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院长好像一脸迷惘:“我猜不出。”
韦一凡笑了笑:“萧扬在梦游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带手机上身,而黄丽最多可能带自己的手机而已,所以如果我没推断错误的话,接电话的应该是另外一个人。”
莫院长:“另外一个人?”
韦一凡:“你还记不记得在回憶錄里连续两个下雨的晚上出现在公交亭子里的人?”
莫院长:“你是说那个夜行人?”
韦一凡:“不错。就是那个夜行人,那个夜行人当时就在萧扬的家里。”
莫院长的眼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出一丝惊讶,但惊讶中却又夹杂着一丝兴奋:“你凭什么认为是夜行人接的那个电话,还有,你认为那个夜行人是谁?”
韦一凡笑了笑:“好吧,现在我们来重新梳理一下,麻烦你帮我想想,张思同是12点左右死亡的对不对?”
莫院长:“对。”
韦一凡:“老虎发现萧扬和黄丽在墓地的时间在12点左右对不对?”
莫院长:“对。”
韦一凡:“那么在那个时间无论是萧扬和黄丽,都不可能接到那个电话对不对?”
莫院长:“对。”
韦一凡问:“回憶錄里说那天晚上公交亭子里出现过一个夜行人对不对?”
莫院长笑了笑:“好像是。”
韦一凡:“据我了解,晚上六点过后,那里根本没有公交。那夜行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公交亭子?”
莫院长:“说不定他在那里拉尿。”
韦一凡大笑着说:“可他为什么偏偏选择在那里拉尿?而且是连续两个晚上都在那里拉?”
莫院长:“也许他认为那里空气很好,是个拉尿的好地方,你要知道有时候听着雨声拉尿比看着黄片做,爱还舒服。”
韦一凡对莫院长的坚持非常无奈:“可是我总觉得夜行人、黄丽还有萧扬三个人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于是我就拼命的想找出能将他们串联起来的东西,昨天中午的时候把自己罚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半个钟头后才想明白。”
莫院长:“是不是明白自己有可能是非洲难民的后代?”
韦一凡摸了摸自己的被晒黑了的脸笑了笑:“其实根据科学家的推定,我们几大洲所有人的祖先真的都在非洲。”
莫院长:“我也看过这一类的报道,好像是说人的肤色是因为迁移后的气候和环境而变化的。”
韦一凡笑了:“可是有些人再怎么变也变不到哪去。”
莫院长:“为什么这么说?”
韦一凡:“比如你长的像刘德华,再怎么满头白发哪怕是光头都不可能变成张学友。”
莫院长:“这倒是。”
韦一凡:“所以,我在黄丽母亲那里发现的东西现在就很有用。”说完他就把手伸进口袋。
莫院长:“我好像记得你刚才说在那里连毛都没有发现一根?”
韦一凡边掏边笑着说:“她母亲整理内务卫生很仔细,我的确没找到一根毛,但是找到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年代久远的掉了漆的黄色怀表。
看到这只怀表,莫院长的脸色大变。
韦一凡笑着把怀表打开,在翻开的盖子内侧是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很年轻,年轻的就像是当年拍《人海孤鸿》里的刘德华。韦一凡把怀表递给莫院长时,莫院长已经开始流汗,连接怀表的手都开始颤抖。
韦一凡:“这就是能把你和萧扬黄丽串联在一起的东西,你,就是那个夜行人。”
莫院长已经在流汗。
“实在看不出来,你年轻的时候居然也那么风流,而且还他妈四处播种。”韦一凡点燃一根烟,慢慢的吸着又吐出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莫院长接着说:“我开始说过,男人婚后千万不要在外面乱来,何超是遭到老婆的报复和自己死于非命的结果。而你乱来的结果,是一直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承认有个叫黄丽的女儿。”
莫院长看着怀表的头慢慢的抬起头忽然问:“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哦?”韦一凡问:“难道你不承认照片里的这个人就是你?”
莫院长:“是我。”
韦一凡:“难道你不承认你就是黄丽的父亲?”
莫院长:“不用承认,我本来就是。”
韦一凡:“所以,那个连续两晚在公交亭子里拉尿的人当然也是你。”
“哈哈,”莫院长笑了起来:“好,就算是我,可是我不知道这又能证明什么?”
韦一凡:“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我把天窗完全打开才会说真话。”
莫院长冷冷的笑了笑:“我非常期待。”
韦一凡:“那得从案子的开头说起。”
莫院长:“我在听。”
韦一凡:“事实上萧扬和黄丽结婚不到二年,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买房子,所以那笔钱应该是你给黄丽的。也就是说在买房之前黄丽已经知道你是他的父亲。”
莫院长:“如果她早知道我是她的父亲,那么她为什么不告诉萧扬?”
韦一凡:“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她当然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因为她知道如果你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旦被公开,你将会身败名裂。所以在某些方面来说,她和她母亲都比你更无私更懂得珍惜。”
莫院长不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