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拉东展西域奇巧董柄辞商队求学
四十二
觮得城（酒泉郡治所，今甘肃张掖）已在驼队面前。
入城内找店栈妥当安排，
院内蓬帐安订房四五间，
商货搬帐内马羊赶后院。
张驼主余算子共住天甲一间，
邵总管一护卫合宿地甲号房，
拉东天乙房命眩人税地陪伴，
西域歌舞奴院内蓬帐中安歇，
拉东钱财厚食宿皆优越。
董柄书童秦山地乙房居，
安平并两护卫天丙房息，
其余人等帐中安顿歇息。
一切停当已是晚饭时节，
住房的送餐房中就餐食，
住帐的在栈内大院用斋。
掌灯时董柄来至天乙房，
拉东坦腹斜依几旁床登，
眩人门边地上把蛇盘玩。
小心进得房内跪坐床边，
言道：“兄东走西往地理尽晓，
吾曾听说瀣谷离此不远，
谨请赐教方向使吾明道。”
拉东闭目：“汝欲离队他往？”
“吾此行程终为求学拜儒师。”
“薤谷山高沟深人疏林密，
入之信息杳渺隔绝于世，
如蛇数进洞穴神鬼不知。”
柄曰“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心远路远心平地平矣。”
“薤谷离郡城东南百多里。”
董柄谢过瞅几案上一灯，
青铜制作灵巧镂刻云纹颇精，
稀奇上前凑观不曾而眼生，
细想见之于拉东乘骑马背。
“此灯西域巧品商货换兑。”
拉东下榻为柄示演铜灯，
拢起座底三足旋上灭灯扣顶，
成盒有孔可穿绳系放于马鞍，
雨雪时也可放入牛马之车内。
“入室为灯出则随人马行进，
行商征战实用便利出行。
中原物具重华饰轻用便，
西域之人乃重利轻浮名。
吐火罗人来个绝技现眼。”
说话间拉东已吹灭铜灯，
门边随即火舌如龙飞行，
光中看清火舌来自眩人嘴，
瞬间火龙消失房间转黑。
“点灯。”拉东一片黑中发声，
霎时一条火蛇空中穿行，
转瞬飞至铜灯点亮灯芯。
董柄告辞回转至房门边，
见一蛇拦路门口缓爬行，
唬得柄不敢往前把步停。
“吐火人莫欺书生。”拉东笑言。
只听口哨一声蛇急速爬回。
等柄出门拉东唤眩人上前，
低语速将密信放回匣内，
柄离队求学定交回密信，
总管若知信失必责惩柄，
眩人应声持信出门无影。
四十三
翌日柄持匣至地甲房内，
匣放几上拱手言邵总管：
“闻薤谷近在张掖百里远，
生求学拜师乃平生宿愿。
先生曾允诺生寻师离队，
今日来辞别交差向先生，
当面查点清匣内物齐全。”
总管摆手护卫出得门外，
言：“吾托汝掌机要记风情，
难为汝守托付为事严谨，
不忍汝离队再难托他人。
然有诺在先人之本为信，
汝也非官家人不受束管，
既要离去一路保重祝愿，
若如回返商队随时迎归。”
“所赠白马送还马夫之处，
记录整理成册再呈交先生。”
“既然相赠汝私物不必还。”
董柄坚持还马总管作罢。
拉东听闻董柄求学离队，
向驼主呈请护柄送一程，
送其至薤谷再返回商队。
张钦不擅断向总管转呈。
邵阳沉思片刻点头答应，
知道拉东一贯无羁放任，
不顺其之言自当言语废，
莫如应之派人盯梢控管。
未料余算子也言薤谷行，
称曾闻天马于薤谷踏印，
留于人间胜迹理当一观。
书童与主人董柄如影随。
邵阳派安平领二护卫同行，
并嘱安平设法让董柄回返，
又耳语一护卫如此这般，
自是拉东七人薤谷行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