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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狗奇缘


第二天上午时,沈言招呼我去他房里研究如何用计引出幕后的黑手,彼此商量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一个可行的方案,沈言不禁吁声说道一句:“难道真的要硬来不成?”

我毫无头绪的摇着头,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是迷惑的,我实在搞不明白沈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尽到一个‘捕异使者’的责任吗?在我看来,想要尽到这份责任,只需要将危害人类的鬼魂收服就已经足够了,为什么非得追查什么幕后黑手,即使追查出来又能怎样?

不得不承认,与沈言相交到此,并不是单纯的出于情谊,我私心的一面始终是想利用沈言,借助沈言的这特殊身份,帮我找到‘灵魂空集录’这本书,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完全相反的,不但没能利用沈言,反而总是被沈言牵着走,老是让我帮他处理这些与我毫无瓜葛的琐事,我的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哪里有十足的心思去帮沈言想这些。

我和沈言就这么无聊的对坐着,各自怀揣心事的思考着什么,沈言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铃声,让原本处于静默状态的两个人不由得一颤。

沈言拿过手机,接通后,随手按下免提,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喂声问道:“你好,请问找谁?”

“是沈言,沈先生吗?”对方是个女人,语气稍稍有些紧张。

沈言‘嗯’的一声,随即又望了望我,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冲我傻傻的笑着,也不说话,我却可以明白沈言这个动作的含义:‘喏,好像又来活了。’

我叹着气,摇了摇头,无奈的摊了摊手,示意着:‘随便,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沈言见我如此,随即才又直言回问一句:“对,我是,您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对方明显有些迟疑,顿了一会儿才又吞吞吐吐说道:“我。。我的狗狗死了!”

对方刚一说完,我和沈言便一下怔住了,我不禁掩着嘴呵呵的轻声笑着,沈言叹息着无奈的淡淡回道着一句:“这位女士,您的狗狗死了,给我联系有用吗?我也不能让它起死回生啊,超度亡魂也不是我的职责。”

“现在的人真是的,把狗看的比人都重要。”我在一旁忍不住自言自语的低声嘀咕了一声。

对方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语气稍稍有些缓慢,徐徐说道:“刚才有个算命先生说,该死的其实是我,是我的狗狗救了我一命,还说我认识这只狗狗的前世。”

“谁说的?”对方话刚落音,沈言抢断一句,着急的追问道。

对方似乎有些悲痛,竟渐渐抽泣起来,我不禁暗道一声:“一只狗而已,至于伤心成这样吗?”

“你倒是说话啊?哭有什么用?”沈言不耐烦的催道着,对方支支吾吾的回道一句:“我也不认识他,是一个年轻人,20多岁的样子,也是他告诉我,让我找你的。”

沈言深深呼了口气,缓缓又道:“您住哪儿?我这就过去找您。”

“临凤街35号。”对方干脆的回道,沈言应和着‘嗯’的一句:“好,我马上回去。”

沈言挂断电话,着急慌忙的拿起外套就准备往外走,我紧跟着疑惑的问道一句:“喂!你发什么神经啊,死了一只狗而已,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哎呦,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你没听刚才那女人说吗,有个20多岁的算命先生让她找我的,我有一种预感,这个算命先生,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沈言说着,打开房门,冲我又道一句:“你累的话,就先在我这儿休息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应付的。”

我无奈的摇着头,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淡淡唉声回道:“真服你了!走吧,我也没什么事,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说着,我也随着走出了沈言的房间。

沈言笑呵呵的将手搭在我的肩上,随手将房门关了上,嘻嘻的冲我嚷嚷着自己的想法,我却没有心思听沈言说这些,因为我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反客为主的让沈言顺着我的生活轨迹走。

临凤街算是富人区了,虽然算不上别墅区,但每家每户都是独楼独栋的,还有自己的院落。坐车来到临凤街35号时,院门口围了几个像是看热闹的闲人,见我和沈言下车走来,也都各自投来一瞥好奇的目光,我和沈言对此也都习惯了些许,二话不说,径直走进了35号的院里,一个看上去30岁左右的优雅女人瘫坐在一只狗的旁边,无力的抽泣着,而那只狗,却躺在了血泊里。

