随着李永国来到了煤场，李永国推开房门叫二傻进去，二傻就听话的走进了屋里，这时李永国用事先准备好的一把斧头，将冯二傻砍死，然后李永国又对二傻的尸体进行了肢解，然后他把尸块放进一个大锅中，加满水，然后放上花椒，八角，大葱、干姜等香料后生火烹煮，他为了彻底毁灭证据，先把二傻的衣服烧毁，然后又开着自己的皮卡车带着煮熟的二傻尸块，到处在偏僻的地方胡乱丢弃，可不巧被回家探父的侦察兵陈山发现，就这样，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恶魔终于被绳之以法……晚上陈山回家后，找到杀害母亲凶杀的村民陈玉才、和诸城警方都对侦察兵陈山表示了感谢……
就这样、陈山见自己父亲陈玉水身体无大碍，便准备明天返回部队，谁知第二天早晨、陈山和国庆刚洗漱完毕，派出所所长鲍新庆突然开车来到陈山家里，陈山忙把鲍所长让进屋里……接着陈山问：”鲍所长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鲍心庆说是奉诸城公安局局长高天顺命令，来请求陈山帮忙抓捕一个叫李玉山的杀警察的罪犯……请看下集“勇闯恶龙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