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院长冰冷的说：“你当然不会是去脱她的裤子看她有没有长小几几。”
韦一凡哈哈大笑，然后才对小马说：“有人不高兴了，你就好好说话吧。”
小马也笑了，但是依舊無恥的說：“我进去后拿掉了她的眼罩。”他停了一下然后問：“你們猜到我看到了什么？”
韋一凡沒有說話，但是一臉的自信。莫院長也沒有說話，但是一臉的不安。
小馬接著說：“我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眼睛。而就在我打开眼罩看到紅眼睛的同时那個女病人突然放声大叫，有鬼。”
他一说完整个办公室里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脑子里的齿轮都在剧烈的转动。
韦一凡看着莫院长慢慢的说：“你的悲就从你刚才的乐里诞生了。”
莫院长居然还能镇定：“确实很悲，可就算是如此又能证明什么？”
“你还在挣扎？”韦一凡：“难道你还不承认是你把她带到电脑前打开了她的眼罩冒充七月和萧扬视频？”
莫院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把她带到电脑前的？”
韦一凡：“难道那个女病人还不能证明？”
莫院长：“笑话，你们警方会采信一个精神病人的口供？”
韦一凡笑了笑：“也就是说，你要是打死不承认，谁也没有办法指证你？”
莫院长：“应该是。”
韦一凡：“可是有一个人能指证你？”
莫院长：“谁？”
韦一凡一字一字的说出：“过阴师。”
一瞬间，莫院长的脸突然变的煞白，原先所有的自信都黯然消失。
他几乎开始有些紧张：“你怎么会想到他？”
“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过阴师神乎其神的未卜先知。”韦一凡：“如果要用科学的方式去解释的话，只有一种可能。”他慢慢的说：“那就是他在萧扬去找他之前就提前掌握了萧扬的情况，也就是说有人提前告诉了他一些事情。”
莫院长急了：“可是，提出去找过阴师的是何伟。”
韦一凡：“可你别忘了，何伟那一天中午出去买午饭回来后萧扬是睡着的，黄丽完全有可能在这个时间段怂恿何伟劝萧扬去找过阴师。而你在他们去找过阴师的时候完全有时间和过阴师打好招乎。这些过程自然是你和黄丽串通好的。”
莫院长：“这只是你的猜测。”
韦一凡：“昨天中午的时候我顶着烈日去过那里，我本來只是想去問幾個我有些疑惑的問題，只是沒想到……”
莫院長：“沒想到什么？”
韋一凡停頓了一下然后又說：“没想到我敲開过阴师宅门的时候，他居然举起一双拐杖想要揍人。”
莫院长：“你一定是打搅他睡午觉了。”
韋一凡：“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莫院长：“奇怪什么？”
韦一凡：“我粗略的计算过，一双拐杖的重量大概是三到四公斤。按理說他的腿才斷了沒幾天，就算有武俠小說里才出現的接骨神藥，他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幾天內不用任何輔助就能站立，更何况还要支撑多出的几公斤重量。”韦一凡眼神犀利的看着莫院长忽然说：“什么他妈的血光之灾，过阴师那条腿天生就是残了的断腿，如果我猜的不错，找过阴师的计划是想让萧扬在潜意里彻底相信自己被鬼缠身。”
莫院长一动不动的坐着，但样子却像热锅上的蚂蚁。
韦一凡接着说：“昨天我就审问了他，最后还把他送到了警局。”他接着说：“你想不想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听到这里，莫院长突然面色沉重的站了起来：“你既然早就掌握了证据为什么还要和我扯上半天的废话？”
韦一凡：“因为我也想让你尝尝被人完全掌控的滋味。”
莫院长沮丧的低下了头。
韦一凡看了莫院长一眼忽然问：“有一个问题我一直觉得很好奇。”
莫院长：“什么问题？”
韦一凡：“回憶錄如果是一个阴谋，那么里面为什么要出现夜行人？夜行人的出现简直就是一个明显的线索。”
莫院长的嘴角似乎微微的动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韦一凡：“我想问，你们在谋划写回憶錄的时候为什么要加一个夜行人进去？莫非回憶錄真正的作者其实不是黄丽，而是你。”
莫院长看了韦一凡一眼慢慢的回答：“不错。”
韦一凡不解的问：“可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感觉你在有意无意的故意暴露自己。”
莫院长：“也许我只是太小瞧你们的破案能力，所以才会故意留下一两条线索。”
韦一凡：“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莫院长惨淡的笑了笑：“也许还有一个原因，但是不知道你信不信。”
韦一凡盯着莫院长的脸，情绪变得有些低落：“我信。”
莫院长叹了口气：“我很怀念和你做朋友的过往经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被聘用到县公安局当精神科的顾问的第一天是怎么和你认识的？”
韦一凡：“我记得，那一天认识你时你正好在对一个犯人进行精神鉴定。”
莫院长：“可我却记得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听见别人叫你韦小宝。”
韦一凡无奈的笑了笑。
莫院长：“后来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那个名字是对你破案能力的嘲讽。你知不知道，从那以后我反而和你接近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一个正直也是个有能力的人，可惜你生不逢时活在这样一个努力做事却被人看成傻B的年代。但我知道其实你比那些笑你的人更出色。”
韦一凡：“所以你主动提出对我进行心理辅导，实际上是想帮我摆脱心里的阴影让我重拾信心。”
莫院长：“社会需要你这样的人，有你这样正直的人存在就会不至于让人感觉政府无药可治，只是没想到这样一来，我居然他妈的养成了一种习惯，更没想到这种习惯居然这么致命。”
韦一凡：“我懂，你的这种习惯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想着要帮我一把，连这件案子也不例外。”
莫院长又笑了笑：“用时下最流行的一句话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天真？”
韦一凡有些感动：“我知道你一直都把我当成真心朋友。不过我宁愿心里面有阴影也不愿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韦一凡吸了口气：“但是我想说即使你不加夜行人那条多余的线索，我还是同样能通过在黄丽母亲怀表里发现的照片怀疑到你。”
莫院长看着韦一凡：“看来你真的重拾信心了。”他接着说：“不错，你确实是个非常出色的刑警，虽然我不想把你上升到救世主的层面，但是有你存在人们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些希望。”
韦一凡眼睛里居然闪出一丝泪花：“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