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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章 胡伎河浴引 事端 拉东拳脚向安平


  第四章胡伎河浴引事端拉东拳脚向安平

  十二

  商队暂留删丹客栈三天。

  骆驼车马商货停放后院,

  数十人挤蓬帐财物看管,

  其余分等安住十余房间。

  次日午后享罢黄羊野味,

  安副队约拉东喝酒除腥,

  寻城中县府旁酒楼坐定,

  酒过三巡互喧过往乡情。

  安平言曾漠北滞留数载,

  娶匈奴女生子后返长安,

  今日野味勾起大漠情怀,

  酒上心头往事频现脑海,

  追问折兰王府昔日风光。

  拉东醉语先辈势已尽丧。

  安平忽然匈语唱匈奴调:

  “天上的太阳,我们的神光,

  “给我们牛羊和苍鹰翱翔。

  草原上英豪骏马上高唱,

  祁连山牧场风吹草儿长,

  焉支山花香飘女人发梢。”

  拉东兴起跳起匈奴舞蹈,

  房小跳至半开窗户边上,

  偶瞅见对面酒铺熟人影,

  细瞧是余算子和匈奴人,

  两人对席坐却各执酒簋,

  不言不语似陌生又勾连。

  “去唤尔胡伎伴舞前来。”

  安副护舌拙口吃醉眯眼,

  举尊一步三晃扯拉东衣怀。

  拉东避让再看对面人消散,

  “回客栈尽舞此处甚不便。”

  强扶烂醉之人付账徑还。

  十三

  夏日黄昏后,日将落西山,

  红霞余晖染,倩影现河湾。

  拉东之胡伎,贪凉嬉水间。

  不觉身后眼,窥视藏芦苇,

  良久欲难耐,心生不良端。

  脱衣解裳间,人已淌水中。

  人急水声激,胡伎回首看,

  仓皇奔向岸,不料水草绊,

  反复跌呛水,乏力没水中。

  幸有偷窥人,踩水急奔来,

  摸着拽上岸,放平欲细观,

  忽想先救命,报起放肩卧,

  蹦跳晃吐水,再放草地间。

  胴体起伏波,撩得浴火漫,

  呼吸急且粗,抱拳难忍耐,

  忽地拳变掌,狠心扇玉颜。

  胡伎醒来瞅,看清男人面,

  却也不陌生,,原是商队人,

  正是安副护,酒气色眯眼,

  手如蛇吐信,漫向胸中来,

  抬手急打开,爬起跑如风,

  忘却赤裸身,霞光萦如环。

  看呆世俗男,激棱起身追。

  **跑街巷,遮羞手臂短,

  好在夜将至,模糊保玉颜。

  但也惹人观,惊骇又解谗。

  迎面跑来人,正是主人家。

  跪伏直哆嗦,羞怕不敢言。

  一脚踩其背,拉东等事主,

  为何恨辱伊,却也有前因,

  按下暂不表,后有叙祥端。

  看官定相问,此货为何来?

  好事人告之,有意人为之,

  就是余算子,无聊挑事端,

  抑或久谋划,则可不简单,

  真相究如何,还得待后观。

  话说其眼尖,饭后溜达中,

  瞅伎出客栈,蹑手蹑脚奔河湾,

  算子世故知其天热洗身,

  心中生坏水坐山观虎斗,

  恰有安副护眼皮底下过,

  耳语几声手指城边小河。

  安平心花怒放酒意在头,

  急急火火碎步尾随跟后,

  算子暗喜掐好时辰钟头,

  告诉拉东胡伎与人野合,

  被其听见地点在那河湾。

  拉东冒火有人侵其财产,

  不由分说径直奔河而来。

  迎着胡伎赤身急走慌张,

  不似苟合倒像强行施暴,

  真如明火执仗抢其财宝,

  等得那人近前再来观瞧,

  却是晌午对饮之人真巧,

  副护安平看拉东截其于巷,

  破口大骂纵伎妖艳放骚。

  拉东被反诬三丈火直冒,

  抡拳直下未几忽又收住,

  攥其衣襟拽其客栈前往,

  自忖护卫身手不凡难敌,

  莫如到众人前评道理论。

  两人撕扯对骂来至客栈,

  胡伎战战兢兢颤如米糠,

  商队众人闻声来至院中。

  董柄推窗猛见胡伎裸身,

  手惊闭窗直叹勿视礼非,

  耳听室外吵闹概知原委,

  唤书童掀床帐去裹伎身,

  伺伎遮体方出屋至院内。

  拉东让驼主评断论是非,

  侵女奴如侵财产要道歉。

  安平请总管定夺把伎赶,

  胡女伤风化惑众人心眼。

  驼主不言语偷瞧总管脸。

  总管却要董柄发话抹平。

  柄忙称少识见不能评判。

  总管坚持让其做主定断。

  有人哄怨书童闲事多管,

  莫能尽看艳体难解其馋。

  柄见此倒竟生言说之心:

  “此女也乃父母所养所生,

  羞愧之意也会萦绕心灵,

  惩处得当定能感念天惠,

  如若失当会使怨怒丛生。

  自然天定人有高低贵贱,

  诚如夜晚星空明暗相间,

  但人究非草木土石牲畜,

  不可随意如蚊蝇般驱赶,

  也莫无故突遭天理侵害,

  受侵自当获得补偿安慰,

  副护欲念难禁礼格冒犯,

  应致歉胡女让其感良善,

  不再抛头面言行有检点。

  拉东兄严管莫让走四面。

  “汝真是苍蝇弹弦胡乱闲传,

  吾家奴隶自是吾之私产,

  侵吾私产自当向吾道歉,

  天下谁人施礼豢养马羊。

  吾拉东豪爽不吝惜财物,

  欢乐泄欲尽可向吾开口,

  交钱两或免费尽去把玩,

  但偷腥摸骚决断无可能。”

  拽下伎身上床帐扔董柄,

  斥身“滚”胡伎裸遁后院。

  拉东转身向安平把手伸:

  “算吾应允付钱了事帐清。”

  “吾且看几眼无苟且之行,

  况**呛水救之其得命,

  汝财产未失赖吾力始成,

  付钱者汝也莫颠倒是非。”

  “救人就要触碰那奴贱体身,

  汉家之言男女授受不亲,

  自是坏吾东西当属劣行,

  汝若不赔钱吾罢休岂能。”

  拉东当仁不让步步逼近。

  “匈奴后崽切莫欺人过甚,

  河西汉家地岂容戎犬吠。”

  安平言语猛激突兀挑衅。

  拉东闻此言怒向胆边生,

  蓦地奔副护抓举过头顶,

  托转三两圈就往地上扔。

  安平好身手空中急转身,

  脚蹬拉东额趁其无防备。

  迫其猛后退数步方站稳,

  不甘就此败疾步要上前。

  却有一人呵“住手”挡中间,

  正是驼主肃容言“给吾面。”

  拉东方罢手言:“前帐后算。”

  安平乘势欲进后有“咳”传,

  总管细言“得饶人且饶人。”

  “散了困觉明日午后起程。”

  驼主高声说众人乘夜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