旁边还站着一个30多岁的富态男人,无动于衷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眼前的这般情景,我不禁内心酸痛交织,一种无言的悲痛感莫名的生出,原先的那般轻蔑感,也在此时荡然无存。

那女人显然还没有注意到我和沈言已经到了,我和沈言愣愣的盯了一阵儿,彼此也不知说什么,那30多岁的男人见我和沈言愣着,便主动上前礼貌的问候道:“你好,我是佟彤的丈夫,我叫钱召彦,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沈言,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沈言还没说完,却一下被那女人抢断,那女人见我和沈言到来,慌忙嚷着从地上站起,快步走了过来,将自称钱召彦的这个男人一把推开,狠狠说道一句:“你滚开!”

这女人呆呆的望着我和沈言,盯了一阵儿,随而又盯着我打量了一番,略显惊讶的莫名说道一句:“你不是那个算命先生吗?我以为你走了呢,原来你和沈先生认识啊?”

我‘啊’的惊叹着,连声追问一句:“什么?”

沈言也疑惑的盯了我一阵儿,弄得我更是一头云雾,沈言不由得皱着眉头,满是怀疑的轻声冲我问道一声:“那个算命先生是你?”

“你胡说什么啊!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啊!”我不解的解释着一句,沈言却又转而冲这眼前的女人问道:“你确定见到的是他?”

“大约两个小时前,他从我家门口经过,莫名的说我有血光之灾,我当时没在意,接着,我的狗狗就出事了,他回来的时候又说,我的狗狗替我受了这一劫,还说,我和这狗狗前世有情未了,让我给你联系,说你会告诉我这些。”女人流利的回复着,丝毫看不出像是在说谎,从她的神情里也能看出,她并没有撒谎。

沈言刚要问话,这女人却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沈言,再次补充的解释道:“喏,这张名片就是他给我的。”沈言接过名片,看了看,确实是沈言平时用的名片。

我和沈言迷茫的对视着,因为沈言清楚,从早晨起床,我就一直和沈言呆在一块,从来没外出过,我更是迷惑,这个女人为什么坚称,两个小时前见过我,难道有人在冒充我?

一时间,我和沈言也都没了头绪,我不知如何解释这些,在我看来,也没必要解释什么,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一上午的时间,我都和沈言在一块儿,还用解释什么?我和沈言彼此就这么无言相望着,虽然沈言不说什么,我却可以从沈言的眼神中看出,他在怀疑我。

沈言顿了顿,轻声咳了一下,故意转开话题说道:“哦,咱先不谈这个了,说说你为什么找我来吧。”

沈言如此一说,这女人才一愣回过神,慌忙回道一句:“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佟彤。刚才也跟您说了,他说的这只狗和我有未了的情缘,让我找您来。”

佟彤说着,遂又盯着我看了一眼,不觉又道一句:“咦,怎么好像又不是你呢?”我很是纠结的无奈的叹道一声:“大姐,你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我,我不妨告诉您,我这一上午都和他在一起呢,怎么可能到您这里来呢?”

佟彤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惊叹一声:“啊!那个人不是你?那怎么和你长得那么像啊?”

“是有人在.”我刚开口,沈言却在一旁一把拽住我,慌忙替我补充解释着:“他长得这般大众,撞相也不奇怪,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你可能是最近精神有些紧张吧。”

佟彤依旧疑惑的望着我和沈言,不住的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着:“可能是紧张过头了吧。”

沈言顺势便又引导着说道一句:“对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不要纠结在这件事上了。”

佟彤这才缓缓说道:“今天不知怎么的,原本停在院里的车,一直都好好的,今天却无缘无故的突然动了起来,要不是莫莫,现在躺在那里的就该是我了。”佟彤说着,忍不住再次哭出声来。

佟彤说完这话,沈言不由得盯着院里的那辆宝马轿车看了看,我则在不经意间眼角一扫,看到一旁的钱召彦神色有些异常,特意留意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裤脚处竟然有些汽车的油渍,再看这二人的状态,心中不觉生出一个念头:这个男人企图杀害这个女人!

