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求你,忘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说完这有如刀割的一句,也不管那悼灵脸上的表情是惊疑或者愤恨了,昊空只似得到勇气般的了直厉声而起:“我求你!无论昨天晚上你是听见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都只求求你,当那一切,当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如梦之忆,好不好?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你还是那个……”r
到了这话语的尽处,这原本坚韧的一句话却终是软弱得不成形了——昊空,这个在悼灵身边但只求安定的女子终是在她那颗并不完整的心中只装满了那身前人的影子,她爱着他,可以说已然到了她的极限,可是这份心意却终似永远都无法放开去了一般,只无声悲凉。r
——昊空自然知道,她早已将悼灵视为比自己要更为之重要的存在了。也许,这份关注会化成爱侣之间彼此最为贴心的情缘;也许,这也能是退而求其次相濡以沫的亲情;可是,也有可能,这一切的一切,仅仅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悼灵,我不会害你的。真的。”r
然而,那悼灵却终是不懂她的。他只嘴角揶揄了几下,便淡然地转过身去,再度于那榻上昏睡着的天葬体内注入起仙气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只是为了那个放过我们的陌生人,我想,我并没有必要要将其遗忘。相反,我会永远记得他。我要超越他,绝对……”r
“可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听着悼灵的轻言冷语,昊空终是难以自持只脸色悲戚地滑落下一行清泪:小白,于你心中,才只一夜,不,应该说才只那一时半刻,难道我竟已是你心中避而远之的外人了么?只一刻,才只那短短一刻,你竟就可以将我们数百年的交情尽皆忘却,将我视作仇敌,恨之、厌之了吗?r
“昊空,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了?”悼灵终只声音略显缓和地关切道。然而,他却终是一刻都不曾回头再将那绯衣女子看过一眼的:悼灵,这样一个深爱着“灵儿”女子的人,终是不可能将这方身后女子的心绪安放心间的。亦或者说,悼灵,这样一个从不可能成为所谓的“情场高手”的他,自也不可能朝那些似无事生非般的女子多看一眼的。这样的女子,他避都来不及,又何谈凑过去相作安慰呢?r
“小白,我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再继续纠缠着你呢?”心下总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只是,这急于得到肯定答复的绯衣女子终是信手捡起了一个最没有水准的蠢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