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
却是没能逃跑掉，被辣妹一把逮住了。
刘瑶气得跳脚：“你你，我就知道你要跑，对我很重要的，你不是我朋友吗，不帮我吗？”
方文挣扎了一下，也没能跑掉，被辣妹死死的咬住了。
方文泄气的道：“我说你可真出息呢，就连我犀利哥，都知道这类事情不能作假的，你你，你竟敢让我干这样的坏事。到底怎么回事？”
刘瑶很无语的样子道：“陈慧让我们叫中期论文，其实我们都知道，以她的脾气，这就几乎代表定调的论文了。”
“嗯，然后呢？”方文问道，“你论了什么呢？”
刘瑶抓头道：“我……论个毛，我怎么知道我要论什么。”
“……”方文无语了很久，“你学这个专业，听这个专业的课，看这个专业的书，必然就接触了这方面的很多东西。其中真的没有让你感兴趣的东西？”
“有啊，多着呢。”刘瑶想也不想的道。
方文点头道：“这不就对了，把你感兴趣的东西标题写下来，这就叫‘论点’，要支撑论点，就去图书馆和权威机构找资料，这个就叫‘论据’。从论点到论据，这个过程叫论证，而把这个过程详细记录下来，就叫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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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瑶挠头了一下道：“可你现在对姐说那么多有毛用。我写不来，然后从瑞士网站上下载了一篇，打算修改修改，当做我的论文交上去。却是……被我弄错了，修改后的没交，我把原文交上去了，包括人家的签名都没改。”
“我……你！”方文直接听得昏厥了，噗的一下倒在了草地上。
辣妹低声道：“我知道你会说我很脑残的，可这已经形成事实了嘛，不补救的话我基本完蛋了，你知道谁都可以忽悠，就是陈慧不能忽悠。其他人身上发生这事还有转圜，不过被陈慧亲自抓到就完蛋了。我老妈即便不会宰了我，可以后休想和她要零花钱了。”
“呃。”方文只得又从草地上坐起来道，“好吧，我帮你这次，不然听起来你真的完蛋了。”
我也~
刘瑶不禁跳得老高，毫不避嫌的跳过来，骑在了方文的脖子上。
骑着的时候，方文和辣妹一起尴尬无比，因为辣妹也马上想起来，她今天穿的不是牛仔裤，而是裙子。
所以就……不等方文呵斥，辣妹飞快的下来，此外尽管是她的错，尽管方文是来帮她的，却依旧被她不痛不痒的在草地上海扁了一顿。
“哇呀！”方文捂着一只眼睛，“你到底有完没完，你还想不想偷论文了？”
“？”刘瑶这才想起来有正事，拿手机看看时间，急忙把方文拉起来，把新论文交给他，推他出去道：“快，快行动，你有十分钟时间，我通过贿赂得到了内线消息，这个时间陈慧不在办公室。而她的习惯，专门把论文放在书柜上。把这份换过去，把那份偷出来就行。”
方文道：“你都调查那么清楚了，你自己干嘛不去，要我去做坏事。”
刘艳想昏倒的样子道：“大哥，你看我像个善男信女吗？行政楼的各个地方我基本是常客了，他们全都认识我，我上去溜达不是主动找死吗？”
“好吧，这次算你狠，但类似的事这辈子我只帮你这一次。你好自为之。”方文也抓紧了时间，快步朝着行政楼走。
转进了楼道，进入了电梯，离开了辣妹的视线后，方文飞快打开刘艳新给的论文，大略的看了一下标题，之后快速扫描，看了中间的几个论据推演，又翻到后面看了结论。
然后，稀里哗啦——
方文就把论文撕了，喃喃低声道：“这都什么鬼东西，这种东西也敢交给陈慧。写原论文的人本身是个垃圾，你还在垃圾的基础上，朝着错误的方向，画蛇添足的去修改，还不如不交。”
把刘艳给的论文撕了后，到达指定楼层，出了电梯，方文随手把碎片扔在了垃圾桶中。
转过一个口，明亮而宽阔的走道上，能够见到三三两两的或交谈或行走的精英人士了。
路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有点多管闲事的样子叫住了方文道：“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
“我是下东检察院的检察官，我找陈院长有点事谈，请问她的办公室怎么走了。”方文脸不变色心不跳的道。
“哦，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那边。”这个中年男人用手指了指：“转口的第二间就是……”
