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秦羽常平时看着那么冷，人还挺好的。”
“是啊，卓越人也不错。”
李冰媛努了努嘴，歉意的对姜瞳说：“对不起啊，我经常这个样子，小时候也是的，突然就昏倒了，然后醒过来就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好像做了噩梦，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梦。没吓到你吧？”
姜瞳摇摇头，暗暗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微风吹动窗帘，讲台边空荡荡的，姜瞳看着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伤感，如果可能，自己真的很想帮帮它。
热闹了一下午，操场总算安静了下来，姜瞳趴在栏杆上看着同学们在教学区进进出出。
“你看到了什么？”
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边停下，姜瞳的感觉告诉自己是秦羽常。
姜瞳并没有看她，而是忧郁的看着楼下，秦羽常站在她身边，也跟着往楼下看，说：“人，亡魂。”
姜瞳仔细的寻找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看不到。”
秦羽常道：“你的戾气还不稳定，偶尔看不到是正常的。”
姜瞳又问：“你怕吗？”
秦羽常沉默了，思索了很久，才开口：“怕。”
“那为什么不选择放弃？”
“这是责任！”
“谁给的责任？”
姜瞳的话让秦羽常一下子话竭了，是啊，谁给的？告诉自己责任的人并没有告诉自己是谁给了这些责任。
姜瞳冷冷一笑：“我们没有选择过，甚至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却险些为了这份强加于身的责任送命！值不值得的？是不是很蠢？”
秦羽常皱紧了眉头，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想到好几次险些被挖去双眼，姜瞳是有些感激那个指引，如果不是它紧要关头出现或许自己现在已经是个瞎子了，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成为那个女鬼的目标，从而害死了青瓷。
秦羽常坐在寝室里一直回想姜瞳的话，姜瞳的话给他触动很大，自己从出生并看到亡魂开始，就注定了守护的身份，他一直在寻找指引，这个是爷爷多年未圆的遗愿，也是那句家训给自己的责任！
守护的存在，就是要保护阴阳镜，保护指引，驱怨咒，衡阴阳，为之，可弃命！
一直以来他很确定，但是却忽略了自己心底也有这样的疑惑，和姜瞳一样，到底值不值得？是不是很蠢？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开门一看，是卓越。
卓越拿着牛肉干一边吃一边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从来没见你这样过。”
秦羽常靠在床边闭上眼睛：“吃完记得洗过手再摸我的东西。”
卓越哼了一声，坐到他的床上：“那天晚上姜瞳在你这里过的夜？”
见秦羽常不理他，卓越继续问：“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
秦羽常睁开眼睛一脚踹到卓越的腰上：“你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卓越赶紧躲开，郁闷的看着秦羽常：“今天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似的。开个玩笑而已，急什么啊？走了。”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