沈言似乎还没有发现钱召彦的异常举动,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四下张望着,沈言却又突然问道:“这么说,是这只狗救了你?”

佟彤不住的点着头,连声应道:“没错,没错。如果不是莫莫将我扑倒,这车就直接把我撞到那块尖石上了,肯定得没命。”佟彤说着,激动的指着一旁的一块石头,尖尖的顶部,犹如一把天然的石刀矗在那里,再看院中布局,明显是被人刻意布置的。

沈言四下看了看,似乎也发现了端倪,随口又道一句:“我觉得,您应该报警比较好,您把我叫来有什么用?我也不是警察,不懂怎么破案。”

“什么破案?破什么案?”佟彤一脸天真的问道,很显然,佟彤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沈言见佟彤如此,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连连掩饰的说道:“开个玩笑而已,看你这么伤心,缓和一下气氛。对了,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一旁的钱召彦莫名的附和一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开了。佟彤不屑的瞥了钱召彦一眼,哼哼一句:“臭男人!都一个德行!守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也不怕撑死!”

我和沈言对视着,无奈的轻声叹息着,沈言随口又问道一句:“怎么?你和你丈夫的关系好像不怎么融洽啊?”

“他不是我丈夫!我已经准备和他离婚了!把家产理清后,就该去办离婚手续了!”佟彤狠狠的回道。

听佟彤如此一说,我便更加断定了先前的猜想,这个男人想要杀害自己的妻子,目的似乎也很明确,那就是为了所谓的家产。

沈言吁了口气,淡淡回道:“这和你让我来有什么关系?”

“是他告诉我,让我跟你联系的。”佟彤说着,又不由自主的盯了我一眼,我无奈的叹着气,也不反驳什么,佟彤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无奈,遂又补充着说道:“哦,是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让我给你联系的,他说,你会告诉我这只狗狗的前世。”

沈言不禁哼哼笑了笑,甚是无奈,随即走到那只狗的尸体旁边,蹲下身子,仔细打量了一番,我也随着好奇的跟在沈言一旁,顺势盯着看了看,在我看来,这只狗就是一只普通的狗而已,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只狗你是怎么得到的?”沈言沉思了一阵儿,随即问道。

佟彤慌忙走近回道:“6年前,我下班的途中捡到的.”随着,佟彤又摇了摇头,反绝说道:“不对,不对,应该不能说是捡来的,是它一直跟着我回来的。我记得,那时候,我下班回家,路上碰到了这只流浪的狗狗,当时,我很累,也就没有怎么多在意它,可是它却一直跟着我,一直跟到了我家,我看它挺可怜的,不忍心拒之门外,就把它抱进家里养了起来,这只狗狗很有灵性的。”

“是啊,是挺有灵性,不然也不会这么牺牲自己来救你。”沈言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觉说道,转念又正色回道:“它与你确实有着不同一般的缘分,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没错,它的前世你认识。”

“什么?”佟彤虽然有些迷惑,但对于沈言的这一番话,终究还是有些半信半疑,毕竟,想让一个正常的人了解一些不正常的事,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沈言似乎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况且,我也可以感觉得到,沈言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只是人家找到了他,他也不好拒绝什么,果不其然,如我所料的那样,沈言顿顿又淡淡解释道:“你信不信与我无关,我只能告诉你,他的前世是个杀人犯,我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明白了吧。”

沈言这话刚一说完,佟彤的眼睛便瞬间瞪得老大,异常惊讶的望着沈言,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也不说话,沈言却又接着淡淡说了一句:“好吧,那我就跟你稍微地讲一下它的前世。”

从佟彤的表情反应来看,她明显有些迷惑,我也能感觉到她在迷惑什么,但凡正常的人类,都不会相信前世、今生、轮回,佟彤虽然心在悲痛之中,但人类最基本的理智,她还是有的。

虽是如此,但佟彤还是略显好奇的应着点了点头,随而又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的那只狗,眼神里流露着着一种莫名的迫切感。

我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也不插话,沈言看了我一眼,随即讲道:“它的前世叫岳陨飞。”

沈言刚刚说出‘岳陨飞’这三个字时,佟彤的表情几乎在瞬间僵持了,全身一颤,转而却又颤巍巍的问道一句:“叫什么?”