不过，随即这个中年男人楞了楞，不怀好意的看着方文道：“你说你是检察官，然后你穿着古惑仔似的背心和牛仔裤，在不出示证件的情况下找陈慧？”
“？”方文低头看看自己这身来自刘艳的装扮，真的对自己很无语。
“信不信我叫保卫处，你到底是谁，搞这种恶作剧？”那个中年男人道。
“不信，你来抓我啊。”方文转身撒腿就跑。
“靠！”那个男人气得跳了起来，在这里工作那么几十年，他都还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呢，“喂！别跑，站住！”
方文跑入电梯按下按钮的时候，飞快的伸头道：“你逮不到你逮不到。”
“小毛贼，你别让我抓到。”这下，这个学者被气死了，当即胡乱叫了几个人跟着，追过去，用另外一部电梯追击了下去，一边用电话通知保卫处……
仅仅下了一层楼，电梯门打开，在新的人进来后，方文走了出去，从楼梯通达步行上去了。而那些笨蛋，则是追到楼底的样子了。
这次，方文大摇大摆的走到陈慧办公室门口，开门进入，然后关起了门。
既然是已经钓好线的，那就依照着辣妹的吩咐无脑操作就行了。
方文大略观察了一下，在办公室内指定的地方找了一下，找到了刘瑶上交的论文。打开看了一下，还没有任何的批注，应该是还没有阅读。
到此，方文代替辣妹松了一口气，把这个东东整个的塞入了碎纸机之中，兹——
持续的碎纸声音中，也就全部搞定了。
这么做，是方文当机立断，现场决定的。方文虽然不完全了解陈慧的为人，但是下意识觉得，陈慧是个比较严谨又极其难纠缠的女人，这种人，方文相信，弄个垃圾论文换过来的话，还不如不交。为后面的周旋留下一个转圜。
这就是当时方文看了刘瑶修改的论文后，撕了扔垃圾桶的原因。
搞定了辣妹的事，方文快步走出来了外间，打算走了，但眼角的余光，偶然看到了墙角处的一块较大的白板上，以记号笔写满了各种密密麻麻的字符。
如此，方文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走过来，看着这整一面密密麻麻的白板发呆。
这是一个方程式，为的是解决电磁脉冲在传递中的一些特殊问题。内中涉及的变量之复杂，一个个的排列，方文看着是那么的眼熟，亲切。
因为这个理论的开初，正是方文八岁时候于麻省理工提出来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看着这个当初无人问津，被无数权威批为魔法的东西，方文仿佛看到了童年时候那个无助又好学的自己，那个懵懂的自己……
陷入了回忆，不觉中时间过的很快。
一会儿之后方文回神，接着往下看，把陈慧的研究理论和方向看了个大概，看到后面的时候，方文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陈慧错了，最终没能走出这个迷宫，看似即将突围，却最终又被引导了从错误的方向深入。
看到最后，好在，陈慧最终没能完成这个理论，从错误的方向开始，还不算太过深入。
这也不能怪陈慧，就算是以方文超过爱因斯坦和达尔文的智商，又拥有无与伦比的知识底蕴，以及无尽的团队资源，也仅仅只是在八岁时候提出了这个大方向，之后深入研究，几次进入了死胡同，破而后立，原地满状态复活几次，最终于十四岁时候，才完善了这个理论的。
看着陈慧错误的地方，以及未完成的地方，方文又想到了陈慧在看守所时候说的话。她和别的欺名盗世之辈完全不同，她承认不是她的东西的时候是那么倘然，那么理直气壮。
也记得，方文当时神色奇怪的对她说了一句：“在众人都不理解，无人问津的时候，你发现了它，信任了它，看重了它，那么它就是你的理论。”
想到这里的时候，方文拿起擦子，抹去了后半段的无数复杂变量，拿起了记号笔，以飞快在上面书写，直到重新把一块白板写满的时候，方文赶忙放下笔，转身离开。
这下可好，才打开门，险些和迎面一个携带着香味的卓越女人，撞了个满怀。
一看，方文顿时头皮发麻，这不是陈慧是谁。她依旧显得脸色有点不好，估计是才从医院回来的。
陈慧最近已经够杯弓蛇影了，又加上身体的伤势没有痊愈，冒然见一个不是学校编制的人从自己办公室里跑出来。
陈慧吓得公事包掉在地上，想后退，却似乎牵动了伤口，一疼，她脚一软就想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