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吃吧,哪来的那么多真的假的。”红脸哥一个苹果把小少爷的嘴巴塞住了。
于是,方文又享用了一顿美餐,原本不觉得,但是这次离家出走,特别是“坐牢”期间,让方文发现,食物前所未有的好吃美妙。
所以总体上来说,大少爷目前对坐牢非常满意,觉得太有意义了。此外,原本想出去了,但是被唐蓉的话影响,被陈慧事件的打乱,如此让方文有点对陈慧内疚,方文也从内心觉得,自己应该坐牢,受一定的苦,如此会心里好受一些。
在方文的观念里,陈慧这个人的确在某方面有点讨厌,但她不该受这样的罪,整个事件中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受害者,既然有受害者,就应该有人受到惩罚。
方文一边喝酸奶一边想,哥都已经对此付出了代价来坐牢了,以偿还对陈慧的愧疚,那么真正的坏人,你们又该对此付出什么代价呢?不急,帐要一笔一笔的清算,饭要一口一口的慢慢来吃……
吃得很饱了,开始排队,如同一群傻瓜似的回去电工房。
一群马屁精围着滔滔不绝的赞美方文,方文对此很无语,最终只得打开抽屉,拿出了一盒烟,三只扔出去,让他们轮流着享受。
“咳咳我靠@#!”
大伙正在吞云吐雾的时候,那个神出鬼没的王处又进来了,直接把一个家伙吓得,把点燃的烟全部吞入了口中,咽了下去,来了个无图无真相。
王胖子看到电工房内烟雾腾腾的,皱了下眉头,却也没有多说,只是看着方文道:“你懂B超机吗?”
方文道:“不懂,但我懂电路。”
王胖子也不知道这家伙咬文嚼字的说什么,只得道:“那不管了,你马上去医务室一趟,超声波机出了点问题。那里也有一个不能得罪的人,而且也是个开口闭口就要换东西的人,换换换,什么都是换,换个毛!我要有那么多钱,我连地球也换一个算了。”
方文一听,挥手道:“小的们,开工了。”
王处抬手打住道:“不,这次你一个人去?”
“为什么?”方文愕然了。
“医务室是个女医生管事,她这人毛病不小,不喜欢见到太多犯人,有洁癖,不喜欢被那么多人影响,就连警官的面子也不给。反正那东西很小,就你一个人去看看吧,能搞定就搞定,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再讨论。总之,谁他妈再和老子提换东西,我就和谁急。”
说完,王胖子扬长而去了。
方文带着工具包,在一个预警的监控下,去往了医务室。
进入就是一股很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从这里看,这里的人的确洁癖尤其严重了些。
别看这个看守所有不少人,但是其实医务室的规模很小,只有一个主事的年轻女医生,还有两个作为助手存在的男护士。
两个难护士是外聘的临时工,不过据警官在路上介绍,医务室的主官医生,不是警官,却是编制内的人。
进入医务室,方文直接来到内间诊疗室,宽敞的大房间内,一个清丽的背影对坐着。
“嫌疑犯方文来报道。”方文说道。
“嗯,知道了。”那个正在看书的女医生头也不回的道:“机器就在墙角,你看下,看得好看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我要能见到一台能用的机器放在这里,否则我的工作无法开展,记住了吗?”
“好吧,你的要求是你说了算,不过我的能力我说了算。明天是否有机器放在这里,我没把握。”方文说道。
女医生不经常遇到类似的顶嘴,难免放下了书本,回头看了方文一眼。
打量后,尽管方文不是一个长相讨厌的人,不过女医生却是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这样就进来了?”
方文道:“不然要怎么进来?”
