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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靬——西去东往


  骊靬西去东往

  第一部河西和西域

  公元前55年罗马执政官克拉苏派兵攻打安息未果。次年,亲率四万军队入侵帕提亚,即安息,今伊朗地区。公元前53年夏,在卡莱,克拉苏战败被杀,两万人战死,一万人突围,而克拉苏长子所率的第一军团六、七千人不知所终。

  公元前36年,汉西域都护甘延寿及副校尉陈汤发矫诏征讨盘踞在康居的北匈奴郅支单于,意外发现一支神秘的军队。这支神秘的军队与十七年前神秘失踪的古罗马军团有关联吗?

  公元前55年,一支神秘的骆驼商队行进在西去的戈壁大漠中。同时,还有一支神秘的送亲队伍行进在戈壁大漠中……

  第一章牧羊川黑鹰传信者来寨待客西行

  一只黑鹰盘旋戈壁上空,

  暮春里牧羊川羊马成群。

  哈拉东,匈奴贵族的后裔,

  酒泉郡番和县者来寨人。

  (即今甘肃永昌者来寨人,

  或有人以为应属张掖郡,谬!

  十九年后汉元帝方改其属,

  此年神秘西人于东方归宿,

  也是大汉最后置县于河西,

  所置县为骊靬众所已周知。)

  一半汉人血脉身上奔涌,

  汉匈两种血液共存一身,

  交融于其心外观于其形,

  游走四方天生天然本性。

  没有什么能钉住其脚步,

  野马般驰骋冲天的豪气;

