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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剑东南之纵横


  在Z国西山省泉阳市定平县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故事的主人公刘啸就出生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这个小山村名叫北暂石村,意为北边一块巨大的石头,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这里的暂字的下方原本是一个石字,只是因为字典上没有这个字,也就只好用这个暂时的暂字来代替了。

  九十年代是飞速发展的时代,这个小山村和国家的发展紧密结合,随着对外开放和经济发展程度的提高而不断发展起来。刘啸这一代成长起来的人亲眼目睹了家乡和国家巨变的全过程,对这个时代有自己的深刻认识。小山村的位置处于西山省与北河省的交接处,是西山省通向首都方向和东部沿海的东大门。绝佳的地理位置使小山村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西山省丰富的矿产资源要从这个小山村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国家的东部地区,小山村也由原来的闭塞落后慢慢发展起来。

  绝佳的地理位置向来是各方优势资源抢占的焦点,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军事也不例外。这样的位置在和平年代是繁荣富强、走向强盛的重要依靠,但在战争年代,这样的优势地理位置也是兵家必夺之地。定平县是地势高耸的西山省通向北河省北华平原的最后关口,出了定平县就是一望无际的北华平原,再无险可守。定平县是见证多次战斗的地方,在这座落后的小边城,发生了娘子关大捷、百团大战等著名战役。

  这片土地见证了太多的苦难,承受了太多的责任,做出了太多贡献。这里曾是抗日战争的正面主战场:抗日名将左权在这里牺牲,尸骨未存,只留下了一座衣冠冢;革命烈士的鲜血燃遍了反复易手的狮脑山阵地的每一寸土地,百团大战万人无名纪念碑静静矗立在狮脑山的顶峰,述说着那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历史;天下第九关——娘子关在抗战初期摒卫了西山省整整一个昼夜,全体守关将士阵亡于此,无一生还;刘伯承将军在七亘村对鬼子实施双次设伏,打破兵家大忌,取得七亘村大捷,打破了鬼子嚣张的气焰。在战国时期,秦军将领王翦曾与赵国名将赵牧呈兵六十余万相互对峙,最终秦军破关进入北华平原,灭了赵国。著名的赵氏孤儿的托孤圣地——藏山也在这片土地之上。这片土地自古与兵事纷争密切相关,注定充满了厚重的历史底蕴。

  作为土生土长的定平子弟,刘啸的命运注定与军旅有着不可分割、千丝万缕的联系。

  定平县的老百姓们和革命老区的爱国情结不相上下,民风淳朴。大爱无言,大行无疆。对于那些原本不必承载在他们身上的苦难和负担,他们没有过多的怨言和反抗。只是用自己温柔的胸怀来默默承受,并把最好的留给别人。定平人民踏实肯干,有着一种不服气、不信邪的精气神,有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执念,敢叫日月换新天是他们无声的座右铭。建国初期,国家重心由取得民族解放转为恢复生产上来,还没有擦干身上血迹的定平人民来不及顾忌身上的伤痛就投入到农业生产中来。他们就是这样淳朴,对于自己的无私付出都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没有任何的要求和怨言。在埋头苦干的基础上,定平人民在五十年代又创造出了“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奇迹,在当时,甚至毛连主席都亲自到大寨来参观。

  刘啸出生的家庭是一个平凡的家庭,家里世代务农。他的大爷爷,也就是自己爷爷的大哥,是一个“老革命”,曾经是聂荣臻的警卫连连长,在战斗过程中因负枪伤而被部队隐秘藏在村子里养伤。大爷爷残疾后就一直在村子里生活,再没有去找自己的老部队。在建国后,大爷爷也没有去找部队恢复军人身份,没有要任何优惠政策。刘啸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大爷爷经常在院子门前的大磨盘上给自己讲部队战斗的故事,自己也乐此不疲地听了一遍又一遍。

  父母给他起刘啸的这个名字,希望的就是他能够不像父辈这样默默无闻,要做一代人杰。能够像鹰一样呼啸山林,响彻一方,受人敬仰,做一个大英雄,可见父母的一片苦心,毕竟没有哪一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好。

  刘啸的父亲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本性憨厚、为人和善。母亲则是地道的北河人,与父亲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他们两人之间的跨省爱情故事在那个年代原本不该发生,毕竟如此遥远的距离能够隔断一切感情,跨省的爱情成功几率很小,但是这种小概率事件还是奇迹般的发生了。父母之间的爱情曾一直是刘啸向往的爱情故事,他的内心渴望着自己也能够像父母那样遇到自己的真爱。

  他的父母都是裁缝,父亲是师傅,母亲是徒弟,两人之间因裁缝而结缘,打破地域和家庭的阻隔,最终走到了一起,实在是一段佳话。两人在恋爱阶段时,相隔二百里地。刘啸的父亲就骑着自行车到他母亲家里看她,最终也是感动了刘啸的母亲,两个走到了一起。刘啸也是正儿八经的混血儿——西山混北河,是文化交流的产物,这在本地也是很少见的。