“岳陨飞!”沈言故意将声调提升了一些,重复着回道。

此时的佟彤,像是完全被石化了一般,僵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嘴唇颤巍巍且有规律的抖动着,却也说不出话来,沈言在一旁轻声试探的问道:“我还要不要继续讲下去?”

佟彤缓缓回过神,深深喘着气,神情变得有些昏昏沉沉,仿佛被催眠了一般,轻轻地点了点头,柔声应道:“你接着说,我对他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沈言‘啧啧’叹息应着,连声叹道:“好吧,既然你找到我了,我也不能让你一无所获,再者,你们两个本身就是缘分未尽,你有权知道这些。”

沈言说着,便又冲我嘘嘘一声,我无聊的啐声回应着,沈言这才徐徐讲道:“它的前世,在20岁那年,为了自卫,失手杀了人,从此以后,他便成了一个逃犯,一路无奈,他变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杀人恶魔,他杀人毫无理由,凡是威胁到他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杀掉,其中包括他的两个表哥,一个表姐,一个舅舅,长期以来,警察也没能抓住他。在杀了20个人以后,他竟然遇到了一叫佟彤的文静女孩.”

沈言说到这里,似乎刻意停顿了下来,佟彤在一旁哽咽着,顺着沈言的话,自言自语又补充着说道:“然后,他爱上了我,他说想要重新做人,我劝他去自首,他就真的去了,即使如此,他终究还是因为所犯的罪太重,被执行了枪决。”佟彤说完,莫名的盯着沈言看了一阵儿,随即便又问道一声:“这和这只狗狗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说这只狗狗的前世是岳陨飞?”

“一个人如果生前所犯的罪孽太重的话,下世轮回时,是无法选择做人的,所以,这只狗,就是他。难得的是,它似乎还记得你,一直都在找你,直到六年前,找到了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六年前,它找到你的时候,有一条腿是瘸的,而且还是浑身脏兮兮的。”沈言回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佟彤问道,我不由得吁了口气,心中暗暗讥笑着:“你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我和沈言不是一般的人,没想到,直到现在,你还在问,沈言是怎么知道的,你这女人脑子有问题吧。”

沈言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苦笑着回道:“大姐,您竟然找到了我,就说明您对这些怪事有了一定的认知,你现在竟然又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觉得很好笑吗?我该怎么回答您?”

“我.是那个算命先生让我找得您们,我本来不信这些东西,可是那个算命先生说的那些,都是我个人的隐私,这让我不得不信,”佟彤依旧有些迷惑,淡淡的说着。

沈言听完,不由得再次陷入了沉思,而我也如沈言一样,对于佟彤口中的这个算命先生很是好奇,也不知是谁在故意假扮我。

“大姐,您的事,我也基本上给您解决了,我还有些其他的事,得先走了,有什么事,再给我联系吧。”沈言礼貌的说道。

佟彤的眼神明显有些涣散,一副精力憔悴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道一句:“嗯,给你们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我们走吧。”沈言招呼了我一声,我心事未了的支支吾吾说着一句:“现在就走吗?”

沈言有些疑惑的望着我,随口说了一句:“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没做吗?”

