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姜瞳叹了口气，把心中最大的疑问问了出来，“根据您所知道的，夏湘虹现在葬在哪里？”
保洁奶奶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据我说知，夏湘虹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它和它母亲相依为命，我离开白城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它母亲，它母亲也报案去查过，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
姜瞳愣住了，夏湘虹记忆中，它被殴打的时候，林兰和她的一丘之貉的朋友一直都在现场，如果那个时候是夏湘虹的最后记忆，保洁奶奶不可能不知道。
“奶奶，据我所知，如果不是您诬陷夏湘虹偷了林兰的东西，她也不会被殴打，被当众羞辱。林兰她们施暴的时候，您也在现场不是吗？您怎么可能不知道？”
保洁奶奶再次惊讶的看向姜瞳，眼神中的惊讶里夹带着不可思议的恐惧。
猛地站起来，保洁奶奶惨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不，不可能！知道这些的人都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道！”
慌张的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保洁奶奶赶紧把嘴巴闭上，墙上的破旧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指针，过了好一会儿，保洁奶奶坐倒在板凳上，低下了头。
“是我的错！”保洁奶奶喃喃的说道，“我的家是低产阶级，在那个年代就是贫农，家里识字的人不多，但是却一直很支持我好好学习。我是考进白城高中的，那个时候虽然是解放后，但是男女依旧不平等，有人说，我一个女孩子干嘛要读书？反正将来也是要嫁到别人家的，能认识自己的名字，会读会写就可以了……
“我爸妈虽然没学问，但是却知道知识的重要。我能继续在上高中是在我们家乃至在我们村里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家里供我上了学，几乎就没有钱了，所以，我很少到食堂里去吃饭，因为那里的饭钱哪怕是一分钱对我来说都是奢侈的。我家离的太远，为了学习方便，家人还是让我住了校，我每天都是等宿舍里的人都走光了，然后悄悄的啃从家里带来的干窝窝头……
“夏湘虹在学校里经常受欺负，因为它母亲是寡妇，经常被人说是破鞋，连带着夏湘虹在学校里也被人骂是小破鞋。有一天，我依然在寝室里啃窝窝头，突然看到桌子上不知道谁放了一颗苹果在那里，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拿了起来放在嘴里，那个滋味我到现在都忘记不了……
“那一天我都心惊胆战的，放学的时候我也不敢先回寝室，就怕有人问起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路过厕所的时候，我看到林兰她们在殴打夏湘虹，说它背后嚼舌根说林校长坏话，夏湘虹哭着说是被冤枉的，但是林兰她们根本不理。回到寝室，有人真的问了起来，我很怕，就想到了夏湘虹，反正它母亲也不管它，它也不是第一次背黑锅了，我就把那个苹果核放到它的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