  没有什么能困住其心计,

  牧羊放马醉心草原气息。

  游历远方来往于朝霞夕阳,

  匈奴出身赐予血性无拘无束。

  其祖父,折兰王府的女婿,

  王爷麾下一员骁勇猛将。

  骠骑将军冠军侯霍去病,

  在河西将其招降于沙场。

  父亲已是大汉异族子民,

  获准居住王府旁边别院。

  其母亲,却是中原来汉人,

  跟随父母千里迁徙而来,

  出身屯恳戍边家庭之女,

  带来勤劳对土地的依恋,

  如马之缰绳如风筝连线,

  让我们的匈奴后人哈拉东,

  是野马却有缰是风筝连于线。

  二

  黑鹰带来戈壁辽阔气息,

  捎来风的自由脉搏跳动。

  牧羊川(今永昌花草滩)狭小憋屈的草滩,

  容不下拉东四方游走胸怀。

  穿行走出戈壁走向更远,

  才不负躯体奔涌匈奴血脉。

  拉东知道远行就在眼前,

  快步走进帐蓬带上肉干,

  还有馕饼一路充作干粮,

  当然远行不能缺少水囊,

  尤其穿越沙漠戈壁茫茫。

  放进牛皮褡裢冲出蓬帐,

  跃上枣红马飞奔者来寨,

  到其固定的家王府别院。

  后院空地有鹰隼落脚木架,

  架上早有一只黑鹰立着,

  分明是牧羊川盘旋那只,

  这是和黑鹰约定的契约。

  架下放有供它享用美食,

  巴掌大兔肉对其的奖赏。

  黑鹰是信使带来远方信息,

  来自八百里外金城龙泉驿。

  金城(今兰州),黄河岸边所建城池,

  武帝时关内侯李息修筑,

  为霍去病进击河西屯粮。

  鹰飞过来落在拉东手臂,

  其左腿缠有二十圈麻丝。

  拉东取下麻丝绕其右腿,

  捡起架下兔肉送进鹰嘴,

  犒其千里传信劳苦功高。

  享完美味扑腾翅膀高飞,

  空中盘旋几圈东飞而去,

  龙泉驿相告信顺利传递。

  黑鹰为拉东祁连山捕获,

  熬训豢养专为传音联络。

  拉东狩牧之余行商西域,

  结伴长安商队穿行丝绸之路,

  接收中原丝绸茶叶贩往西域,

  换得珠宝玉石中原人把玩,

  西往月支乌孙康居大苑(今属中亚),

  最远可达安息(今伊朗)甚至骊靬,

  也即汉时对罗马之称谓,

  本文故事与此瓜葛颇深,

  各位看官暂且记牢此名,

  以后出现惊到莫怪提醒。

  拉东商队约定黑鹰传信,

  信息绑于或附着在鹰腿,

  竹片木简寸许尚可支撑,

  帛书偶有用之甚为稀贵,

  常用信息便把符号约定。

  西行沙漠戈壁必须历经,

  骆驼自然为不可缺物品,

  拉东正善训养此物赚利。

  由其提供骆驼用于西行,

  一圈麻丝即为骆驼一峰,

  二十圈则为二十峰骆驼,

  一峰骆驼再带绵羊一只,

  二十峰则是百只羊之数。

  所用骆驼数与人货相配,

  羊只一路为食或礼送人。

  麻丝从鹰左腿绕至右腿,

  意为全数有备切莫担心。

  放鹰之后拉东即可行动,

  带领随从赶赴牧场斗地(今武威民勤),

  沙漠边缘专养骆驼之所,

  离者兰寨有二三百里地。

  挑选二十带上养料等物,

  返回番和尚等商队二日,

  道边搭帐等侯到来之时。

  三

  西行商队终于来到眼前。

  庞大队伍各色人物上百,

  马驮上百木箱羊群后随,

  为首正是昔日西行同伴,

  队伍首领商贾豪杰张钦,

  下马拱手大笑“老弟久违”。

  哈拉东上前与驼主拥抱,

  “信使给吾带来上天福音,

  骏马当远行草原在召唤,

  苍鹰在天不枉一对翅膀,

  共游远方不屈朋友一场。

  骆驼备全百羊一只不少,

  当场点骆驼羊只随后到,

  在家备下水煮全羊犒劳。”

