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佳喷着酒气开门进家,见到家里被收拾的很整洁,而那只小白扑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还开着电视。
啤——
尹佳走过去,拍一下方文的脑袋道:“醒醒,你怎么就知道睡觉啊?”
方文睁开眼睛也不起来,问道:“搞毛,你今天的酒气更重了啊,回来更晚了,是不是你约的男人非礼你,不让你走啊?”
尹佳笑着问道:“如果真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方文就道:“我去海扁他一顿,打得他满地找牙。”
尹佳马上笑了起来道,“暴力肯定不能解决问题,但我还真相信你是这个性格,有这个勇气。听说你今天人品爆发,一口气放倒了三个有刀的大男人,救了一个差点被电车男非礼的女大学生?”
“?”方文愕然道:“你咋知道呢?”
尹佳就着这个姿势,把大屁屁狠狠的朝后面撞了一下他的身子,才道:“我还知道,你敲诈勒索了唐蓉一千多块。”
方文泄气的道:“对还没拿到钱呢,那个脑残写了个欠条给我。”
尹佳表情很古怪的样子,伸手过去弄了一下他的头发道:“算了,别整天想着勒索美女了,就是把她勒索破产,你又富不了,也别游手好闲了,还是尽快找工作,这是我对你的要求。”
方文很有气势的道:“我干嘛要满足你的要求啊,我又没有这个义务?”
尹佳很有把握的指着他道:“是不是说定了,你要对抗到底?”
方文就开始底气不足的道:“假如我对抗,你要怎么样啊,你又不会打我?”
尹佳道:“不怎么样,我也不会赶走你,我天天在外面找男人约会喝酒?”
“额好吧……我会很快找到一个体面又有意义的工作的。”方文就投降了,虽然到底为什么投降也没个清晰的认识。
就这么维持着造型坐了一下,尹佳有点心热,借着酒性,又用大屁屁往后顶了他一下,神色古怪的问道:“想对我提点什么要求吗?”
方文也不大知道她什么意思,摇摇头。
尹佳起身走向卧室的时候喃喃道:“你真是个火星来的,呃,不过我也很高兴,觉得你更有安全感了。你要是有个体面的工作,坏水再多一点,就完美了。”
方文不服气的狡辩道:“胡说,世界上就没有完美的人,包括我在内。”
“有道理,但这个理由也掩盖不了你是个傻叉的事实!”尹佳说完碰的一下关上了门……
方文又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夜。
现在他喜欢睡沙发了,不喜欢回卧室,因为睡沙发,尹佳有几率会来盖毯子,回卧室她就不鸟人了。
清早的时候,方文揉揉眼睛坐起来,四处看看,尹佳又去上班了。
今天同样,桌子上留了字条,却是没有钱了,字条上写:“快去找工作,否则我把你抓看守所医务室里,给你检查前列腺!”
方文看完后,没把纸条扔了,而是把纸条夹在了小记事本里,包括上次的纸条,以及尹佳给的钱,方文都夹在小本子里收藏着……
日本。东京都,某个大厦的豪华办公室里。
看起来已经七十岁、头发花白,手拿着一根教父意味的手杖,这个穿名贵西服的老头,正是当今山口之内,说话举足轻重的教父级人物——十河功。
听小儿子在中国被捕,现在还没有放出来,十河功暴跳如雷,挥舞着手杖在办公室里“巴嘎巴嘎”的骂个不停。
老头的旁边站着一个神态冷峻却极其漂亮的年轻女人,皮肤靓丽白皙,却穿了一套怪异的类似武士的劲装。
“您先别急。”这个冷峻的漂亮日本女人道。
“我怎么能不急,咳咳……”十河功一边激动的咳嗽一边道,“我都一把年纪的人的,马上作古进棺材。晚年才得子,可这个我寄与厚望的人老是不成熟,老闯祸。”
冷峻的漂亮女人心想,也是,十河少爷完全是一个没有领袖气质的人,可惜偏偏,阴差阳错的导致他是十河功的全部希望。
十河功冷静了一下又道:“可尽管他不成熟,可恨,还是要想办法保护他,这就是我的意志,我的愿望。佐佐木英子,你必须记住。”
“嗨。”佐佐木英子微微低头。
“打电话给中国方面的黄红,我亲自和她谈。”老头又气急败坏的道。
佐佐木走过去以免提方式,拨了电话,片刻,黄红那好听的声音在电话里用英语道:“是功老吗?”