  工业高速发展的时期,定平县里大工厂林立,有数以万计的众多工人。这些工人从事的工作基本上都是重体力劳动,对衣服的磨损边角严重,工厂需要很多裁缝来修补衣服,父母就因时代的需求而被聚集到了一起,也才有了后来的故事。但国家经济发展,裁缝失去了自己的时代必须性,慢慢走向凋零。迫于生计,刘啸的父母后来转了行,由原来的裁缝去做了生意,这一做就是二十几年。

  小山村旁边修建起了联通首都的太旧高速公路,高速路口就在村口。宽阔的乡间公路从小村子中间纵贯穿过,道路两旁修建起了排排分布的楼房,村子也就发展成了一个沿路的细条状建筑物群。太旧高速公路是通往北河省轻工业中心和西山省省会的关键纽带,而这条力量纽带的纽扣就在这个原本寂静的小山村。小山村不再平静,而是快速的飞跃发展起来。要想富,先修路,路是经济腾飞的纽带,这条路的高速路口就形成了以小山村为圆心,放射状的辐射了周边山村,使整个地区都被盘活了。

  来来往往的车辆从这个路口经过,外来的轻工业产品从这里被送往西山省各地,西山省各地的矿产品从这里被运往全国各地。小山村虽然是城市的郊区,但是却有着比城市更加便捷的交通。出省或者要坐长途车的人需要跑到市汽车站去坐车,而小山村的人只需要在高速路口摆一下手就能上车,因为这里是长途车的必经之路。便利的交通也给小城带来了很多不确定因素:很多新疆人在高速路口贩卖弓箭和仿制枪支,高速路口交通管制差,车祸频发等,这个时期小城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必然会有时代的特色——多少有点“黑历史”,刘啸也不例外。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个有经济头脑的企业家在小山村旁边修建起了一座现代化的批发市场,主要批发各种轻工业产品,主要来源地是轻工业大省北河省,这座批发市场是定平县最大的批发市场——东升市场,各个零售点都在这里进货。刘啸的父母做的生意就是小商品批发,由于母亲是北河人,对于进货渠道轻车熟路,就到处借钱带着刘啸的父亲做起了小生意。没成想,生意越发红火,一家人的生活水平也是处于当地较高水平。

  父母早出晚归,自然没办法好好管教刘啸,刘啸也基本上是从小被放养长大,性格自然有些放荡不羁。东升市场里面做生意的基本都是外地人,大多都是福建和湖南人,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本地人。刘啸的父母是为数不多的本地生意人,也是东升批发市场的几大“开派元老之一”。福建和湖南的生意人都在这里扎了根,落了户,孩子也在这里上学。刘啸和这些孩子基本都是同学,从小是在市场里面长大的,一起在市场到处乱跑,长成了“野孩子”,皮的很。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差距在这个市场里彰显无遗,南方人一般喜欢把孩子皮养,也就是放养。孩子可以出去到处玩,所有的人都可以“欺负”这些孩子,这些孩子还不允许哭,一旦哭了就是不好相处的孩子。他们和小孩子的打招呼方式也与众不同——扇耳光子,不把孩子们扇哭了就没完。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不皮是不可能的。在他们小的时候还可能被打哭,但是只要年龄稍微大一点,他们在被扇好几耳光子后还能够笑着对扇他们耳光子的人说脏话,进化到后来,他们还会做鬼脸,让欺负的人自觉无趣,也就不再“欺负”他们了。他们的父母基本上都是十几岁就出来做生意了,被社会摔打惯了,知道脸皮不厚就不能很好地生存下去,他们也想早点锻炼自己的孩子,让孩子们能够把自己的尊严放下,不择手段的去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北方人最在意的就是面子了,必要的时候,为了自己的面子甚至可以牺牲自己一部分的利益。外地人这些奇怪的举动让本地人看着都感觉不可思议,觉得他们这样不可能教育出很优秀的孩子的。这样不同的观点,可能各有长处:北方模式培养出来的孩子是谦谦君子,南方培养出来孩子则是左右逢源。

  刘啸和这些皮孩子天天混在一起在市场玩,自然是跟着到处领耳光子。复杂的文化环境让刘啸从小受到的教育一直都是混杂的,注定和常人不一样。刘啸身为土生土长的西山人,本应以面食为主,喜爱面食。可母亲是北河人,做的都是米饭,在父亲强烈的要求下,家里伙食才变成了“米面五五分”的局面,刘啸的生活习性既不是地道的西山人,也不是地道的北河人,是个不伦不类的杂食动物,对于食物没有特殊要求。

  家里的教育是传统的儒家思想教育,天天在家里管的很严,吃饭把米掉桌子上得捡起来吃掉,还得背锄禾日当午的诗。然而父母不在后,刘啸在市场受到的是经世致用的“纵横学”,自然变得又滑头又皮实,这一面自然不能让他父母知道,不然会被揍死。双重的环境塑造了刘啸双重的性格,他能够在不同的环境任意切换模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使两边都无法察觉。父母认为他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孩子,同学们认为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