  哈拉东意气风发显豪放,

  当面点清货钱双方爽快。

  首领吩咐手下一阵忙乱,

  骆驼与马交换物物相当,

  百羊一半丝绸交易暂欠,

  一半五铢付帐等羊赶到。

  所易丝绸随队西域售卖,

  再购当地物或物物成交,

  委托商队长安中原转卖,

  从中取利累积家资厚壮。

  张驼主言“老弟看看此物”,

  一只羊皮袋子放在眼前,

  袋口打开里面麦种呈现。

  “老兄莫忘嘱托竟能带来,

  老母吩咐多年今日实现,

  多谢兄助吾成就母夙愿”,

  拉东抓把种子看看放下。

  小麦起源西亚肥沃月湾(今属西亚),

  比邻骊靬在地中海东岸,

  从中亚传走廊三千年前,

  再传至中原直到大海边。

  乌孙月支匈奴游牧河西,

  小麦耕种自此河西消散。

  大汉河西行屯恳几十载,

  荒地变农田人口翻几番,

  麦种短缺官府分配价廉,

  甚少不足大多市购则贵,

  且多为次等良种极少见,

  母见定喜悦终盼好种来。

  拉东不喜耕种不受束管,

  对母执着土地却甚敬畏。

  但也有怨故远游入商队。

  匈俗夫丧妻嫁侄或兄弟,

  此谓收继婚流行游牧族。

  拉东母有姐嫁其父之兄,

  伯父醉骑坠亡婶寡续婚,

  拉东倾心婶久矣欲娶之。

  遭母反对终归拉东叔父,

  其母汉人虽已入乡随俗,

  认同收继婚却恶隔辈姻。

  伊人忧郁终日不久玉陨。

  拉东整日借酒颓废消愁。

  后其父病丧母固不再嫁。

  恰时放牧商道偶遇商队,

  商主粟特人世代为商贾,

  有女窈窕异域风情甚浓。

  拉东被其吸引重燃激情,

  不听母劝阻随商队东游,

  长安滞留一年学商务贾,

  与张钦余算子相逢相识。

  又与粟特父女西行西域,

  再经安息再起情感风波。

  粟特商人重商重利情薄,

  将女许配安息富商富贾。

  甚幸其女恻隐之心甚厚,

  暗中宽慰拉东金器资助。

  使其购置马匹贩卖长安,

  获利甚丰始营茶叶丝绸,

  又随张钦再历西域安息。

  有商欠债其女做奴偿还,

  拉东怜惜购得为其舞伎。

  原为姐妹骊靬商人之女,

  其父安息经商债务压身,

  不得已买二女为奴还债,

  归拉东后故事颇多缠绵。

  其后拉东又与一女粘连,

  是一骊靬富贾遗孀尊贵。

  这些权且暂时放下不表,

  单表其与商队在此相会。

  拉东帐内取酒敬下马酒。

  驼主一一引见商队各位,

  多人相识商队原班人马,

  帐房余算子即其中一位,

  其他厨子采买也是旧识。

  也有多位陌生首次见面,

  其中一位下巴干净显眼。

  张钦先将拉东引荐于其。

  那人微微点首仪态甚端,

  驼主称其为商队邵总管,

  姓氏为邵名阳长安人氏。

  拉东甚感此人相处甚难。

  还有多位称为正副护队,

  什么秦护队及安副护队。

  秦护队姓秦名山中原人,

  安副护安姓名平河西人。

  以前商队只有护从若干,

  这几位目光犀利让人寒。

  还有一位面容甚好甚白,

  拉东不喜此类介绍未听。

  挨个敬下马酒逐一相识。

  众人一一饮过后再上马,

  去往十里外者来寨赴宴,

  拉东为众人摆酒宴洗尘。

  四

  者来山下一场宴席铺张,

  中间一张几案黑漆泛亮,

  其下两边并排几案数张,

  案上酒樽杯爵盆碗摆放,

  案下方便席地而坐铺草。

  入席前众人到山前拜祭,

  者来山下祈佑远行平安,

  献祭全羊生牲诸神到位。

  驼主举尊敬天敬地敬神。

  路祭完毕回归宴席就位。

  驼主总管中间正襟安坐,

  护队帐房白面两边并排,

  厨子采买次序席地入座,

  余下各就各位安排妥当。

  但有二位坐席拉东不满,

  其闯南北礼仪也知一二。

  驼主商队之主应就主宾,

  却见那位总管此位坐安,

  年齿不显老态未冒胡须,

  却是道貌岸然泥塑雕像。

  张驼主只在其左侧坐端,

  总管右侧空待主人就位,

  拉动地主之谊此位当属。

  跪坐其位左看驼主总管,

  瞅总管居主位甚是不悦,

  直身拉其衣袖示意下让,

  总管先楞后怒仰首望天。

  驼主见此情景慌忙出声:

  “此乃吾表叔应居尊位。”

  拉东立起两人中间强跪:

  “莫管甚叔与兄痛饮方便”。

  总管无奈起身移步下方。

  护队下移让位总管就坐。

  驼主欲拦未成如坐针毡。

  白面忿然离席一人远站。

  拉东手指白面“那是何人,

  坏吾场子于其酒肉不管。”

  总管竟然笑答神色突变:

  “董柄是也掌管驮队文印,

  吾去劝其入席万望莫怪。”

  拉东冷冷看之不以为然,

  只是其嗓音尖细颇奇怪。

  董柄重又入席面色不展。

  水煮羊肉终于端盘上案,

  热气腾腾众人难抑口涎。

  下人端来羊头放驼主前。

  张钦示意端至总官面前。

  拉东抢盘放置自己案前,

  绰起羊头两手头骨掰开,

  白哗哗羊脑捧在驼主面:

  “草原上放牧着万千只羊,

  头羊头脑只配尊贵的人。

  蚂蚁蛆虫自有自个的粮,

  焉敢有胆量争食于虎狼。”

  抠出羊眼扔到董柄案上:

  “千里戈壁茫茫两眼汪汪,

  瞅准领路头羊两眼光光。”

  撕开羊下颌撂给邵总管:

  “千里戈壁漫漫嘴巴干干,

  找到巴掌大水源嘴巴舔舔。”

