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稍只一会儿,菩提祖师的思忖便有了答复。r
只是,这个答案却终叫他也不禁暗自惊疑,不敢置信:“竟然,两边都被封住了?!想我方寸山符咒术中的慑心符术,要想封中对手,其容易程度自不难想象。可是,现今这一尾护守的冰冻技法,怎么命中也会如此之精准呢?难道,只因为他是一尾麒麟之王吗?”r
虽然已经利用符术封住了沧濂的法术能力,可同样也被一层寒冰所冻住身形的玉玲儿却不免还是有所担忧,只不禁心下焦虑道:“这畜生,居然连我都可以为你所冰住!看来,是我太过小瞧你了。不过,既然你也无法再行将体内法力转化作灵气施法,那么,我的毕方朱鸟也就只消提防你的利刃攻势了吧!可是再看你这双手执刀的模样,势必利刃攻势也是免不掉的。如若你的利刃攻势之中还附带着水属性的伤害法效,那我的毕方朱鸟可就是天生受克,就真要遭逢不幸了呀!如今,我该怎么办才好呢?毕方……”r
思虑之间,玉玲儿终于开始有些后悔不迭了:这场战斗,搞不好,还会害死毕方朱鸟!若真是这样的结局,那自己可怎么向清凝姑娘交待呀!“可恨!这蚀阴寒冻流还真是可怕,比起自己的催眠符术还要更为之恐怖啊!毕方,你可一定要撑住啊!我绝不能,任由着你为那只畜生虐杀致死的!”r
正在那玉玲儿此番思虑之间,那双手执刀的沧濂已然自主地向前奔赴而去,一双通透而冰寒的巨大冰玉双翅直在这高山之巅掀起无尽的寒冻之流,直齐刷刷且冷酷地朝着那身体娇小的毕方朱鸟突袭而去!r
转眼之间,这平台之上竟是冰雨连连,直根根锋芒尽现,打得那毕方朱鸟竟是连一点躲避的能耐都没有了,直惨痛地连声呼叫,却终是无所用处,无处可躲。r
——如此一幕,自然叫那玉玲儿心下不禁更为难受。可是,被冰冻着的她,又有何能耐以来相救解困?r
眼见着玉玲儿一方已然身处劣势,纵使那悬空振翅之毕方朱鸟真有着天大的能耐,不免也是孤身对战,而且还是以火对水,天生受克,它这又能如何得胜呢?r
可是,那已然身体虚弱衰竭跪倒在血秽之中而无力动弹的地藏王菩萨心下却还是丝毫不敢相作怠慢的:毕方朱鸟,绝对要比自己的冰玉麒麟更为之罕见。而且,根据《苍鸾本纪》上的描述,毕方的能力也绝对不止如此。更何况,这还是一只已经被人为驯服了的毕方朱鸟!r
“沧濂,可别大意了!”r
虽然地藏王菩萨心中是有所担忧,可那似乎胜券在握的沧濂却只面目依旧,继续操持着手中双刃直逼迫着那毕方不禁振翅慌逃退去。r
但是,正待众人为它而有所惊疑忧心之际,那毕方朱鸟却只骤然停下退去的身影而只再次扑翅惊叫而起:转瞬之间,只见着一道炫目的金色光华直染满它的周身,浑身都只腾起炎灼的烈焰,似要灼尽它那周身一切的物体!r
然,仅只此突然一瞬,沧濂虽还不及撞上那团火焰,却竟只不禁停下攻势,驻足不前,任着那毕方朱鸟周身的灵气、寒流都只为那烈焰而灼成零星的白色雾团,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杀伤力!沧濂,他终是将最好的虐杀机会给彻底地失却了。r
——可是,毕方朱鸟的能耐还不仅止于此!r
正在围观的众人们都只一一为之所愕然之际,那困顿于法阵之中的地藏王菩萨却不禁只心下惊叹一声:“糟糕了!沧濂……你终是没可能战胜这样的毕方朱鸟的了……”r
——地藏王菩萨,终是比玉玲儿要更看得清这平台之上的局势的。可惜,纵使如此,他也终是没有能力去相助沧濂半步的了……r
而且,还不曾待得地藏王菩萨的心绪彻底落下,众人只见着那团金色的烈焰只暗然消退去了。但是,令那法阵外围的人们都只错愕的,却是那毕方朱鸟燃烧起火焰的地方,却竟然连半点毕方的踪影都不复存在了!r
“它去哪了?难道是,将自己燃烧殆尽了么?”菩提止不住心下一惊。r
只是,那被冰封的玉玲儿终是嘴角之间领悟地奸邪笑起:“看来,还是毕方,要更厉害一些嘛,乔觉!现在好了,你可就是以一敌二了!哼哼——”r
◇r
秋后晌午的阳光,总有一点金色淡然的麦香味。而就在这样浅浅温存的香气之间,那昊空姑娘的心扉之间却不禁只有如被人狠狠地炸出了一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r
而试问,又有谁,能隔着万丈深渊听到那底下苦苦哀求的呼救声音?r
没错,进入酒栈客房的人,正是帝子踰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昊空心中却似乎总有一道锐利的匕首狠狠抵着:来人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只是,那股邪异的笑容,那股轻然而媚意十足的嘴脸,怎么看都不觉得该是帝子踰轮该富有的容颜吧!r
“你到底是谁?”昊空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r
“呵呵——”来人只依然咧嘴笑着,不慌不忙,“怎么?难道,五千年不见,你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我的好姐妹呀!”r
“你是……”苦思冥想。任由着各种带着可能性的名字晃过自己的脑海,可却终还是遍寻不获!这世上,不可能会有这样形貌相似的二人。这世上,也绝然不会有如此强大叫自己都无法看穿的幻化术。同样,这世上,也决然不可能存在着第二个拥有溯源力量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