“你这是和我顶嘴吗?”漂亮女医生道。
“我在陈述和询问一个问题,不是顶嘴。”方文文绉绉的回道。
女医生瞅他一眼,指指门外道:“出去脱了鞋,然后把脚在消毒盆里泡三秒钟,再进来。”
她说完又转过了头,不理人了。
我@#¥
方文被气坏了,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过想了想,方文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不和她计较了,还是尽快把工作完成才重要。因此只得出去照着做,脱鞋后,用消毒盆里的水泡了泡,赤足走进来。
然后,对墙角的一台超声波机器进行了初步检查。
通上电后,机器能运行,这就说明了不是电路问题。但是涉及具体问题的时候,方文询问了女医生几句,她总是背对着,爱理不理的样子,问三句才回答一句,很不配合。
方文就此不再询问她,只是拆开了机器,进行了深入检查。
听不到这个妖孽似的家伙唧唧歪歪的询问了,女医生难免忽然有些不习惯,好奇之下,又扭头看了他一眼。
第二次看倒是顺眼了许多,因为方文本身就是个非常漂亮好看的男人,只是,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囚服,女医生眼睛内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又回过头来看书,不理人了。
方文大略查看后,已经确认,电路上没问题,而根据女医生口述的少量信息来分析,这个超声波机的工作不正常,表现在程序和频率方面,即是说,这个机机器的部芯片程序,发生了错乱。
按照正常情况下,这种情况不能修理的了,需要整机返厂换芯片,或者由特定技术人员重置芯片程序。
不过方文犹豫了片刻,还是修好它吧,想来想去,王胖子其实也怪不容易的,也不算个恶人,就算给他的面子,帮帮他。
于是,方文在通电的情况下,背着身子,把电工笔掐在一条特定电路上拨动,由此开始产生脉冲。
就仿佛发送电报一样,一下又一下,方文在以特殊的脉冲语言,强行入侵超声波机的内部芯片,以特殊的方式植入了一段自查代码。
这个过程非常复杂,所以不如昨晚入侵电信系统一般容易。电信系统方文本身很了解,甚至系统内的许多核心部件本身就是方文研发,然后由旗下公司制造生产的。
但是这个超声波机的芯片系统,以及运行规则,方文却不了解,通常这么搞,必须有产商特定的源码,如果没有,那就又多了一道非常复杂的破解程序,才能按照它的方式来重置代码,才能恢复正常。
所以情况比想象的要慢,这一蹲着处理,几乎就是两个小时,一动不动的发送脉冲信号。
中途有些不耐烦了,女医生回头了一次,见这小子什么也不干,就蹲在那个地方,仿佛发电报似的拨弄电路。
女医生皱眉道:“我说你到底懂不懂,能不能修好?你到底是来工作,还是找借口来我这里看人?”
她也没说错,以往这里的确是一道风景,包括狱警在内,都会找借口往这里跑。
“很快了,马上就好了。”方文满头大汗的回答道。
女医生皱了一下眉头,决定再等等,却又道:“修好了,那还好说,修不好我就投诉你。”
到了关键的时候,方文也懒得和她理论了,开始专心工作。
片刻之后,方文道:“好了,你过来开机看一下,还有没有问题。”
女医生冷冷道:“我不想接近你,等你走后我自己会试,你走吧。”
“……”方文一阵无语,泄气的道:“我走了,万一又有问题,你不但要投诉我,还要让我重跑一次,你现在花几分钟试试,大家都方便,有什么问题吗?”
女医生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貌似太敏感了,于是道:“好,你起来让开一些,我过来看。”
方文真是拿她没办法,起身打算走开。
但是才起来一动脚,感到膝盖不怎么听使唤,因为蹲了那么几个小时,不论腿还是血液的流动都不正常了。
如此导致,原本打算走开的方文一下摔倒在地上,附近全是工具和拆散的机器的壳子之类的东西,方文的脚上划破一个较大的口子,流出了血来。
很疼,方文真是又委屈又郁闷,很想挤出一些眼泪来哭着骗人,可惜努力了许久,最终还是哭不出来。
见方文这个样子,女医生尴尬的神色在脸上闪过,不过马上隐去了,她转而一副反感的样子道:“你看看你,毫无收敛,东西被你弄了一地,把这里弄脏了,到处是血迹……”
“你到底再说什么啊!”方文恼火的道,“就你有道理,别人都是错的,别人就应该陪着你转?你自己树立了很多歧视性的规矩,让人脱鞋,不脱鞋我现在能这样吗。我在这里蹲了一个下午,给你修机器,让你过来看看机器能否运行,你却要让我先让开?你不这样,那我肯定先把机器组合,工具收好,才会起身,真这样我会受伤吗?”
女医生不习惯被这样指责顶嘴,呵斥道:“一点小伤,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犯人还害怕流这点血啊,怕的话别进来啊?”