  揪下羊舌头自己一口吞:

  “千里戈壁湟湟口条长长,

  一路顺顺当当口条扬扬。”

  拉东站起举起酒尊言道:

  “诸位尽情享用大煮之羊,

  西行路上只有风吹日烤,

  这是游牧味道草原味道,

  家的味道更是命的味道。

  来,上酒,敬上接风酒,

  敬上同行酒敬上同甘共苦酒。”

  拉东一手举尊拉起驼主,

  来至总管面前举尊过胸:

  “喝了这尊酒,

  戈壁滩上同路的羔羊。

  飞沙走石为伴,日升日落。

  表叔,汝胡须哪里去了?”

  驼主忙拉他至护队面前:

  “秦护队,商队护卫总头领,

  马上本领高强商队城墙。”

  拉东看其强壮举尊过头:

  “喝了这尊酒,

  戈壁滩上同游的豺狼。

  追风逐兔为乐,朝来夕往。”

  见一瘦高汉子青铜面庞:

  “安副队,商队护卫副头领,

  身形敏捷莫招惹手中刀。”

  拉东看其瘦削举尊至肩:

  “喝了这尊酒,

  戈壁滩上同看满天星光,

  风尘遮蔽不了汝的光芒。

  汝的眼神让吾后背发凉。”

  董柄见其来至自己面前,

  仰脖先饮而尽空尊示人。

  张驼主依旧向拉东介绍:

  “成纪随队颇通文墨诗书

  张掖瀣谷拜师一介儒生”

  拉东见其已饮竟然大笑

  “戈壁滩上鼠兔草丛奔跑,

  眨眼窜入洞穴不见踪迹,

  苍鹰还远在那万里之上。”

  董柄目光悠悠笑意微微:

  “苍鹰只知为饱肚而坠亡,

  安知鼠兔悠然自得冥想。”

  已转身的拉东正欲返身。

  驼主赶忙拦阻低声而语:

  “相处不会太久何必计较。”

  一肥胖之人横肉堆其脸,

  早早堆笑避席站起举尊。

  “余算子老相识老兄臂膀,

  善算精细商队不可缺少。”

  “草原上空那翱翔的雄鹰,

  总有忠实猎狗伴其捕猎。”

  算子笑对拉东频频点头,

  作为驼主管家终生跟随,

  西行路上曾与拉东为伴。

  余下一一见过还有多人,

  火头康领众厨子三四位,

  马头卫领役马者六七人,

  脚头史领众采买八九位,

  大力牛领搬卸夫十余人,

  帐头毛领安扎营帐多人,

  汉人羌人匈奴胡人皆有,

  语有多种习俗脾性各异。

  众语嘈嘈杂杂拉东皆通,

  众口香丑难调拉东能调,

  众人习性各异拉东都懂。

  见过众人面敬过众人酒,

  拉东酒气满身兴奋异常,

  回至席位大吼:“舞姬何在?

  乐人何在?速速舞来乐来。”

  早有五六乐人弦管奏起,

  翩翩而上五六胡伎舞女,

  中有一女舞尽口中喷火。

  “此乃骊靬眩人善魔术,

  多年之前西行经商西域,

  买回这些乐奴自乐消遣,

  此次随队带上与众同享。”

  拉东看驼主向总管望去。

  总管闭眼半晌微微点头。

  驼主方笑脸挂上开言道:

  “兄弟可要多多费心看管。

  草原上听不到马蹄声响,

  好比大地没有阳光普照,

  走四方看不到蜂蝶放浪,

  好比马行千里未吃嫩草。

  多谢今日盛情款待犒劳,

  一切用度开销尽如往常,

  余算子管帐可找其报销。

  听兄弟先人折兰王荣耀,

  可领吾等一观王府荣光?”