毕竟黄家在东亚社团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所以即便是十河功,也要很注意语气。
“红小姐,我儿子代替我前往中国拜访,给你添麻烦了,请务必多多关照。”十河功很客气的说着,却是别看他一个糟老头了,也难免在听到了黄红的声音后,想入非非的联想到了这个能看不能碰的极品女人的韵味。
黄红在电话里道:“功老客气了,不存在给我添麻烦。但生意就是生意,我家老爷子也一向主张对事不对人,尽量公正。这次十河公子闯的祸,想必功老您也有所耳闻。的确名声太坏,影响太大。”
十河功道:“他就算很不靠谱,就算被我惯坏了,可毕竟只是‘未遂’,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我有理由相信,以你的能耐,是能很轻松的把他弄出来的。”
黄红在电话里道:“在平时这的确不算什么大事,弄出来并不难。只是这次我很抱歉,无能为力。首先主办这个案子的警官,算是中国最铁腕的警官之一,从来不给谁面子。其次我找官员说情的时候遇到了阻力,这条路明显走不通。第三,现在看起来,被他伤害的那个女生身份背景很不简单,她是亚洲著名大亨霍氏的孙女。虽然目前看不到霍家生气介入的态势,不过我相信,他们干预是迟早的事。”
十河功听得大皱眉头,暗恨逆子不争气。同时,霍氏他当然知道是谁,尽管十河功不怕霍家,但是也明白,霍家虽然是纯生意人,但是能够走到接近顶峰的人,都没有谁是简单的,到达一定级别的,不论是社团还是生意人,没有谁是好惹的。
在上层圈子的原则来说,并非中国的古话“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其实是反过来,同级别的人中,往往最容易对付的是政客。此点在西方社会或者法制社会尤其明显。商人和社团到达一定级别则是非常难缠,因为他们不太注重影响的好坏,至少没有政客那么看重,此外特别的直接高效。
而且,到达一定的量级后,所谓商人和社团的界限就越发的模糊了,亦黑亦白,游走于几方势力之间,往往是这类人的特点。
想着,十河功急得大咳了起来,“咳咳,就,咳,红小姐,就真的不能想想办法吗?”
黄红在电话里道:“功老,我无意冒犯,你也别怪我直接。我是生意人,做生意的前提是讲究互利,你好我好,当发生了意外事件,会导致你损我损的时候,我手下有几万员工跟着我混饭吃,我当然有我的考虑。我不会去谈一件有可能带来我公司伤害的生意。我们不是朋友,所以做生意可以,但前提是你们必须摆平自身的麻烦,让我确信和你们做生意能给我带来好处,而不是坏处,那么双方才有谈的基础。”
十河功听得大怒,但是他能混到这一步,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也不方便正面翻脸,赶紧说道:“当然,红小姐说的话四平八稳,正是规则,没有规则就不成方圆,也就谈不上全球性的安全做生意了。这方面我理解。我觉得我们双方合作的基础仍在,日本社会面临三十年来最严重的衰退,不忌讳的说,我需要你的资金支持,而你们在日本的产业和投资,也需要我的照顾和保护,如此才能互利,健康的发展。”
黄红在电话里道:“当然是这样,但你们先解决自身的麻烦,然后才能合作。你摆不平霍家,我还和你合作的话,就等于不给霍家面子,那么我除日本和中国内地之外的生意,都会受到一些影响,得不偿失,请理解。”
嘟嘟——
电话断开了。
十河功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想了许久,转向那个冷峻犀利的女人道:“佐佐木,你用我的飞机,亲自去中国海州一趟,查查这个事件。低调一些,务必要弄清楚事情全部。我总觉得这个事件太巧合了,我希望不是谁在阴我。去吧,现在就走。”
“嗨。”佐佐木英子点头后转身离开了……
早晨的这个时光,方文又想睡觉了,但真的不能再拖了,得听尹佳的话,找个让她放心的工作了。
于是方文耐心的打开尹佳的电脑,在各种相关的平台上,浏览各种工作机会。
看着很多,内容很丰富,其实看下来,适合并且有趣的几乎没有,甚至有许多看起来,直觉上就是皮包公司行骗的那种。
最后,方文怀着试试的心情,浏览海州本地的一个相关平台。并且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一条几乎无人问津的招聘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