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在说什么呀?怎么才只一个晚上你就……若是你觉得,我还会因为我二哥哥的事情而对你有所怨言,那你断然是可以宽心的了。二哥哥的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我又怎么可能还会要跟你翻旧账呢?昨日夜里我们不就说好了,不会再有问题的吗?”末了,悼灵却只有些不耐烦地结束了自己的言语。不知为何,此刻的悼灵却终是心绪烦躁得很,他又怎可能来将那昊空女子好言宽慰的了?r
“悼灵——”然,那绯衣女子终是只冷冷地对着他的背影,直将他那心底幽幽而起的情绪给彻底地毁灭了:“你真的以为,我昊空就是个傻子,就是个喜欢猜忌偏好无事生非的疯女人吗?难道,我竟会在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曾听见无所证据的时候就来质问你吗?悼灵,你凭良心说,我是那样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人吗!”r
“昊空……”终于,悼灵转过身来了。可是,他的眼中却并没有要做解释的意思。那其中,却只有一道冷漠而略显清冷、悲切的眼神——善良,在他身上却终只是一味令人憎恶的毒药:那番凄然而软弱的眼神,怎可能不叫人为之心痛而有所怜惜的呢?r
只是,昊空却终是不曾与他相作对视的。她只神色悲怆地垂下头去,兀自低语起来:“悼灵……从我们第一次相见至今,你回想一下,我会过问你一些我不曾知道不曾了解毫无根据的事情吗?悼灵,我能问你,自然是因为我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呀!可你若还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拿我当是一个外人而已,那我也就真的无话可说了,你懂吗?你真的,非要我离开你,才肯罢休吗……”双目凝泪,那双凄楚的眼神却终叫悼灵无从理解。r
“你……你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啊!”悼灵只生硬地摇了摇头,甩手急道,“你到底是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你这样说,好像是说是我悼灵做了什么对你不住的事情了,是吗?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嘛!我什么时候,我又怎么可能会对你……”r
“难道你没有吗!”昊空却只胸中悲愤地朝他瞪去一眼,一番厉声直将悼灵的言语相作折断。然而,她却又立马便只落寞地软语起来,叫人无从琢磨:“悼灵……我一直都以为,我昊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你信任的人;我一直都以为,我也是这个世上最关心你最在意你的人;我也曾一度认为,我会是这个世上最想守护你而不至于让你为他人所挟制的守护者!可是现在……可是现在看来,我终是不可能敌过那个名叫‘弥月’的女人了。”话到尽处,虚空之中,那灯火映照的地方却只飘起几许晶莹透亮的泪迹来,直叫人不禁心生悔意,暗自苛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