  拉东沉吟半晌脸带肃言:

  “王府被封多年不得擅入,

  王府往事可为众人细述。

  吾本王府驸马将军之孙。

  七十年前霍去病征河西,

  斩杀卢胡王兵指者来山,

  骠骑三千先锋扎营金山。

  王爷乘夜偷袭缺是空营,

  匆忙撤退却被汉将阻拦,

  急切应战汉将引兵又走,

  王爷追赶误入峡谷中伏,

  不幸战死大汉骠骑面前。

  吾先辈王爷驸马闻讯怒,

  上马出营寻霍去病复仇。

  盖章岭被围四面闻悲歌,

  歌声唤兵将思妻盼家归,

  匈奴兵哗变降卒丢甲盔。

  驸马体恤兵卒竟成降将。

  汉庭封闭王府只留别院,

  应允祖父家眷居住无碍,

  折来王府更名为者来寨。

  (即后来骊靬县治所所在)

  先辈随霍骠骑河西转战,

  后于漠北之役殒命沙场。

  不久大汉设置河西四郡。

  吾父定居番禾始知农耕。

  吾母来自中原迁徙家庭,

  首开河西荒地戈壁屯垦。

  本人不安农耕钟情游牧,

  匈奴天性使吾四处游走,

  摒弃抢掠专擅物物相换,

  历经艰辛西域数次往返。

  学得通晓多家语言本领,

  地理风情风俗尽在脑海。”

  拉东讲述面容时而惆怅,

  时而悲凉时而又生向往。

  “当年王府必定华贵无双

  如今荒废真是世事难料。”

  余算子似有所思满脸风霜。

  “骠骑将军真是盖世英豪,

  勇冠大漠戈壁龙城直捣,

  夺祁连匈奴六畜不兴旺,

  占焉支匈奴妇女失容貌。”

  安副护言直口快目光深奥。

  董柄瞅那拉东脸色难堪,

  似有沙暴隐忍于戈壁草原,

  即将爆发只等犀利语言,

  转换话题打破静寂场面,

  手指近处山丘似问拉东:

  “者来山者可否就是此山?”

  此山虽小却有环抱之势,

  王府居此也享风水之气。”

  “风水?青草处处是风水。”

  拉东面容很快阴云转晴。

  “可上此山一观王府气派。”

  安平即离席骑马奔上山,

  也为履行职责地形查看,

  商队出发之前必要准备。

  很快转回轻松惬意神情:

  “小家不及关中富户庄园。

  只是南面草滩甚阔百马悠闲”

  董柄不屑此举不满此言:

  “此乃偷窥实属不敬之态。”

  驼主慢条斯理手捋须言:

  “壮士孤陋不解游牧情形,

  随季节转换逐水草而居,

  营帐为房草场即为院落,

  与关中定居人家自不同。”

  “驼主走东闯西见多识广,

  尔等武夫可要多加讨教。”

  总管紧随驼主也开言道:

  “当年此地万户千山百川,

  尽为王府私产家人家院,

  何等气势雄伟如今不再,

  只有这酒甘冽依旧不变。”

  算子感慨似当年亲体验。

  “吾天地为家那星辰为灯,

  风雨作友朋山水当旅伴,

  朝走夕往醉听虎啸狼嚎,

  怎叫破砖烂瓦捆手绑脚。

  草滩乃朝廷所设骊靬苑

  放牧军马场地专为朝廷”

  拉东似有醉意高言大语。

  “弟言甚是豪情尽于言表。

  远行应要告别家中长老。”

  驼主提醒拉东动身即将。

  “须要讨得县府通行牌令,

  匈奴族众方可河西行走。”

  “弟速办之莫使商队空等。”

  “驼主可先行弟其后紧随,

  安顿好马匹赶羊走捷径。”

  安平追问那苑何名骊靬?

  不似汉人称谓甚是奇怪。

  “岂能随意答汝拿物来换。”

  拉东不予理睬打马前行。

  宴罢已是日暮夜降时分,

  商队扎营安帐纷纷就寝。

  拂晓收起营帐赶路西行。

  拉东连夜率仆牧羊川赶,

  骆驼换得马匹安顿于川,

  再选百羊要交商队清帐。

  天明到番和县衙门讨令,

  三日后抄近道赶上商队,

  就此踏上漫漫西行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