“哦,不是,我是说,这样就算是解决了?”我解释着回道。沈言上前,搭着我的肩膀,冲我低声叹息着回道一句:“活人的事,我管不了,我是鬼差,只负责鬼魂,他们连个之间的问题,我没法插手。再者来说,她的阳寿已经到了尽头,即使这只狗侥幸救了她,她还是会死,这就是她的命,我救不了她。”

“啊!”我不禁低声叹道,沈言冲我‘嘘’着一声,接着又道:“你啊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和那只狗,有未了的情缘,这只狗因为救她而死,也就是说,他们的下一世轮回马上就要开始了。这只狗虽然前世罪恶深重,不过今生却也洗涤了所有,佟彤本身就没有任何的罪孽,所以再次轮回时,他们两个应该都会再次做人。”

走出来后,门口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去了,正准备离开,钱召彦却从里面跟了出来,礼貌的冲我和沈言招呼着,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沈言毫不客气的说道一句:“你最好抓紧时间收手!你的路还很长,她的路不长了,毕竟你们夫妻一场,也算是一种缘分,为什么非得闹得个不欢而散呢?”

原本还是嬉皮笑脸的钱召彦,被沈言如此一说,竟变得哽咽起来,深深叹了口气,久久才说出一句:“其实,我是爱她的,可是她每天就知道逗狗玩,毫不理会我,我没办法才找了小蜜!”

“这些都是屁话!什么叫没办法才找了小蜜?你如果全心全意的爱她,我不信她会整天陪着一只狗。”沈言愤然说道。

我吁了口气,也不再正眼去瞧这钱召彦,因为,我对这种善于伪装的男人十分厌恶。

钱召彦瞬间没了话说,只是摇头叹息着,沈言狠狠又道一句:“她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不必再处心积虑的谋杀她了,等她离开你以后,你就会明白,这只狗不但暂时救了她的命,更是间接地救了你这颗肮脏的心。说实话,在我眼中,你连那只狗都不如!”

或许被人瞬间说穿心思后,人的精神世界都是暂时空白的,面对沈言如此恶狠的言语,钱召彦竟然毫无反驳,即使反驳,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沈言哼的一声,转身走开,我始终也不正眼瞧他,摇着头,叹息一声,随着沈言走开,我好奇的对沈言问道:“他这么做,值得吗?”

沈言‘嗯’的疑问着反问我一句:“谁啊?”

“就是你说的这只狗啊。”我回道。

沈言也不回我,只是自言自语的叹道一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舍不舍得!”

说完这话,我和沈言彼此沉默了许久,各自无言以对。

“有人在冒充我!”我莫名的随口吐出这么一句,这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好久,刚才一直没机会说出来,此时,终究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沈言愣愣的吁着气,缓缓说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冒充你?为什么要冒充你?”

这话音刚落,沈言的手机却又再次响起,沈言拿出手机,同样的按下了免提,喂声问道:“您好,请问您找谁?”

“是沈言先生吗?”对方的声音很低沉,很沙哑,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

沈言不禁皱起眉头,望了望我,我同样惊叹着,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沈言并没有开口回话,只是以鼻音‘嗯’的一声。

“下午四点三十八分,二环东路和眀学南路交汇处的十字路口,将会有一场大的车祸,千万不要错过哦.”对方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这声音异常的诡异。

沈言不禁慌忙追问道:“你是谁?你想干嘛?”

然而回复沈言的却是‘嘟、嘟、嘟’的断线声,沈言翻出手机通话记录,再次回拨着,却是一阵儿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正后再拨.。’

在人界的这么多年里,虽然经历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也阅历了种种的生死离别,自认为自己可以应对一切可怕的事物,但是唯独这一次,遇到沈言的这一次,让我彻彻底底的感觉到了未知事物的可怕性。

尾记(与故事无关):

当下,喂养宠物已成一种时尚,很多人为了寄托感情,不得已,都会养这么一只,虽然笔者没有真正的养过宠物狗,但是,笔者能深深的感觉到,狗和主人之间的那种默契,应该就是缘分所致。

看到那些所谓的爱狗人士,觉得自己的狗狗不怎么好看,不够帅气、不够美丽,狠心抛弃在十字路口,心中虽然激愤万分,却也无能为力,笔者自己都无法稳定的生活,如何能给狗狗一个安稳的家?

上苍是绝对公平的,你与你的宠物相遇,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或许它的前世,就是你的某位亲人或者朋友。

何为珍惜?无非就是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